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疯子
一起才是出事!”
“王爷!江小姐追回来了,但她说……”小厮连着跑了几轮,汗都跑出来了,此番又觉得江小姐的话实在大逆不道,不敢说。
“又说什么了?”祝赫不耐烦地道。
“说,让您到门口亲自请她进去。”小厮后退两步,仔细去觑自家王爷的脸色。
果然看见了一个锅底。
祝赫回头,看见温庭晏跃跃欲试要下来的表情,门口还有个催命鬼。
他长叹一口气,“我真是服了你们两个疯子。干脆凑一起吧,别祸害别人去了。”
见他终于答应去接了,温庭晏这才缓了神色,默默挪了回去:“借你吉言。”
江书棠见祝赫真的出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爷,深夜来访,多有抱歉。”她躬身行礼。
祝赫唏嘘了一声,还是不快的很:“我可看不出来你有什么抱歉的。”他没将她往里带,反而问:“究竟有些什么事情?”
“进去说,这里不方便。”江书棠着急地把他往里推。
“干什么动手动脚的?”祝赫离她远了点,与她保持距离,生怕里面那个听到了到时候爬出来,“里面不方便你进去。”
江书棠心有所疑,想到段明霜,冷了脸色,道:“你不会在里面藏了不该藏的人吧?”
“需要你管这么多吗?”祝赫白了她一眼,“你是我什么人啊?”
“我懒得和你说这么多,我是真的有急事,既然你不愿进去,那我就在这里说。”
她凑近了些,轻声告诉他:“温庭晏不见了,你见到他了吗?他受了重伤,不快点治疗会有危险。”
谁知祝赫并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没见过。你不是说和他没关系,还管他作甚?他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书棠见他如此淡定表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径自错开他推了门进去。
果然在里间见到了正跃跃欲试爬下床的温庭晏。
她回过头,看向祝赫:“你不是说没见?”
祝赫摊了摊手。
江书棠走进去,直接将他关在了门外。
“诶,这是我的房间!”祝赫在门外怒吼。
这死女人是真记仇。
江书棠看向床上的温庭晏,竟然产生了一种绝处逢生之感。
见到江书棠进来,温庭晏也不再挣扎着下床了,他抵在床沿一脚,轻喘着气,满头都是虚汗,只是眼神清亮,似乎十分愉悦。
两人面面相觑了半晌,都保持着姿势没有说话。
最后温庭晏低声说:“我很高兴。”
江书棠眼神困惑,他解释道:“我很高兴你没有放弃我。”
他的嘴边划过一丝弧度,虽然面色惨白,声音虚弱,但是看得出来确实很兴奋。
江书棠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走过去,低下身子问他:“你还好吗?我先前……”她想解释下之前的情况,却发现不知道从何说起。
温庭晏轻轻抬起手,手指缓缓按上了她的嘴巴,动作轻柔又珍惜:“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江书棠嗫嚅着,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避开他的接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避开了。
他太温柔了,温柔的让她心慌意乱。这种无条件的包容和理解,让她仅有的那些自私欲显得低廉又懦弱。
温庭晏也是第一次见她发呆,没有避开他的接触,心中也是一喜。
他挪了点身子,近乎忘了自己还受了重伤,结果疼的不停抽气。
江书棠有些慌张,连忙扶住他的手臂,问:“怎么了?牵到伤口了?”
温庭晏眼眸一亮,干脆这时候也不薄面皮了,把心一横,直接往她怀里一倒。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有时候男人的脸面并不怎么重要。
江书棠哪里知道他这些小心思,小心翼翼地接住他,却压根不敢多碰他:“你伤在哪里?”晚间的时候灯火太暗,她压根没有看清。现在他又被纱布包好,裹在棉被里。
“右边肩膀。”温庭晏在她怀里轻轻换了个姿势,好让她抱得轻松点,撒娇道:“好疼……”
祝赫自顾自气了半天,好不容易平复了,推门进来,却见这两人恩恩爱爱的,温庭晏还不要脸地窝在那个江书棠的怀里,面带笑容地喝着热水。
他把门合上,发出“砰”的一声。
江书棠甚至没有转头,懒得分他一个视线。
温庭晏看过来,带着炫耀的意味,像是在回应之前祝赫嘲讽他的话语。
“出息。”祝赫轻哼了一声,对江书棠下逐客令:人你也瞧见了,该走了吧?”
“现在几时了?”江书棠问他。
“快丑时了,你们不睡,我还要睡呢。”他将语气放严肃了点,看向温庭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