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通行的铁路(二合一)
五十年前。
“滚,哪里来的乞丐!”
那个青年看着脏兮兮,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小孩拦着他的去路,嫌弃的甩开,不管小孩撞到身后的石墙上会不会受伤。
“给点吃的吧。”小孩跪下乞求到,这是一个雪夜,村子很热闹,张灯结彩,他以为可以得到一些食物度过寒冷的夜晚,可得到的只有挨打排挤。
每个人都充满恶意,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在街道上徘徊,羡慕的看着有父母的孩子,欢乐绽放在他们的笑脸上。
他觉得自己离他们很近,却又是如此的遥远。欢乐就在眼前,他感到只有寒冷。
慢慢的开始下雪了,他感到好冷,很绝望。
“你饿了吗,给你。”
抬眼是一个小姑娘,右边脸有很深的胎记,蹲在他的面前,悄悄的递给他一张饼。
“你赶紧拿着,我是趁我爹爹不在,偷偷出来的。”她今个一天早就注意到这个小乞丐了,没有一个人伸出手,她有些在意,可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村子里的人是很排斥接触他的。
他颤抖的接过,语气哽咽,“谢谢。”
“我得赶紧回去了。”小姑娘看着远处一个身影要过来了,害怕起身,对乞丐招手,惊慌离开。
“爹……爹爹。”
“死丫头,谁让你接触他的。”她走到尖酸刻薄的男人面前,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小姑娘右脸颊,眼泪在她眼眶打转。
“回去让你好看。”她的父亲是个赌徒,家境一日不如一日,只会对母亲和她撒气。
男人瞪了眼乞丐,拽着小姑娘离开。
乞丐看着远处男人凶狠的视线,以及小姑娘遭遇,恨意在心中涌动,
手中是唯一的暖意。
那个时候,有很多个村落连在一起,可以走通,就是路有些远。乞丐小时候就没有了父母,他是在别人的施舍中,勉强成长。
这一次,他的体力不足以支撑他去另一个村落。
雪越下越大,夜越来越深,家家户户都关上了门窗。
灯光都暗了很多,身上的衣服是捡来的单层,不能抵御风月的侵蚀,好冷。
饼早已入腹,可四肢依旧感觉冰封,他觉得走的每一步都是煎熬,不知不觉走到村子的偏远地方。
山的上方有一户人家,微黄的烛光从敞开窗台倾泻,他视野迷茫,一个动物的身影穿过。
“那是什……”么,还没说完,直挺挺的倒在前方,我短暂的生命解脱了吗?
“唉,你看得到我?”窜过去的动物,化形为一个女子,又返回接住要摔倒在雪地的小乞丐。
“敏阙,我回来了。”她打开门,望向黑夜,又关上门。
一个文雅的男人,带着书生气,从内屋走了出来。
“这是?”他从女人的手中接过虚弱的小乞丐,放在座位上,用手虚探额头,十分滚烫,严重发烧。
“门口晕倒的小孩,看着有缘,外边太冷了,如果不带回来,他过不了今夜的。”
女人将火炉上烧开的水倒在一个木盆里,擦拭小孩的污痕,看着累累痕迹,有些心疼。
他们来这里八年了,很多事情有一定的了解,村子大多数人是很排斥孤儿的,认为不祥且浪费资源。
“唉。”男人叹气,回屋拿出一套医疗针灸,施在小孩身上,用灵气驱除湿气。
忙前忙后,小孩的烧退了,一时半刻不会醒,就把他放在小床上休息。
“棠绒,你没让别人发现吧?”敏阙拿着手中的信,指她化形出门的事。
和那个叫棠绒的女人坐在烛火旁,窗子被关上了,阻止风的入侵。
“放心,我隐身很好的,而且这个时辰他们都休息了。”棠绒不以为意。
“你啊,我们被赶出家族,来此荒山野岭偏僻处,不就是为了远离是是非非,有个去处。同时也不暴露自己妖族身份,如果让村民知道我们又要找新的地方。”敏阙苦口婆心。
“那个小孩怎么办?”棠绒低着眉头认错,掰手指问。
说到这里,敏阙又想叹气。
他也想不通,当年决定来此,是因为在外几十年飘荡偶然在路途中感应这座山有神灵庇佑,和棠绒隐住八年。
奇怪村落百里之内没有其他妖,可它就是流年不利,收成不行,村民又重利,平常办个事都要给好处。
好在他们住的偏,平常作为山野医生给生病的人治病,受伤的人治伤,也算受村民尊敬,很少被打扰,过的还安稳。
“暂时收养着吧。”敏阙放下信函,上面写的无非是那个人路途鸡毛蒜皮的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棠绒端了杯茶,慢慢饮,眸色暗了暗,村子里的事说不清,这几年跟小乞丐见过几次,也顺手帮了些。
快天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