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通行的铁路
如果非要形容那段时光,燕平觉得是苦涩。苦善良好心的师父师娘,苦很多人的冷漠贪婪,苦自己的无能为力。
但是如果能重来啊,他并不后悔以生命为契的赌约,他只是想,只是想让有一些人得到应有的果。
现在的赌注超出了之前的约定,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的太多了,对于这次黑雾的侵袭,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对于神秘人别有意图的话,他的表情变得晦暗,“你这次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对面的妖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语,冷呵一声,接着说道“能有什么目的呢,只是到了收报酬的时候了。”
老人脸色一凛,“当初可是约定会复活我的师傅师娘,可现在并没有”
“啊,但伤害你师傅师娘那些恶人得到应有报应不是。”妖好似颇有耐心。
“可我也衰减了几十年寿命”老人并没有理会妖的话语。“而且近几年为什么会有黑雾作祟,你可没说过会有这个后果。”
这么晚才联想到这个,是该说愚蠢还是迟钝,黑色的斗篷遮的严实,却遮不住他的阴冷。“你该不会真以为好事降临。”
没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局。
“不过你也没命知道了。”
说完不等老人后退,凝结的冰柱四面八方出现,集中像他刺去。
但贴近老人的时候,就被弹开,而那个被忽视的女生不知用什么法子,让老人悬空上空,阻挡在跟前。
不过鼠辈罢了,这时候黑雾那边应该差不多了。神秘人看向余笙的方向,摆手间冰柱紧跟,还差最后一步,老人的命必须交在这里。
余笙攥了攥手心,有点糟糕,她的灵力恢复不全,自己还没从心脏刺痛完全缓过来。
漫天冰柱不等人,鲜血从她嘴角流出,余笙觉得这样消耗不行。
“小姑娘,是我连累你啊”老人看着神秘人不留手,又看着余笙,如果不是他,也许余笙能逃离。
余笙擦了擦血,召来几张火符围在老人旁边,而她自己也接下近身黑影的拳掌。
她知道最近几十年没有修炼,但几世的叠加早已形成肌肉记忆,闭上眼一招一式仿佛那么自然,呼吸间又仿佛寂静,对手的招式回路印刻脑海。
现实她的招式还是太慢了,达不到之前的利落度,很快就被看出漏缺,看着神秘人对着她的右肩横劈,余笙躲避不开,后退几步,单膝跪地,单手捂住吐血的想法。
果然还是不行,双脚双手发麻。
因为余笙受伤,老人摔落在地,望着余笙他有些不忍,又望着步步紧逼的神秘人,今天难道真的就葬送这里了吗。
可是到最后一刻,他也不知道对方的阴谋究竟是什么,可恨可叹。
尽管如此,老人沉着声,还是问出了,“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看着老人垂死挣扎,那个姑娘深受重伤,现在没什么能阻挡它,神秘人觉得说一些也行,因为这两个人会抱着这个秘密下去。
冰柱紧靠老人瞳孔,神秘人语言残忍,“目的吗,让你做个明白鬼也行。无非借你之手增加混乱,至于你的师傅师娘的死,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昔日普通混混又怎会得知那俩狐狸的身份。”
“你!你!!”老人闻言,凹陷的双眼突瞪,还有什么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局,一场局啊!
是他,是他愚蠢的助纣为掠,未认清歹人面目,造成今天这个局面。黑雾作祟,将拉下整个村庄;师傅师娘在天之灵何以安息。
心脏处,冰柱缓慢扎进,大口血奔涌而出,意识渐消逝。对不起,大家。
经过刚刚的一番热身,余笙握掌感觉有力很多,疼痛得到缓解,灵力也充裕。
呼吸间,周遭灵力震荡,所有的冰柱碎裂,化作水滴散落,余笙就这样骤然出现,明明不久前虚弱的好似昏迷。
面对横升的变故,神秘人诧异,退后半空。
但余笙没时间顾及神秘人反应,她必须抓紧时间快点,她的双手在空中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变换术势,一股强压降临到黑影身上。
灵力越发浓郁,充斥在狭小的空间,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
神秘人不复之前的自在,它动弹不得,黑影下的经脉被灵力碾压就像在燃烧一般煎熬。
恐惧漫上心头,他见过这种招式,只是这一次前来的人里他清楚没有这个能力的人出现。“你...你是谁”一种嘶哑而诡异的像钝铁的声音。
余笙继续手印,冷汗从额间流出,她漠然开口,“只是一个无名之辈”印成。
她扶起老人,还好他只是晕了过去,为了不在多露底,余笙把止血符纸暂时贴在冰柱刺入的心口,只见老人面色略微好转。
余笙才继续“不如说说你的来意,可能我还会放过你。”她指了指压缩空间。
恍惚间,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