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芙蓉
等浮出水面,楚臣依旧没放轻力道,死死勾着蔺可心的脖子,蔺可心差点被楚臣勒得断气。
“咳咳,你,轻点!楚臣!”
楚臣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松开手,改为在水下环住蔺可心的身子。
“你还活着?”
“你什么眼神?我什么时候死了?”
“你刚刚在水底,明明脸色苍白,还一直向下沉,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拉上来。”
蔺可心揉了揉被楚臣捏红的脖子,伸出手,一颗白润的圆珠正躺在她的手心。
“脸色苍白是因为它。”
楚臣并没有因为误会解开而放松,他依旧一脸严肃地看着蔺可心。
“刚才怎么会掉下去?”
小刁不管楚臣的困惑,急匆匆道:“主人快把觊月石收好,这可是咱们的东西噢。”
蔺可心点点头,赶紧将东西装进小刁身体里。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从摸到觊月石开始,她就觉得苍山神医马上要回来了。
“你们都是什么人?”
阴戾的声音在地宫中响起,回声阵阵灌入耳内,震得众人头昏眼花。
蔺可心悔恨拍头,怎么没早点感应到苍山神医要来?这下好了,跑的时间都没有。
蔺可心与楚臣连忙飞上岸,看向苍山神医。
对方眯了眯眼睛,先朝禾卿客道:“我的好儿啊,你怎么跟着他们来这里了?”
他又转向楚臣与蔺可心。
“你们呢?怎么也来了?”
楚臣盯着苍山神医,语气平淡地叫了声:“师父。”
顶着远山脸的苍山神医捧腹大笑,“我的徒儿,为师就知道选你没错。”
苍山神医没有任何动作,脸上就燃起了火焰,火焰之下,是他原本的容貌。
消除伪装后,苍山神医背手走到楚臣面前,“让我来瞧瞧,几年未见,哦?找到自己的真身了?”
他又转头看向旁边的蔺可心,“隔壁家的小丫头,嗯,如今也修炼得不错,可惜了,不是我和舒窈生的,哈哈哈。”
苍山神医拂袖欲走,突然顿住脚步,“你是?魔?”
他似乎才发现地宫中的不对劲,随意瞟了眼祭台后,又认真审视着蔺可心。
“觊月石,你拿走了?”
“我就拿了,你到底想对我娘做什么?这个地宫又是什么意思?”
苍山神医挠挠后脑勺,“花钱那老家伙教出来的徒弟真是和他一样没礼貌,偷拿东西不说,还大呼小叫。”
花阙水忍不住道:“我爹怎么就没礼貌了?”
苍山神医斜眼看了眼小丫头,“莽撞,白救了你的命。”
“什么?”
“你以为那些半吊子医修做了那么多破事,你还能健康活下来?若不是我背着你爹去悄悄治你,你早死了。”
花阙水沉默下来。
蔺可心不解道:“你如果当真喜欢我娘,大可和她平淡相伴,为何又要对她威逼利诱?强迫她去做莲国国君?”
苍山神医席地而坐,“你以为我想让她当国君?我也想让她快乐啊,可是不当国君,她怎么永生呢?”
“非要永生吗?到底是禾氏想永生,还是你想让她永生?”
“告诉你了你也不懂,小孩子就是这样,根本沉不住事,你喜欢小臣?那怎么又会因为一个梦就对他心生怀疑?你担忧你娘?那这多年怎么不见你来找她?你担心你父亲,那你去找凶手了吗?口口声声在这里质疑我,是因为我,你娘才有今天的安生日子。”
蔺可心愣在原地,楚臣上前隔开两人,“你别被他绕进去了,你只是被他误导,才以为我是真凶,你这些年频繁下山做任务,不也是为了找娘?”
蔺可心若有所思地看向楚臣。
楚臣对上她的眼神,点了点头。
苍山神医又开口道:“小臣啊,你何必去劝解别人?你呢?不也是因为一段梦就记恨蔺嗔一家吗?现在呢?我想想,你应该还对我抱有希望?觉得我是个好师父?哈哈,我不是,我只喜欢舒窈一人,你并非我与她的子嗣,再怎样都是个外人罢了。”
楚臣回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苍山神医。
苍山神医没在意楚臣的目光,又自顾自地望向赋比兴与车秋承,摇摇头,没说话。
禾卿客紧抿双唇,“那我呢?我和小云,在你心中又算什么?”
苍山神医换了副慈爱的眼神,“小客,你和小云自然是我最爱的孩子?否则我怎么会让你们永生呢?以凡人之躯更换全身经脉成仙,可是耗了为父不少精力呢。你本就不愿参与这些纷扰,何必为了个女人将自己卷进来?”
蔺可心笑道,“是吗?既然你将我们所有人都看得如此透彻,那郁芙蓉呢?你又是怎么看待她的?”
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