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个为什么

里，把他给我。我会保证你们都平安。」

「小姐，妳看起来确实是…挺有一手的人？」凯德笑笑回应，「但是很抱歉，我这真的没有妳在找的东西。」

她睁开碧绿色的双眼，眼神坚定。

「──我知道他在这里。」

＊

高速运转的引擎声响彻云霄，伴随阵阵黄尘扬起。一车队浩浩荡荡奔驰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

如果她是十年前的那个女人，为什么她甚么改变也没有？

如果她是十年前的那个女人，为什么她没有站在大个儿旁边？

如果她是十年前的那个女人，为什么她会成为墓风部队的队长？

──如果她是十年前的那个女人，为什么她不肯去找汽车人？

透过黑色的玻璃窗，勉强还能分辨出外头艳阳高照。昨晚和JJ一起确认出来的队长身分，有太多的矛盾与不解。吉儿脑中不断涌出一堆足以推翻昨晚结论的论点。

引擎的声响越来越近，远方地面的震动朝他们而来──凯德和泰莎朝远处看去，一辆辆黑色的机动车正向他们直驶而来。

「啧。」女人毫无波澜的面目总算染上情绪，「──你们浪费太多时间了。」

砰！

一声枪响混着泰莎的尖叫声，躲在屋子角落想趁机逃跑的卢卡斯，左脸擦过子弹的温度──在凯德还没能反应，女人早就将身后的泰莎压制于地。

「妳干甚么！」凯德正要出手时，女人手上的手.枪已经抵在泰莎的额上，吓得凯德不敢轻举妄动。「──拜托，让她走。」

「来不及了。你们浪费太多时间。」

「拜托，这一切都跟她无关──」凯德紧张地安慰女人。

「我已经对你们人类很容忍了。」

「等──」

「让我们来说说，」女人碧绿色的眼睛失去温度，「──甚么样的人宁可背叛亲人，也要保护外星人呢？」

「──希望你能坚持得住。」

她低声。

＊

「让我们来说说──甚么样的人宁可背叛亲人，也要保护外星人呢？」

一阵急煞后，吉儿和其他军人一同跳下黑色的机动车，在同时他们总部派来的小型飞行记录器也到了。一下车，她就见到他们的队长，将枪口抵在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头上──除此之外，她甚么也没见着。

「全部往里面搜！」

他们的队长这么下令，不顾凯德的反对，吉儿跟着周围的伙伴行动。她和几个人一同进入一旁的大仓库，里面有些阴暗，而且非常杂乱，零件、设计图、工具全部散落在各处，随处可见的钢铁片与碎屑──吉儿踏过中央特别搭起的木板块，其实这是个很宽敞的仓库，只可惜没有被主人有效运用。

若真要说有甚么特别的，需要让他们动员如此大的阵仗，大概就是在他们进入没多久，有个看起来像是星际大战里不小心做坏的次品对他们做无谓的音波攻击。

「报告，里头甚么都没有。」搜索完以后，其中一个人这么向队长报告，「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走出仓库的吉儿仔细观察他们队长的一举一动。队长叹出沉重的鼻息，对一旁的中年男子说，「现在你有十秒钟。」

「甚么？」凯德愣愣地回应。

「你的女儿。」抵在额后的枪口又更贴近了，「十……」

「妳敢对我的女儿开枪！」凯德大吼一声，所有军人在此刻本能地举起枪口戒备。而在凯德动作以前，他已经被最近的军人给扑倒，「我承认我有捡到一辆卡车，我本来要把他拆了卖了，昨晚还在这里，但今天一早他就不见了──就这样了！」

吉儿愣了愣。

就JJ给她的讯息以及她自己的认知，目前霸天虎和汽车人里只有一个「卡车」型态……

她睁大眼睛看向他们的队长。

──如果她是十年前的那个女人。

红发碧眼的队长，缓缓闭上眼睛，她的上半身随着一声重重的无声叹息松下；看上去是十分不耐，但吉儿却觉得她是在为凯德的话语感到……愚蠢？

「你刚才说了『他』……」

「爸爸──」

「我该说的都说了，他已经走了、我发誓！」

「九。」他们的队长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冰冷，相对于刚才为凯德无意的脱口之过而感到的无奈，就像吉儿的幻觉一般从未存在过。

「八。」

「爸──」

「拜托让她走！一切都跟她无关！」

红发女人毫无商讨余地地倒数。毫无温度的声音，混着年轻女孩的哭喊、一个被压制的父亲的急迫──在这个瞬间，吉儿手上立起的枪口，不自觉对向队长。

「你还剩七秒。」

「别动我女儿！我发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