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自以为
的话,最后那个声音是──
「真难得看见你这种表情,爵士。」背后走来另一个人。
「老救,帮我召集大家,我有事情要宣布。」爵士没转头,他还不肯放弃,不断回放号码。
「甚么事情?」
爵士停下动作,回身面对救护车。
「大哥还活着,只是身负重伤,我正努力找到他的行踪。」救护车做出了跟他听到时相同的庆幸,但爵士又紧接道出不太好的消息,「──也找到史黛拉了。可是她似乎把所有外表的改变都转移到别的部分去了。」
「先撇开你这个无聊的哑谜。」救护车说,「爵士,你的脸色告诉我,还有别的坏消息?」
「嗯,就在几秒钟前,史黛拉挂掉吉儿的电话。」爵士回答,重新转身面对一片湛蓝的屏幕,「我试着跟吉儿联系,但显然她的手机被迫沉睡了。」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救护车困惑,「既然她活着,为什么她不肯找我们?又为什么要阻止别人跟我们联系?」
「我还不知道答案。」蓝色的屏幕映着爵士没有起伏的金属面部。
「──但现在更该担心的是吉儿的安危。」
「你完了,爵士。」救护车像在宣判死刑那样,「等大黄蜂回来,他拆不了你,也会用那对无辜的光学镜折磨死你。」
「……」
爵士单手摀住自己的光学镜头。
「……老救,现在来得及把代理首领的位子交给你吗?」
*
「妳想杀我,又暗通汽车人。妳以为妳所做的事情都没人发现?」
偌大的审判室,回荡着女人冰冷的声音。
只有两人相对而坐。红发碧眼的她坐在长桌的对面,吉儿的双手被反铐在椅背。
「吉儿.范伦铁诺,妳成绩优异,但是操行分数明显还不够优秀。要不是加上父亲的战勋以及母亲的奉献,年纪轻轻的妳才能加入墓风部队──」
她冷冷地看着女孩,「看来以后招募人员,要严禁无法自制的小孩子。」
「队长。」虽然口干舌燥,吉儿还是用她最认真的语气,「为什么妳要这么做?」
「甚么事情?」
「妳叫『史黛拉』对吧?」吉儿吞口口水润喉,「我知道妳,妳在意大利救过我,妳那时跟大个儿一起。妳明明是汽车人的伙伴,为什么现在要加入墓风部队?」
「……」
「我向爵士问过关于妳的事情。墨西哥之战后,他们就失去妳跟大个儿的消息。可是我不懂,妳明明还活着,为甚么不愿意回去帮助他们?还站到他们的敌队?」
「拿甚么条件要我再去帮他们?」
女人冰冷的回问,吉儿愣了愣。
「至少就凭过去的那些事情吧!我小时后不懂,等大了一点才知道,当时妳是抛弃身分跟着他们的!妳跟着他们一起被人类通缉──明明妳就不需要这么做,妳有别的路可以走,可是妳为了他们放弃所有!」铐在双手上的手铐发出钢铁的破撞声,吉儿的身躯不自觉向前倾斜,「他们都知道妳绝不可能就这样和他们敌对──尤其是对大个儿!他们从没有放弃找过妳!」
女人没有回应,冷冷地看着她。
「妳一直都知道!跟我一起去找他们、然后我们可以再一起找到大个儿!」
「妳以为我想见到他们?」女人冷漠的回答给吉儿沉重一击,「为什么妳这么想帮汽车人?」
「那妳不想吗?」吉儿不加思索反问,「妳比我更清楚为什么──」
「吉儿.范伦铁诺。」女人冷脸始终没变,「我再给妳一次机会回答我的问题。若妳不想死在这里,最好现在就回答。」
「……」
面对威胁而油生的几分惧怕敌不过内心窜起的怒火。吉儿不顾身分也不顾安危,瞪着红发女人,重重地说:
「队长,如果妳内心底还有一点点是相信汽车人的,那我永远不会放弃继续提醒妳,他们对妳的重要性,还有他们如何重视妳;如果妳再也不顾汽车人的一切了,妳也无法从我身上得到任何关于他们的信息,而我也甘愿死在这里。」
「……」
女人面部的温度降到最低点,嘴角拉起一个让人畏惧的弧度,「听起来,妳似乎认为妳很了解我,也很了解汽车人?」
「……甚么?」
「妳似乎笃定我还向着汽车人、而且我不会杀妳,才敢说出这些话?」她笑了笑。吉儿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却假装镇定回复:
「──其实妳还是向着汽车人的对吧?如果妳真的这么想歼灭他们,妳应该现在就开枪杀了我!早上妳就会派人去追击大个儿!」
「我不介意向一个再也不会见到的人解释我早上的企图。」
──一个再也见不到的人。吉儿冷汗直流,红发女人继续说: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