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见天日倾尽四座才,牡丹国色难掩九亲王。(七)
第二十四回:重见天日倾尽四座才,牡丹国色难掩九亲王。(七)
她拿着细细小小的刷子,沾了些樱粉色的口脂,一笔一笔轻轻刷在他的双唇上。看着她的一双杏眼热切而认真地盯着自己,竟是连呼吸都不敢出声。
衍望扶着他的肩膀把他转向镜子那头,“好不好看?”其实她画得不均匀,涂得像是吃了满嘴糖膏的小孩子一般。
檀倌:“好看···殿下画的真好。”
衍望:“这胭脂膏子是怎么制的?好香。”
檀倌:“自然是拿花瓣做的,这盒是拿樱花做的。”
衍望:“这般奇绝?你再什么时候做,给我也看看。”
檀倌:“侍身这样粗苯,哪里会这些,是岑夫人制了送我的。”
衍望目光渐渐失神,“他和谁都好,唯独和我不好。”
檀倌抚上了她的手臂,“岑夫人是面冷心热之人。”
衍望:“是啊,有那么多人上来迎合我,他自然不愿意来锦上添花。他最近还好吗?”
檀倌:“岑夫人最近仍是醉心诗书,听说坊间现在流行小说话本,岑夫人也爱看起来。和我绣花的时间倒是少了。有时候便陪他做做胭脂水粉,他还做了盒子茉莉花胰子给您送到糖粉宫了。”
衍望:“真的?是他主动的?”
檀倌:“是···是那盒胰子一看就是想着您做的,他知道您素日喜欢用莫莉水梳头。制好了,存着,不用也不给人。那盒子上还画的白牡丹。府里都知道白牡丹不论是茶叶还是花,都是您钟爱的,韩夫人也曾说,圣上最爱用白牡丹来比喻您。岑夫人不好意思说是给您的,还是···还是侍身和文衫劝他···否则他怎么好意思去糖粉宫叨扰。”
衍望怔怔思索了一阵儿,“你有心了。”
檀倌:“殿下···待会还要去见祠夫人,不如先用膳吧。”
衍望看他总是卑微的样子,心里怜惜,上去攥了攥他的手。又抚摸起他的额发和脸颊来,檀倌被她摸得心里痒痒的,一时情难自抑起来,只能攥着衣角发泄。
衍望看着他着样子也明白了几分,虽然知道他若是被人发现守宫砂还在会被轻视笑话,但一想到他现在不适合生育,若是宠幸还要赐下凉药来,只怕他会伤心。便问道:“那药你喝了多久了?”
檀倌反应了一下,知道了她的意思,便说:“医官说再喝两个月也就好了···也就···能给您生个孩子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头也低了下去。
知道他凡事容易多心,又总是自诩卑微,便把他搂在怀里安慰起来。吃饭时候又唤他和自己挨着坐,他在一旁添饭布菜忙得自得其乐。
到了送殿下出门时,嘴上不说,眼里却是难舍难分了起来。双手牵着她的右手舍不得松开。两个人站在门口,一个在槛内,一个在槛外。她瞧见他的不舍,想安慰几句又不知说什么好,想说自己本来想今晚陪他,但是又会惹得阖府上下不安宁。想承诺明日陪他,又怕自己做不到。几种答案计较起来,便直接搂住他的腰亲了起来,明知旁边有莺哥儿和鹉哥儿看着,却还是死死搂着不放,反复用舌尖勾着他的唇舌,向更深处探去,又时而松开只用嘴唇摩挲他的嘴唇,直到听见他轻微的喘息,和玉杵的颤抖,才舍得分开。看着他面色潮红的样子很是迷人,又摸了摸他的小脸才道了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