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相威胁
祁正感觉自己气势压了上来,又索性更近一步,合起扇子,想去勾抬步倾的下巴,却被步倾看穿,一挥手把扇子推到了一边。
“弟弟我一直倾慕像嫂嫂这种刚正又爽快的女子,只不过我家太子殿下运气好,被他抢先一步得到了手。”祁正笑得愈加阴险。
很快,步倾抬头,扯唇道:“那你想如何?禀告陛下,让太子殿下与我退婚?我跟了你?”
祁正退了一步,又摆弄起了他那把“清白”扇,否认道:“我可不敢如此造次,我可是有分寸的,我只需要你……”
祁正的眼睛又转回了步倾身上,手指指着自己扇子上的“清白”二字,继而轻轻碰了两下,不语。
屋内已经传来仆人们的窃窃私语声,嘲笑声,总之一句话:太子妃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们主子随意把玩调戏。
看得出压根没把步倾这步家大小姐放在眼里,也没瞧得起这位未来太子妃。
果然是什么水土养出一方什么人。
步倾假装听不见,继续道:“好啊,别说一个清白,两个,三个,都可以。”
“当真!”祁正道。
“比真果粒还真呢,你复读机吗?fuck!”步倾压制住情绪道。
显然其他人并没有听懂步倾的“咒语”,祁正莞尔一笑,道:“我信我信”。
步倾继续追道:“说吧,人在哪儿?”
“我是带过一个小丫头回府,不过那小丫头贞烈得很,非要我娶她,倾倾,你说,一个丫鬟,我倒是想给名分,可碍于祈家的颜面,也万万不可为之啊,我当真也很无奈。”
祁正装作很惋惜的样子,连连摇头。
步倾用最后一丝耐心,平静道:“小侯爷,你就不用拿这话诓我了,我又不像你一样傻逼,敞开了说吧!”
想必祁正对“傻逼”二字,只是听得懂“傻”,还以为步倾说他是傻乎乎的可爱,竟然满意得笑了笑。
“倾倾,我说的是真的,我真放她走了。后来我就不知道了。”祁正依然不改脸色地道。
这下,最后一点耐心没了,本来对这种举止轻浮之辈,步倾都想上去一记耳光,这时又加上步倾心急火燎却得不到答案,不由得心中怒火中烧。
最终,压不住呼吸,步倾打量了四周,一个猝不及防的起身,从椅子侧边,身后一名侍卫的腰间迅速拔出了一把长剑,猛地转身,把剑锋对准了祈正的脖子,切了过去。
众人惊愕:“……!”
“停!停!停!”祈正双目囧囧,又惊又怕,一时难以置信地道。
步倾恢复了自己应该有的愤怒的神情,眼神像是在刮人,道:“我说了不下于两遍了,废话也说够了,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大侯爷小侯爷的,这剑再往下面一寸,我就送你去见你的大大大侯爷。”
“你,你,步家只不过是祈家的臣子,你为了一个奴仆要杀我,我父王一定会拿你整个步家陪葬!”祈正颤颤着喉咙道。
周围的家仆也早已经围成了一个死死的圈子,举着刀剑,扬言威胁。
步倾放缓了语气,对着人群道:“他妈的一群剧本里的东西,反正我是死不了,至于你们家这位小侯爷嘛,就算我杀了他,他爹要秋后算账,就算再怎么热闹,恐怕不仅小侯爷看不见,在场的你们所有人,恐怕也没机会看见了吧。”
步倾边说,边用力把剑锋往祁正的脖颈里压去,顿时见剑锋下一行鲜血溢出,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淌。
祁正感到脖子刚刚是发凉,这会儿是火辣辣的发烧了,意识到自己一定见了红了,本以为步倾一个女子不可能有这种胆量,谁知这疯女人真就为了个下人要他的命。
他这下再也不敢逞强和言语轻浮,换了语气道:“步大小姐,多大点事儿,一个仆人而已嘛,阿奇,那个,那个小丫头你们放哪儿了?”
祁正对着那个叫阿奇的侍从,使了个眼色。
抬头看阿奇,那人眼神恍惚,拿不定主意,左右摆首,向是在求救,但左右的人也不敢吱声。
“我没耐心了!说人在哪儿!”步倾见众人闪躲,愤愤道。
接着,又把剑锋往里入了一丝,那一道血,因为血多了,变慢慢变成了两道。
“步二小姐,别伤我家小侯爷,我说我说,您要的人在皇城北边一座破庙附近,您赶紧去寻吧,求您先放了我家小侯爷吧!”那个阿奇扑通跪下,颤颤道。
听到了答案,步倾松了口气,退了祈正脖颈上剑,又向四周指了一圈,示意他们让路。
祁正今日没了兴致,又不敢太过为难,就摆摆手,让仆人放步倾离去。
步倾就这样拿着沾了血的剑,径直踏步而去,直到出了长乐王府,才嫌弃地把剑扔在了府邸门前。
守门的侍卫,以及来往的行人,看到一女子竟明目张胆在长乐王府持剑,又视若无物地弃剑于府门,都不由得瞠目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