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心石
服装仪容,这才让身后侧身的遆庥上前,想到方才衣衫不整地出门见他,耳根发烫,垂眸不语。
遆庥只是看了一眼,连手都没有抬就确认道:“无事,只是被魔力控制后短暂睡去了,不出一个时辰就能醒来。”
他的话没人质疑,楚央闻声松懈下来。
因事耽搁未放下窗幔,窗外不时有风吹进,泊碧见状前去将窗幔放下,回来时,房间内已不见土地神身影,只见楚央猫着身子,像个螃蟹在床边横行,左右观察。
“土地神已经走了?”
“是啊,他说等白州醒来,将得到乱心石的经过问出,再汇报给他。”
泊碧路过桌角,看到放在上面的扁石,摇头叹息,怕是今晚做噩梦都是这块破石头。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还是说你看上了?”
“去去去,我是在观察我的美容养颜桃有没有起作用。”
楚央带回来的仙桃,眼下只有三个完好无损的了,其余都被她们二人争斗时不幸遭殃,有被风刃削成粉末的,还有被水鞭打的面目全非的。
那三个仙桃最后也落到了泊碧腹中,楚央夸赞其护驾有功,特赐予仙桃三枚,泊碧笑脸不饶人,句句直戳楚央心肺:“没事,白州也是大美人,你跟了她也不亏。”
“不是孰亏孰得的问题。”楚央摸着脖子,想起当时被掐住时,白州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全然是蒸腾杀意,不禁后怕道:“她最后起了杀心,如若你慢上一步,鹿鸣原可真是要轰动仙界了。”
死一个仙侍,凶手是神官,涉及仙魔妖千年前的纷争遗患,消息足够轰动三界了,搞不好又是一场干戈。
蓝月当空,白州被噩梦惊醒,捂着头坐起,却见床边守着楚、碧二人,不禁疑惑道:“这么晚了,你们二人怎么还没睡?”
她一说话,楚央面露欣慰,这才是白州嘛,语气平缓,柔声低语,没有任何攻击性。
两人绘声绘色地将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有些地方泊碧还强拉着她重演。
栩栩如生的表演把白州唬的愣在床榻上,白面小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神情迷茫又挣扎,她竟完全想不起来有这回事。
等二人说完,她惭愧爬坐起来,想要确认泊碧脚踝上的伤是否严重。
泊碧摆摆手:“放心,我已经上过药了。”
白州收回手胡乱扣着,愧疚的抱歉道:“我可真是的,让你们受罪担心了。”
楚央道:“没事,我们没有大碍,主要是担心你被魔力侵蚀乱了心神。”
“魔力?侵蚀?”
楚央把遆庥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她,白州面色苍白如雪,喃喃道:“竟是乱心石,我瞧着眼熟,却没想到是乱心石!”
“你别激动,你是从哪里发现这块石头的?”楚央如今听她激动,心里也跟着紧张。
白州望着桌上的扁石,回忆起早上的经过:“你当时说是踩到了果核,我过去捡起,虽觉得眼熟,可却以为是哪位神仙身上的装饰掉在地上,刚好鹿神出来,我就顺手将它放进了衣袖中。”
楚央没想到竟是自己害得白州,也是后悔提了一嘴,如若她不提,那块扁石被草覆盖根本看不见。
“话也不能这么说,即便今日没被人捡到,或许明天、后天还是会被人捡到,要是被别宫捡去,恐怕还要给鹿鸣原扣一个私藏魔物的罪名。”
泊碧人如其名,看事情总看的通透,听她一说,白州也是赞同:“是啊,最关键的还是要查清楚,这块乱心石为何出现在鹿鸣原,何人所为,意欲何为。”
三人商讨着该从何查起,却丝毫没有头绪只能先睡下,等明日鹿神回来,利用神力重现当时场景,说不定会有些情况。
蓝月悄然无息地出现在风神山头,桃树在无边月色中随风吟唱。桃林深处,刻写着“美容-实验三号”的木牌插在土中纹丝不动,黑影晃过,木牌倒在地上;影子所到之处,硕果无踪。
金轮当值,楚央从床边站起,穿戴整齐。隔壁房间依旧无声,料想泊碧还在睡梦中。她出门领了仙草回来,却见白州精神不振地坐在一旁的水山边上看书。
“怎么了?今日无需去天宫早议吗?”
白州放下手中的典籍,叹息道:“我……只是觉得……愧对神官一职。”
“怎么会呢,你向来做事滴水不漏,当上神官后,也从未出现过纰漏。”
“是啊,可是我却疏忽大意,让你们受到伤害。”
白州昨晚一夜未能入睡,躺在床上听着对面呼吸浅浅,抬头仰望漫天星河,承载着心绪的床榻宛如静谧的河流,驶向更远的原始海域。
楚央不忍见她自责,毫不避讳地握住她的手:“那可是能让神都敌我不分的邪物,你能扛到傍晚才发作已经很了不起,而且我也没损失什么,不出几天,泊碧的伤口也就痊愈了,她脚伤未好前,我会替她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