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怒气，下一刻仿佛要跳起来锤人。

而老头水比他深很多，到底盐巴吃得多，他还是带着笑的面具。

这也是常璃试探他们的一个方法，他们已经注定要在擂台上见面，而且渡鸦说得壹又那么恶毒。

常璃并不觉得此时软得和鸡骨头一样就能获得对方的几分同情。

赛场上该被打还是会被打，倒不如张扬到底。

常璃就专门做他最炸毛的事，反正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季老道：“现在年轻人确实懂礼貌。”

常璃从不让话落地：“我就当你夸我了。”

把刀觉得不能再客套下去了，再这么迂回下去估计这里就变成常璃的战场了。

把刀抚额：“季老和壹过来找我们商量点事情。”

常璃背靠着椅子，看起来没心没肺极了，像是湖边疯长的野草。

面对季老和壹如此的从容，如此云淡风轻，似乎这里是她家一样。

把刀突然觉得她拽得很有道理。

他也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他的感动也只停留了一刹那。

马上把刀就恨不得给常璃打一顿。

办公室满是常璃的大呼小叫声：“什么，你要我打假赛！！！”

常璃就是故意地惊讶也故意不出这么大声音。

她是真的惊讶。

季老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小姑娘，你以为你能打得过壹吗？我也只是给你一条活路，总不能说你未来几十年都躺在特护病房吧。”

说出来的话很恶心人。

季老开出的要求是常璃和极度无聊两个人玩双排然后假装送人头上去给壹猛揍，分成五五开，最后再次成就壹的神名。

季老慢悠悠说道：“这也是我们黑海的荣耀，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慕名来看我们的格斗赛，算得上双赢。”

啊呸！

这给自己开的金手指真够高尚的，格斗又当选手又当裁判还想当主持，石锤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老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相当好，他看着常璃，灿烂得像一朵菊花。

常璃也冲他微笑，而他丝毫没看出当时她的微笑已是笑里藏刀。

常璃喝了一口水：“我和极度无聊两个人一起上然后还打不过你，这不显得我们俩很拉胯吗？把我名声都给搞臭了。”

“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我只是给你们老大一个面子。”可能觉得和常璃沟通不来，老季目光转移向把刀。

目光沉甸甸的，不像是威胁，细究的话是一种不自知的压迫。

把刀没有说话。

“也可以你们两个在这个房间里好好沟通下，年轻人，不要那么大火气。”老头站起身来。

他带着的人马也跟他走了出去，说起来真是有趣，他们走得很轻巧，几乎要灼伤常璃的眼睛。

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区别，前者是制定规则，后者是遵守规则。

权势压人，常璃感觉自己此刻共情了五行山下的大圣。

会议室瞬间空荡荡的，一时寂静无声。

常璃能听到把刀起伏的心脏跳动声，飞快，她甚至还能感受到把刀的血液在焦躁地涌动。

他嗓音压得很轻：“没人会想要正义，他们只需要胜利。”

常璃也不大厅，她的脑袋里有一个想法：“诶，我问你。”

“什么？”

“你该不会就是以前被那个壹打得不能上擂台的第一名吧。”

常璃看着把刀微微颤抖的双肩，心道不会吧，不会真的这么狗血吧！

难怪昨天晚上把刀抑制不住自己骂了她两个小时，看来是把这几年憋的怒气都发到她头上了。

原来不是常璃的忽悠洗脑能力强，而是老板内心带着伤痛。

常璃叹了一口气：“看来是真的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辉煌且正义的曾经，看来他把你打得不轻，你现在都变成辅助了。”

把刀仰着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不要再和他硬碰硬了，谈一下分成吧，我会尽力给你把价格谈高一点。”

常璃道：“大哥，你相信引力吗？”.

把刀立马低头看着常璃，这丫头又想怎样，怎么油盐不进的。

把刀突然发现这丫头眉眼又张开了一点，长得真是好，就像是黑夜中的雪山，没有多余的色调，是一种奇特的漂亮，却又出众得熨帖。

她的眼睛又圆又大，平时鬼精鬼精的目光此时明亮中透着无端的坚定，如同一眼万年的柔情脉脉。虽然经常有点促狭的意思，此刻却让人相信她掏出来的是最坦坦荡荡的心意，让人忍不住凝视。

下一秒常璃又说话了：“妈呀，你这么大年纪怎么还哭鼻子。”

得了，这种嫌弃又讥诮的眼神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