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东击西,各个击破
一鼓作气,三百人的队伍到了长平关外的正阳坡,也差不多到了夕阳落地的时候。
除了洛仓兰以不喜沾染过多凡人俗气为由,午后一人先行去了平定河的下游,其他人整装待发,特别是祈迹的一百人也被现场临时换了装,顺便接受了步倾的“土匪训练”。
临走前,步倾拉着祈迹,给他换了一身土里土气的外袍,忍俊不禁道:“哈哈,的确这衣服,和你的脸,不配,差远了。嗯……不行,脸像抛光了一样,不像,来来来!”
说着,步倾蹲下身,用手擦了把土,在祈迹脸上扫来扫去,慢慢地,那张脸除了灰土,又掺杂渗透了些娇羞的红润。
“好了,倾儿,我得出发了,你明日定要万分小心,我尽快解决蝴蝶村的事,赶回来和你汇合。”祈迹夺过她的手,用另一只手敷上,道。
步倾往前一步,突然把头埋进他的胳膊,道:“我你还信不过,放心去,此去一帆风顺!凯旋归来!”
“好。”祈迹回道。
祈迹带着一百人到达蝴蝶村后已经到了子夜,没有一刻休整,便又前去寻找粮仓藏匿地了。
果然,这蝴蝶村村口搭了一处高高的站台,有名手拿弯刀的匪徒,正在放哨。
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祈迹叹了一口气,还好,赌对了,这是一处窝点无疑了。
再往村子里看去,村道两侧稀稀拉拉有几处夜灯,挂在屋檐,勉强能看清人影,瞧见有几个个头高大,身材健壮的大汉,各拿着刀剑弓,来回踱步,应是巡逻。
祈迹先用弓箭悄无声息地解决掉放哨的匪徒,又示意几个人先随着他上,尽量不要惊动村民和其他匪徒。
“谁?!!老三,我怎么感觉有人影晃过去?”一个匪徒惊吓道。
那名叫老三的粗声粗气道:“我们就是贼,难不成还害怕贼!这一代谁敢跟我们长平关作对?!”
话很有骨气,但并没有坚持多久,老三还是带了四五个人去村口查探。
哪里知道,他们刚踏进村口,只听“呲啦”一声剑响,自己还没来得及摸到刀鞘,就被一个人拿剑磨着脖子了。
“哪里来的毛贼!竟然来抢我们?你们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我们老大可是长平关严重刚!”老三威胁道。
祈迹抵着剑在他喉咙,又贴得近了一点,吓得老三脖子往后一缩。
祈迹干咳一声,尽力放开嗓门道:“都是贼,还分什么上下等级吗?今天我过来,你们长平关往后就得老老实实当个老二。识相点,把你们仓库的宝贝,拿给大爷们分分!”
这的确不是祈迹能说出来的话,还是步倾手把手花费了好久才教好的台词,祈迹一个字不差,全部照搬了过来。
说完,祈迹为难地抿抿嘴,赶紧偷偷换了一口气。
其他五个土匪,被祈迹的十几个人围了上来,无处可逃,一时也无法出去叫人支援,其中一个土匪便怒道:“你是哪个关头的!敢报上名吗?”
“有何不敢,记住了,我姓段,名义国,段义国。再不带路,老子砍了他!”祈迹道。
那个土匪左右看了看,一顿一顿道:“你,姓段的!你杀个老三,没用!我要是大喊一声,我的兄弟们就来了,他死了!你们一个跑不了!”
祈迹还没来得及开口,可那个老三却第一个急眼了:“你个忘恩负义的楚四,你敢不救我,我老三要是死了,我每天晚上都去找你!呸!”
祈迹瞪了对面一眼,换一只手掐住老三的脖子,剑指向了楚四,道:“别给老子浪费时间,就你意见最大是吧?”
楚四见状一惊,没想好下一句要答什么。
祈迹灵机一动,冲着老三的颈后一掌敲打下去,随后又半个转身,飞得一样一剑顶在了楚四喉咙,道:“还有意见吗?”
楚四见不仅老三四仰八叉倒地了,自己也遭了殃,便立马丢了手中的刀,殷殷笑道:“段大哥段大哥,都是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是不是,不是要宝贝吗,分,分,我带路,我带路!”
祈迹哼了一声,蔑视道:“一个毛贼,配背诗吗你?赶紧带路。”
他踢了楚四一屁股,又示意自己同伙把其他几个也匪徒打晕,后便得心应手地压着楚四,去找仓库。
不过一条街的功夫,入了一个岔口,便走进去一个巷子,他们能感觉自己在往地势高的地方走,但往前的灯光越来越暗,祈迹不放心,用剑拍了一下楚四,厉声道:“你想阴我?!”
“不不不,不敢,段大哥,不,段大侠,我们抢的有,官粮。”
楚四声音越来越小,好像生怕有人听到“官粮”二字。
接着他又继续道:“这不是怕湿了潮了,高处好存放嘛!”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祈迹定了定神,便继续跟着他走了。
又走了好一段距离漆黑无比的土路,若不是有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