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硎初试
三人来到厅堂后,江清月说道:“你们三人跟随为师已有三年之久,如今武艺均有小成,是时候出去实战一番了!为师近日接到一个新的任务,正好给你们三人试试手!”随即便摊开了一幅画像,指着画中人道:“此人乃是升州城内的一个富商,叫黄子义;他的哥哥黄子仁委派我们于一个月内将此人诛杀。”“他的哥哥?同室操戈?”柳魅饶有兴致的问道。“是的~他们的父母前些年先后去逝,兄弟俩本该齐心协力,相互扶持的。岂料那黄子义觊觎兄嫂的美色,设计独占了家产,先是将他哥哥赶出了家门,后又将兄嫂据为己有。没过多久便厌弃了他的兄嫂,将之丢之弃之;那女人一时想不开,便悬梁自尽。她兄嫂死之前曾托人带书一封给他哥哥黄子仁,在书中道尽了忏悔之意;并将自己的嫁妆和多年攒的银钱全数托人带给了黄子仁,期望能够弥补自己的过错。黄子仁收到遗书后,愤怒至极,便找到了我们,想要用他妻子给的银钱买他弟弟的一条命。”江清月语气平和的说道。“真是该杀!”冷霜捏紧了拳头,气愤的说道。“师父,你怎的知道的这么多?都是那黄子仁说的嘛?”柳魅继续问道。“当然不是~师父虽也问过’为何要杀他兄弟’?那黄子仁回复说’他欺我辱我,我都无所谓,我们毕竟是兄弟!家产没了,再挣便是~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害她殒命!’为师听到此,便猜了个七七八八了;随后又潜入黄家求证了一番,果真如我所料。我看这黄员外家戒备并不森严,府中的打手只一人武艺还行,其他都不过是些游兵散将,所以便想让你们试试手,如何?”江清月继续说道。“弟子,但凭师父驱使!”三人齐声附和道。
“好!那我们便依计而行~柳魅你轻功最好,自明日开始你便乔装打扮,去跟踪那黄员外。摸清他每日的行程,以便确认何时、何地下手方便!记住,我们绝不滥杀无辜,所以什么时刻他身边的人最少,最疏于防范的时刻便是我们最佳的下手时机!”江清月吩咐道。柳魅躬身抱拳道:“领命!”江清月继续说道:“待柳魅确认了最佳时机和地点后,夜莺你便提前埋伏在此地,待对方经过时,务必一招毙命!记住,我们是杀手,出手必须要狠、要快,有不得丝毫犹豫。同时切忌与对方缠斗,暴露自己的武功路数,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冷霜,你负责接应,待夜莺完成击杀后;若遇上追兵,便靠你提前埋伏射杀了!切不可让对方跟随夜莺往此处而来。”“是!”“是!”冷霜和夜莺分别回复道。三人领命后,各自回到了房间歇息,柳魅因只需要探路跟踪,因而内心并无多少波澜。冷霜和夜莺却有些坐立不安,毕竟几日后便真的要开始在刀光剑影下,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了。
翌日,柳魅早早地便出了门,她白日里打扮成一个寻常的农妇,与那些贩夫走卒一起蹲守在黄员外家门口。等黄员外出门后,便不紧不慢的跟随在后,时而挑挑蔬菜、时而摸摸布匹,十足是个进程赶集的农妇。到了夜晚,便换上了一身全黑的夜行服,同时用黑布裹起头发和脸颊,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跳进那员外府中一窥究竟。这一身黑衣黑裤黑头巾,在那府中灯光稍暗的地方,真跟隐了形似的。是故,她在府中蹲守了整夜,竟无一人发现。第二日、第三日,柳魅依旧如法炮制;一连三日,柳魅发现这黄员外不是在饮酒作乐,就是在去饮酒作乐的路上。白日里去酒楼宴饮,晚上便在家中摆宴,永远都在人堆里混着。她想这可不行,这人多眼杂的如何能下手,必须要将这人引出来才行。于是,第二天她便一改妆容,不再假扮农妇;而是精心装扮了起来。只见她穿着一身紫色的素纱衣,带着一顶斗笠纱帽,袅袅婷婷的在大街上走着,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那黄员外也自是不例外。尽管为了防止面貌暴露,她还在脸上带了一层面纱;但这样媚骨天成的女子,穿戴的越紧实,反倒越让人浮想联翩。
那黄员外家中虽有几房美妾,但与眼前的女子相比,实是逊色不少,不免动了淫心。柳魅一眼便看出了此人的心思,遂故意将手帕松开,任他随风飘落。那黄员外见此情景,赶忙冲过去,捡起了手帕,递给柳魅。柳魅正要伸手接时,他顺势便抓住了柳魅的手,轻浮的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柳魅内心虽十分厌恶,但仍笑意盈盈,故作娇嗔道:“多谢公子,奴家家住那儿~”说罢,用手指了指黄员外家后巷的位置。那黄员外见她如此体态风流,婀娜多姿,一时竟有些意乱情迷,竟恬不知耻的问道:“姑娘家中尚有何人?小生可否登门拜访?”柳魅见鱼即将上钩,便招招手,让他凑近自己,然后小声道:“官人若有意趣,何不今日酉时便来赴约?”那黄员外登时便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如捣蒜。见鱼已然上钩,柳魅遂挣开了自己的手,将手帕留给了那人,自己仍旧袅袅婷婷的离去。徒留那黄员外站在原地,回味无穷~
待走到无人之处,柳魅赶紧飞鸽传书让夜莺到指定地点埋伏,自己则走到一口池塘边,使劲的搓着自己的手,并骂骂咧咧道:“天杀的老色鬼,老娘的手岂是你可以随意摸的,今日定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也不知此刻,那黄员外是喷嚏连连呢,还是依旧沉湎在今日的美梦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