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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伤与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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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心伤与欢喜

两人骑马同行,宫远徵比宫尚角稍落后一段。

宫尚角今日的打扮与以往别无二致,可宫远徵清楚哥哥今日在镜子前徘徊多久,连束发的冠子都换成当时上官浅留下的那一个。

福源村。

一女子腹部有些隆起,后背的背篓里装满东西,裙摆沾了些污泥,颇有些狼狈,正是上官浅!即使狼狈,也不掩其俏丽风姿,扛着锄头的大叔好心搭话:“浅娘子,需不需要老汉搭把手啊!”

上官浅婉言拒绝,即使过去几个月了,她还没能习惯接受别人的帮助。更何况,眼下这点困难与她在无峰训练时相比,简直小菜一碟。

大叔目送上官浅离开,有些感慨,多好的女子啊!怎么年纪轻轻就成了个寡妇呢?

宫尚角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来,连马儿都有些受不住,宫远徵紧随其后,有些幽怨。

正碰农夫在田里除草,“老汉,向您打听个事,”宫尚角一拱手。

农夫见这二人衣着华丽,手牵高头大马,又听这话颇为客气,“二位公子尽管吩咐。”

“近几月这福源村有没有新迁来的一位姑娘,应当怀有身孕,个子大概有这么高···”宫尚角大致比划了一下上官浅的身高。

农夫稍微一思考,“您说的,大概是浅娘子吧!”农夫一副热心肠,“浅娘子命苦啊,年纪轻轻就死了相公,还带着个遗腹子,听说小神医刚捡到浅娘子的时候,浑身都是伤,孩子都差点保不住呢!”

听了这话,宫尚角五味杂陈,喜的是他还有挽回的余地,悲的是他的浅浅居然承受了这么多。

宫远徵双手环抱站在一旁,“老汉,这小神医是谁啊?”他可从未听说过这江湖上有个小神医的名头。

“小神医医术高明着呢,我们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神医可热心哩,就连镇子上的地主老爷都来找她治病···”说起这小神医,农夫仿佛与有荣焉。

宫远徵有些不屑,他自诩药草天才,这村子里能有什么神医,不过是些赤脚大夫罢了。

旁边农夫的妻子看两人面色都变了,忙扯了扯还在滔滔不绝的农夫,用眼神示意不要再说,农夫这才后知后觉的住嘴。

天色不早,既已知道上官浅的消息,两人也不愿再耽搁,临行前,宫远徵随手从腰间扔了块金子,当作酬劳。两人走的远了,还能听见老夫妇的千恩万谢。

“哥,就是这了。”二人来到一处低矮的院墙,几件茅草屋歪歪斜斜的,好像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

院墙内。

屋子里漆黑一片,甚至连透气的一道缝隙都没有,昏暗的灯光打在阮笛脸上,平添几分说不清的暧昧。平心而论,阮笛生的极美,所谓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淡,既叫人觉得亲切,又带几分清冷,让人不敢亵渎。如果上官浅是一朵沾雨惹人怜爱的栀子,那阮笛便是一株长了尖刺的白月季。

她左手拿着见血封喉的毒药,右手捏着一直吱吱直叫的老鼠,她下手稳准狠,把毒药灌进老鼠嘴里,不出半刻钟,老鼠气绝身亡。阮笛目光炯炯,满足轻笑,看来这款毒药成了!

当她出来时,饭桌上已经摆上了冒着热气的饭菜,看着在前忙碌的女人,她眉头一皱:“浅姐你现在月份大了,这些活拿些银两雇人来做便是。”

上官浅自被救起后,便改回了“孤山”姓。上官浅——不!孤山浅笑的温婉,“不当事的,你不也说了,适当运动对腹中孩儿有好处的。”

阮笛越过一桌饭菜,偏去夹了桌上唯一一盘精美的糕点,她唇边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下一秒,那盘子便被人从另一方拿走。

阮笛怒目瞪着孤山浅,就听到了她柔柔的声音:“不可以哦,你今天已经吃太多糖了。”

看着阮笛气鼓鼓的样子,孤山浅心中暗笑,还是个小孩子。

忽然——

阮笛目光一凛,“有人来了,你在屋里呆着,我出去看看。”听这声音,不像是来求医的。

屋外,宫远徵打量着这几处破草屋,正在心里盘算,如何敲门才能不把这歪歪斜斜的破门戳烂。

一道剑影从院内破空而来,阮笛提剑刺向离门最近的宫远徵,还未看清来人的模样,他抽出刀,两人便过了几个来回。

仅仅几个来回,阮笛握剑的手便被震得发麻,她心下飞速盘算,若是正面对上更是不敌。右手扔出一个毒丹,毒丹爆炸开来,涌现出的黄雾遮掩的她的身形。

阮笛行走江湖多年,心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更何况有这毒烟,就是当世有名的高手来了,也少不得折在这毒烟之下。

她虽武功不济,可轻功是一顶一的好,她瞅准时机躲过一刀,借力跃到一旁的树上。对着被烟雾遮盖的二人,露出一个天真但又残忍的微笑,只等烟雾散去,再去补刀。

等毒烟散去后,两人竟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阮笛眉头紧蹙,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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