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墙脚
“还真是学姐啊,”路明辰眼中闪过惊艳,“我从来没见过你穿成这样,这谁能分清你和大学生啊?”
没有女人能拒绝被夸年轻,岑愔笑弯了眼:“你们怎么在这儿?”
路明辰道:“有个客户从国外出差回来,估计被快餐折磨惨了,点名要吃火锅,我们就一起来了。”
岑愔点点头,将袖扣递给导购员:“不好意思,这款不太适合,麻烦您收起来吧。”
导购员尽职尽责:“小姐,配饰单看不出效果,正好您有朋友在这儿,不如试戴一下?”
路明辰眼珠滴溜溜转,把时鹤往前一推:“鹤哥,你给学姐试试呗,正好你今天穿得这么正式。”
时鹤被猛地一推,径直撞向岑愔,下意识双手扶住她,然而他人高手长,这么一来,反而将岑愔虚揽在怀里。
两人都是一愣,随后手忙脚乱地分开。
人在尴尬的时候都会假装很忙,岑愔左看右看,大脑一抽,拉起时鹤一只手给他戴上袖扣。
等她反应过来时,眼前是笑成狐狸样的路明辰,耳边是导购员仿佛见了新大陆的欢呼:“小姐您看,效果太好了,非常适合这位先生!”
这位导购美女,你应该是你们店的销冠吧,考不考虑到纪氏珠宝上班?
岑愔叹了口气:“帮我......”
“结账吧。”
有人比她更快说出口,相比于岑愔,时鹤显得异常淡定。将另一只手伸到岑愔面前:“帮我戴上。”
岑愔抬眼看他,柔光洒在时鹤的脸上,面容似暖玉,目光专注沉静。
岑愔受蛊惑般将另一枚袖扣给他戴上。
“谢谢。”
这句低缓的“谢谢”让岑愔想起曾经。
那时她临近毕业,在公司附近租了公寓,时鹤经常被拉到公寓陪她。
有一次时鹤代表学院打比赛,岑愔自告奋勇帮他系领带,对着视频折腾许久,终于勉强看得过去。
岑愔有些沮丧,时鹤却难得主动轻吻了她的嘴角,红着耳朵说:“谢谢。”
美色当前,岑愔顾不上其他,拉住被自己蹂躏的领带,将人带进了卧室。
而那条领带,最终绑在了岑愔的手腕上。
“小姐,您要不要给您哥哥再看看别的?”
岑愔这次飞快拒绝了导购,拉着时鹤和路明辰出了精品店。
没走两步,又转身给店门口拍了照片,噼里啪啦在屏幕上记下几个字。
路明辰一头雾水:“学姐,你这是干什么?”
岑愔头也不抬:“记下位置和员工号,回去就让我哥来挖人。”
“你要给纪培安买礼物?”
岑愔懒得解释太多:“嗯。”
时鹤声音淡淡:“明天有个拍卖会,应该有你喜欢的。”
岑愔想了想,商场里的大部分东西确实不配裴君衍的身份,拍卖会是个好选择。
“行,时间和地址发我吧,我明天去看看。”
时鹤一动不动,岑愔疑惑地看过去。
“内部场,没有邀请函进不去”,时鹤把二维码亮出来,“加我微信,明天我带你入场。”
跟他一起去?岑愔瞬间打了退堂鼓:“这么麻烦,我还是不去了。”
时鹤的手机屏幕暗下去,盯着她的眼睛却亮的惊人:“你怕什么?”
岑愔皱眉:“什么意思?”
时鹤按亮屏幕:“只是加微信,你已经回国了,我们以后不可能不见面,公司业务上也会有往来。”
岑愔哽了一下,过去的事时鹤都不在意了,自己连社交账号都不加,确实有点小家子气。
拿出手机扫码,发送好友验证,余光看到时鹤长指一动,点了通过。
“你们不是有我的手机号吗?”岑愔想起昨晚的夺命连环call,“不对,你们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当年出国,她换掉所有的联系方式,新号码只告诉了亲近的人。
当然不会包括时鹤。
路明辰想说话,被时鹤直接打断:“问了纪培安。”
路明辰耸耸肩不拆穿他,昨晚不知道是谁,拉着服务生在停车场找到岑学姐的车,趴在玻璃上记挪车电话。
若不是服务生知道他们和岑学姐在一个卡座,以鹤哥的可疑程度,非被保安压去警局不可。
果然,岑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喃喃道:“你们关系有那么好?我哥会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你?”
但这都是小事,正如时鹤所说,她已经回国了,大家都在一个城市,难免少不了合作,以后正常交往就行了。
不再多想,岑愔回去找秘鹭,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那明天见了,路学弟也拜拜。”
看着岑愔走远,路明辰笑着撞上时鹤的肩膀:“我就说吧,岑学姐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