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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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瑶走过去,拿起书本一看,却羞得立马丢了书本。书上内容都是男女房中之事,根本不该出现在启朝皇帝寝宫中。
她垂首缓了片刻,又转向右边,女帝歇息的地方。偌大一张檀木雕花床上,红喜锦被,绘鸳鸯交颈。
与其这是启朝皇帝的居所,倒不如说是哪对新人的洞房。
冷瑶来到床头的小方桌前,端起桌上那杯茶水,疑惑道:“温的?”
一个女官赶紧走上前,颤着声音回道:“陛下说过,不喜房中之物变动。陛下走后,宫女们洒扫都万分仔细,每隔半个时辰,便换一杯温茶。这才让房中之物,与陛下离去时,一模一样。”
“倒也不必如此费心!”
冷瑶说完,将茶水送到唇边抿了一口。这味道有些怪异,她皱了皱眉,转而吩咐道:“屋中陈设太过轻浮,朕不喜欢,全部换了吧!另外,茶水味道过浓,朕喜欢清淡的,换一种茶叶吧!”
下面太监宫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立在原地不敢回应。冷瑶察觉不对,问道:“怎么了?”
女官赶紧跪下,带着哭腔说道:“陛下,房中陈设,是由内务府商定的,还是,还是......”
看着结结巴巴的女官,冷瑶的心沉了下来。身为启朝女帝,居然连换床被子都决定不了。
“行了,不换了吧!”
她略过如蒙大赦的女官,坐到梳妆台前,对着众人说道:“朕要休息了,你们下去!”
众人一听,纷纷觉得惊异。若按以往,女帝现在就该杀几个宫女太监舒舒心。但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小命,众人哪还会想那么多,立即叩拜逃去。
等到众人离去,冷瑶环顾了一圈四周,空荡荡的房间里,明明寂静无声,却有隐隐笑声响起,仿佛曾经的女帝姜茉莱就坐在对面那张桌子上,拿着那本冷瑶丢弃的书,笑得花枝乱颤。
她是在笑那本书,还是在笑自己?
冷瑶忽然感到心上裂开,隐隐作痛。然而没过多久,身上又起一丝不适。
明明是秋气凉爽的时节,她却觉得莫名的燥热气闷。未等她想个明白,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吱呀。
一个魁梧戎装男子大步跨进来,对着冷瑶单膝一拜:“末将丰泉,拜见陛下!”
冷瑶按着胸口,蹙眉说道:“丰将军有何事?”
若不看丰泉那张脸,倒还是个正经的将军。然而他生了一张浮油蓄胡的脸,脸上生着一双精光猥琐的老鼠眼,此刻一直色眯眯地盯着冷瑶露出来的脖颈。
“陛下可是不适?”丰泉慢慢走近。
冷瑶摇摇头,身体上的不舒服,让她没注意到丰泉的异常。正想说句什么赶走丰泉时,却没料到丰泉突然坐到了她身边。
冷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起身退后一步,语气跟着冷了下来:“丰将军,你究竟有何事!”
丰泉慢慢站起,露出个讨好又带点猥琐的笑容:“末将有何事,陛下还不知道吗?”
出身醉红楼的冷瑶太清楚丰泉那张脸色了,她悄悄往门那边挪去,冷着脸说道:“朕不知,还请丰将军明示!”
“陛下若不知,又怎会喝那杯茶呢!”
丰泉说完,原本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些,恍然道:“末将明白了,今日陛下是想玩点特别的!”
此刻的冷瑶就像一只被逼入死角的小白兔,脸颊红晕朵朵,黑瞳水光潋潋,让人想要千万怜惜,又想死命欺负。
丰泉从未见过女帝矜持的模样,更加兴奋了:“陛下,末将这就来好好疼惜你!”
他一下子朝冷瑶扑过去,抱着怀中人又是摸又是笑。然而手上传来的感觉,不是女子的柔软,而是如青铁的梆硬。
丰泉定睛一看,立即吓得大叫一声,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扶着桌边才站定,恼羞成怒大吼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夏宥期敲着扇子,悠哉走到冷瑶身前站定,嘴角一弯,玩笑道:“那丰将军来这里,又有何事呢?”
丰泉脸色一变,正欲反驳,却被夏宥期打断。
“适才见丰将军笑的那么开心,定是有什么高兴事,不妨说出来,让在下跟着乐呵几句。”
说罢,夏宥期抱起双手,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大有丰泉不说,他就不走的架势。
丰泉不是无脑之辈,知道夏家不好得罪,阴沉着脸甩袖离开,路过夏宥期时,说了句:“今日,就让给你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吓,冷瑶身上的莫名燥热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是心里余悸未消,怔怔盯着面前,轻轻喘着气。
“你没事吧?”夏宥期转身看着她。
冷瑶摇摇头,又长吸一口气,平复好心境,抬起头平静道:“朕没事!”
夏宥期眼中划过一丝欣赏,缓缓走向床头说道:“启朝女帝姜茉莱,荒淫无度,凶残弑杀。这种事,你以后还会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