蓍草卜筮
步倾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拿出怀里的流云簪,递给了洛仓兰,又问道:“你到底要卜什么,卜你的簪子啊?”
洛仓兰一心在施法让流云簪和蓍草叶融合上,并没有听步倾讲话。
很快,流云簪在和蓍草叶的融合下,猛然迸发出一股霸道的灵力,绕了簪子一圈,自己又回了簪中。
“有灵力!”洛仓兰激动到震颤道。
可他笑意逐渐从嘴角消失,眼睛僵在一处,闷声道:“为什么,融合不了,生了灵力,却不是,为什么?这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
洛仓兰纠结不已,嘴里一直反复着询问,反复对蓍草叶催动着灵力。
“唉……执着,亦是虚妄,何苦呢。”蓍草娃娃飞了两下,道。
步倾似笑非笑地道:“你个小娃娃,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大道理,一点都不像道理!”
蓍草娃娃转向步倾,飞取一片叶子,悬于步倾额头,道:“那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大道理。”
步倾感觉身体被一团软棉包围,一时酥软,特别轻盈。
但没想到蓍草叶却顷刻之间枯萎,变成了一纸干叶。
蓍草娃娃像受到惊吓,麻溜地往自己本体靠拢。
“我的毛!你竟然烧我!”蓍草气道。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好吧,你个绿菜头!”步倾怼了回去,立马又蔫了回来,“那你倒是说说,比如,有没有一百条回家之路?”
蓍草娃娃仿佛知道了什么,却平静地回答:“也罢,天意如此,草叶自灭,可见万物有始有终,你也是。”
步倾一听又是文绉绉的,不耐烦道:“你别文不对题,有没有路?你这能卜出来吗?”
“此刻你自己的脚下,就是你的路,你只有走下去,方见始终。否则……”
“否则咋?”步倾好奇道。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步倾一脸懵,没明白,抓头问道:“什么啊这是,我急死了要。”
蓍草娃娃蹿了几下,就不再作答了。
步倾看如何蓍草是不愿意透露了,也有些不耐烦,白一眼,歪了歪头,沉声寡言:“卖关子,老子懒得问了,电视剧里都这样,有人话,就是不说,就让你品,八嘎得很。”
脚下的路,什么意思?那就是必须按照剧本一直走下去,便可以回去了?
……
“倾儿,既然神草不愿意说,就别为难它了。”祈迹边说边牵起步倾的手,握在手心。
“好吧好吧,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也行。”步倾没有办法,只能劝自己。
祈迹看步倾满眼遗憾和不甘,安慰道:“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
步倾无奈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忽然,蓍草娃娃又偷袭一般飞到了祈迹的额头,上蹿下跳,在他耳根轻轻说道:“这位公子,众生皆苦,我送你几句话,杀一人而救万人,还是救一人而伤万人,何为?”
大家还没意识到,蓍草就已经和祈迹偷偷讲完,飞回了本体。
“累了,累了,又掉毛了,养养吧……”蓍草自言自语,便不再出声了。
祈迹被这句话闹得慌乱了神,想继续问,但又怕听到让自己更乱神的答案,便愣在了原地。
这时,不知白允从哪儿拿了一把白色扇子,敲了几下,也发声道:“唉,看来白来一着,各位心中的疑惑仍然未解。”
“那你呢,你来就是陪我们?”步倾转向白允道。
“我?我要做什么,我心里很清楚,何须问一片叶子。”白允悠哉自在地回答。
步倾想了想,也不无道理,本身自己如何做,怎么做,也未受他人逼迫,于是深呼了口气,道:“我命即我,我命由我。是!小狐狸精觉悟不错。”
众人看了看洛仓兰,他正拿着流云簪痴痴发呆,不言不语,脸都紧绷成一条弦了。
步倾看一眼,不由得有些同情,便悄悄走过去,浅浅抱了抱他,说道:“你之前骗我说为了寻姻缘,你是要找簪子的主人吧,可见你对她用情至深,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她的,好啦~别丧气了,影响找她的运气嘛!”
这时洛仓兰才微微抬头,原来他早已泪眼朦胧,红了眼睛。
步倾也慌了,看着一副仙子的脸庞,柔弱病娇,满眼委屈,她也慌乱到不知如何去哄洛仓兰了。只能又假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慰藉。
洛仓兰收了收神,看着步倾,秒变一副嬉皮笑脸,道:“不愧是夫人,真聪明,听你的,反正我老不死的。”
“搁啥老不死的,我老家,可不是什么好话,哈哈。”步倾见机行事,赶忙和他开起了玩笑。
“戏精。”祈迹又一招制敌。
“哦呦,要不你凭着你跟什么南华江湖骗子学那点皮毛法力,等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