蛛丝马迹
下午,他们电话联系了刁德伟在连云港的那个生意上的朋友,告知对方明天一早他们将开车到连云港去,让他安排好时间见个面,对方先前已经接到过派出所民警电话,知道了刁德伟夫妇出事的消息,所以并不觉得唐突,他满口答应会随叫随到。
第二天早上七点,吉喆和苏雪飞就驾车前往了连云港,路上花费的时间接近于卢晓天所用时间,下午三点见到了刁德伟生意上的这个朋友,对方五十岁左右,自称姓段,说叫他老段就行。
老段向他俩讲述了刁德伟和卢惠在这里一天一夜的行程。
“老刁他们是上周一下午,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段和我见着面的,来之前他们在微信上告诉了我大概到这里的时间,所以我提前定好了酒店房间,开始以为只有他们俩口过来,也就只定了一间房,后来见着面才知道还有一个司机跟着,就又加开了一间房。
“晚上我们一起吃的饭,饭桌上老刁跟我介绍说开车的司机是他侄子,以后有需要两地往返的事情时,就由他这个侄子代为跑腿了,他侄子长得不错,嘴巴还很甜,酒桌上礼貌周到,不抽烟也不喝酒,我对他印象很好。
“第二天早上,我开车去酒店接着老刁两口一起去看货,他那个侄子没跟着去,老刁媳妇说他们晚上还要连夜开车回去,让他侄子在酒店休息等着就行了,晚上吃罢饭他们开车就回去了,差不多就是晚上十点左右吧。”
“那天晚上你们喝酒了吗?”苏雪飞问。
“肯定喝了,那天晚上我们公司两个副经理也跟着一起吃的饭,席间主要是我们四个人喝酒,老刁媳妇喝了没几杯,女人嘛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就只嚷着说头晕,老刁酒量一直不错,那晚我们一共喝了两瓶白酒,基本一个人就是半斤的量,结束时老刁还说今天喝的很尽兴,不多也不少。”
苏雪飞又问:“刁德伟起身上车时走路稳当吗?有没有喝醉的迹象?”
老段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送他上的车,除了说话比没喝酒时热情些外,其余都很正常的。”
按老段说的情况,刁德伟和卢惠离开时也没什么异常。告别老段,他们开车去了卢晓天所说的路上休息过的那个高速公路服务区。
来到服务区,他俩向工作人员出示了证件之后,苏雪飞客气地跟对方讲了他们的此行目的,工作人员很配合给调出了他们指定日期的监控视频。
视频显示:上周三凌晨2:46分,一辆奥迪A6开进了服务区,车牌也正是刁德伟奥迪车的所属车号,车停好后司机下车,看身影可以确定是卢晓天,看着他去的方向应该是卫生间,随后他返回车上,过了有五六分钟他又从车上下来,走到后备箱处打开,拿出一个袋子后返回车上,之后就没再下车,一直到凌晨4:10分离开服务区。
在征得工作人员同意后,吉喆把这一段监控视频上传到自己手机带了回去。
当他俩回到郑洛市已是午夜时分,这一天他俩一早出发,基本是马不停蹄的状态奔波着,好在是年轻,但这样往返开十五六个小时,吉喆也是累得够呛,路上他问苏雪飞:“你驾照啥时候能拿到啊?好歹以后再跑长途,路上也能分担着开一段。”
“我想明天就拿到,可惜教练说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照我这种练车频率,拿到驾照得到明年夏天了。”苏雪飞无精打采地答道。
筋疲力尽的两个人各回各家休息,不说晚上是几点入睡的,但早上八点那都得正常到岗。
向张副队汇报了昨天去往连云港调查的情况后,苏雪飞和吉喆又分别去了十里铺村和王庙村再做调查。
在十里铺村,他们主要想找找之前在面粉厂上班的工人,想听听他们怎么说,不过呆在家里的工人寥寥无几,面粉厂虽然关门了,但工人们还都得养家糊口,纷纷都又找了其他工作上班去了。
这几个在家的工人说他们进厂时间不长,除了正常上班也不关注其他事情,其中有个工人让他们去邻村找一个李姓男子,说那是刁德伟妹夫,从开始建厂就跟着刁德伟干,一直到去年秋天才离开,面粉厂的情况他相对来说清楚一些,并且把对方电话也告诉了他们。
还算挺巧,拨通对方电话后,李姓男子刚好在十里铺村,他是陪刁德伟妹妹来看望她老父亲刁长青的,为了谈话方便,他们和男子约在面粉厂门口见面。
十几分钟后,刁德伟妹夫匆匆而来,三人索性就坐在车里聊起来。
苏雪飞:“听说建厂时你就来帮忙了,为什么突然不干了?是有更好的去处,还是其他原因?“
刁德伟妹夫:“哪有什么好去处,在哪里干都一样,原因嘛就是在这里干得不顺心。”
苏雪飞:“你们不是亲戚嘛?还是这么近的关系,理应很照顾的怎么说不顺心?”
刁德伟妹夫:“亲戚怎么了,有钱的照样看不起穷的,别说照顾了,只要不挑毛病就不错了。”
苏雪飞:“听你的意思是不太满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