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魇

为了应付程舒筠父亲的发布会，姜黛特意在前一天晚上去专柜挑礼服，她毕竟不是程舒筠，这种上流社会之间流行的社交在她过去26年里从未经历过。

“可是我觉得这件适合你，超级衬身材的好吗！”白宵对姜黛否定了她的提议很不满意。

“宵宵，我是去抓鬼的，弄不好还得打一架，这么长的拖地裙真不会把我绊倒吗？”

“唉，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那还带我出来跟你挑礼服干嘛？”白宵噘嘴佯装生气。

“哦，你最好回忆一下，是哪只小白鼬不顾家里的门禁，偷偷溜到我包里被提上车的？”

白宵的势头立马矮了几分，“哎呀，那是我真的已经在家里待了太久太久了嘛，他们好狠的心，竟然让我三天不许出家门。”

“你最好别提你爸妈，我现在是属于违法你们家铁令，偷偷带你出来玩，让你爸妈知道了怕不是要连着我一块骂。”

“别担心啊，我一会回家肯定悄悄，悄悄地溜进去，不会惊扰任何人。”白宵放小声音和动作幅度演偷偷溜回家的过程。

“哦，希望跳窗户的时候碰倒了花瓶把叔叔阿姨都吵醒了的悲剧不要再发生了。你好，要这件了。”姜黛将一件深蓝色及膝裙交给柜台。“你明天早上千万在家待好啊，不要过来找我，宴会里那个东西我都没弄清楚，不知道好不好对付呢。”

“小姐，请您这边付下款。”前台迅速地打包好，指了指一旁的二维码和POS机。

姜黛看到屏幕上的五位数，眉心一跳，倒吸了口凉气，还是抽出卡利落地付款。

“啧，”白宵看着一连串的动作，“富婆姐姐，你可真有钱。”

“我没有这样的礼服，以后有正式场合也是可以穿的，贵就贵吧，也确实好看啊。”姜黛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哎，还是不差钱，你们引渡使赚的真多，什么时候我爸妈不管我了让我住你的江景大别墅里吧，你包养我。”白宵蹭着姜黛的胳膊嘟囔着。

“你少来，”姜黛笑着点了点白宵的鼻子，“小复式被你说成大别墅。”

发布会当天上午，姜黛跟季玢提前半个小时在商会大厦对面的咖啡馆里汇合。

姜黛换上了前一天挑的礼服，深蓝色不仅尽显高雅，穿在她身上，更有少许妖冶。季玢也一改往日带着些禅意的休闲风格，换了身黑色西装，衬的身材修长笔直，在一贯的儒雅中添了几分凌厉。

诚实的说，姜黛确实有那么几秒看着眼前人在放空。

不过很快理智把情绪拉了回来，她开始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哇姜黛你怎么回事，怎么在这种时候看呆啊，美色误国啊。

如果这时候她注意力不是在反省自己，就会发现，见到她的一瞬间，季玢眼里也有几瞬恍惚。

“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来，先进入宴会，注意隐藏好自己，那东西是有智慧的，不要让它发现端倪。一旦我们察觉到它，先用追影符定位，之后程舒筠和方灏在会场内监视，我们立刻出去，你去西门，我去正门，把他出去的路堵死。”姜黛迅速整理好思路，把已经烂熟于心的方案又重复了一遍。

说完俩人便走向商会大厦，向门卫出示了程舒筠给他们的私人邀请函，很顺利地进入了大厦。

等进入会场后，两人就不便一直待在一起，趁着还没分开，姜黛再次给季玢嘱托：

“一会发现什么异样一定及时联系，这是你第一次行动，千万小心，有什么问题，立刻给我发信息。”

“嗯，我会小心的。你也是。”

她看着季玢的眼睛，心里莫名多了一种安定。

但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从一个新人那里得到安全感，也许是队友靠谱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一个好队友顶个诸葛亮。

姜黛和季玢分开后，顺着人群走到一个方桌前，顺手从一旁服务生手里的托盘中拿起一支高脚杯，靠着身后的桌子，开始打量周围的人群。

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士连续拒绝两个人的共舞邀约，可能是和程舒筠差不多的名媛吧，会场的中心，程舒筠和她父亲正被几名西装男围着，估计都是满嘴生意经，再看二楼，哦，季玢已经上到二楼，正靠着围栏悄悄观察。

几人就这样看似无所事事实则精打细算地观察了将近一个小时，并没有看到任何行为举止异样的人。

他们已经对进入会场内之后进行明确的分工，姜黛和程舒筠注意主会场的形势，季玢负责二楼，因此，在姜黛看到季玢他们已经各自到位之后，便再没有观察过二楼了，也就没有看见，在她拒绝了一位男士的共舞邀请后，季玢投来的若有若无的目光。

姜黛晃着杯子想，不应该啊，鬼这种东西，再有智慧，也是被执念驱使，怎么能让它在这么多人的环境下连续装了一个小时还不漏出破绽的。

紧接着，像是灵光乍现，她意识到自己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