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与警告
就摔在了地上。周围突然立了好几个刺客,皆是黑衣黑面,提着一柄寒剑,沉默肃杀。
夏宥期擅长使毒,武功并不怎么好。若让他一个人对付这些刺客,自然绰绰有余,但多一个女帝,就无法随心所欲使毒了。
那些刺客都是些高手,出招狠厉,毫不留情,且招招奔着女帝而去。
冷瑶想要自保,忽又想起出宫时,没带妖骨琵琶。正当她思索之际,面前忽然出现一道白虹,犹如闪电迅速刺来。
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把扇子突然拦住了白虹去路。夏宥期挡在她面前,虽然挑开了剑,自己肩上也留下一道伤口。
冷瑶顿时心上一紧,担忧道:“公子,你没事吧!”
但夏宥期没空回复她,而是轻转手腕,合扇拍在追来的剑上。看似没用多大力,那名刺客却被弹开了。
普通的扇子自然无法与刀剑相抗衡,刺客们意识到面前公子手中的水墨扇非同一般。
天下间,只有冥都玄铁能伤妖邪,那把扇子连扇面都是玄铁织成的,柔软却无比坚韧。
就在刺客们思考的空档,夏宥期拦腰抱住冷瑶往后一跃,拉开了距离。
刺客立即追上去,没想他随手甩开扇子,轻轻说了个:“三!”
众人意味不明,只愣了片刻,继续冲来。然而如此危急的时候,夏宥期居然还能笑着说道:“二!”
随着轻飘飘的“一”字出口,那些才冲到二人面前的刺客纷纷栽倒下去。
他摇了摇扇子,蹲下身子揭开刺客们脸上的面罩。
“公子可认识他们?”冷瑶见他面色认真,故而如此一问。
却没想夏宥期骤然起身,悠然笑道:“不认识!”
“那为何......”
话还没说完,她便发现夏宥期右肩上红了一片,目色随即紧张起来:“公子!你肩上的伤!”
夏宥期却是不在意,望了眼肩上的伤口,淡然说道:“我好歹也是用毒的,这点伤算什么,倒是你!”
冷瑶立即回神,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你若真是担忧,不妨早日学会自保,毕竟救人可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他虽然脸上带着笑意,语调亲切,可说出来的话冰冷如故。
冷瑶逐渐收了担忧,低声说了句:“朕记住了。”
“至于你之前的问题。”
夏宥期来到她身边,看着地上的尸体,把扇子摔在手心一合,平静说道:“他们是谁并不重要,他们背后是谁才重要。”
他们两人挨得很近,却又相隔万里。
冷瑶沉默着,没有任何表示。夏宥期继续说道:“就像下棋。你不需要记住与你对棋者的每一颗棋子,只要知道对面拿的是什么颜色的棋子。”
“依赖别人,就只能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受别人摆布,落得这样下场。”
前面的话,冷瑶还能听懂,后面的话就有些迷糊了。按理说她现在就是夏家手里的一颗棋,那夏宥期和她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下意识地抬眸,望向身边公子。清风徐徐,吹得人青丝微晃。河边粼粼银波倒映在他眼中,使得那双琉璃般的眼睛越发明亮。
像是感受到了身边人注视,夏宥期蓦然回首,正好撞上了她的双眸。刹那间,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慌乱,只一瞬又恢复平静,不约而同地转了回去。
夏宥期停顿片刻,又补充了句:“当初的女帝便是如此。”
说完这句,便摇着扇子离去。
冷瑶微微颔首:“多谢公子提醒,冷瑶记住了。”
随后转身回了皇城。
然而,她还没踏进寝宫大门,便有宫女跑来说道:“陛下,月山王来了。”
“来了就叫他进来吧!”冷瑶不以为意。
结果小宫女又说道:“他已经在里面等着陛下了。”
冷瑶身影一顿,跨入大门。
皇宫里,红墙高筑,宫门深锁,却是谁都防不住。可就是这谁都能进出的皇宫,困了启朝女帝二十余年。
今日,杨焕成身后还站着一个小厮。冷瑶看了一眼那小厮,清秀脱俗,倒不像个伺候人的小厮。
他们主仆二人见女帝进来,立即起身一拜,甚是恭敬。
既然对方做到了臣子之礼,她也该像个皇帝那般说道:“月山王起身吧!”
随后坐于上位,望着来人说道:“月山王有何要事?”
杨焕成又是一拜:“臣是特意来问陛下,这次宫中的侍卫是否规矩了些?”
冷瑶一笑,有礼有节:“多谢月山王相助,那些烦人的苍蝇少了不少。”
不过新来的侍卫是忠于谁,就不好说了。杨焕成想要女帝,又怎会放弃往宫中安插眼线的机会。哪怕女帝不和他抱怨,他也能找到机会,送人入宫。
此刻更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