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来
上前伸手抓着小不点的小胖手,笑着问。
小不点歪歪小脑袋,头顶上的冲天辫颤颤巍巍的,转了一下黑葡萄似的眼睛,高声道:“像喜宝一样乖!”
阎寻忍不住笑了,没见过夸人还要把自己带上的。
傅雁声更加好玩了,道:“哎哟,你的名字跟马儿的名字也差不多呢!”
“怎么,怎么差多?”小不点还不到三岁,学话都不利索,还会偷工减料,把“差不多”变成“差多”了。
“马儿的名字叫宝丰,喜宝的宝,丰收的丰。”
阎寻对此有些出乎意料,“你没骗人?”
“我骗你们做甚?宝丰可是我养大的,西域的汗血宝马。那时候还是小马驹的它,是别人当成我的生辰贺礼给送来的。我当时很喜欢它,就给它起名做宝丰。”上次他没带宝丰出逃,才落得那样狼狈的样子。
小不点儿很高兴,觉得跟这么俊的马儿一样的名字,笑得小嘴口水哗啦啦地流。
他的爹爹远远地看见了,忙跑过来,有些局促地道歉,“傅公子,不好意思,我家喜宝给您添麻烦了。”说着就要抱小不点。
可是这时候,不仅仅是小不点不乐意,就是宝马也不高兴地朝着喜宝爹打响鼻。
傅雁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宝丰,你让小不点回家吧。我们会在这里住好久的,有的是时间让你跟小不点玩。”
原来宝马极其喜欢小孩儿。
阎寻看得惊奇,想着想着,他也幻想哪天能找到一匹通人性的骏马,那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不过想到傅雁声说,会在这里住很久,“那些山贼的事都结了吗?你跟王三哥这次来是有何要事?”
傅雁声看着小不点被抱走了,才回头,敛了笑容,道:“事了了。经常来扰乱你们的那一伙山贼窝已被荡平,还被将军派了人去弄个什么林中教练场。这些我只知道个大概,不该我们知道的。”
阎寻点头,唐将军要做什么,不是军中之人的他们自然是知道得越好越好。
“那,外地来的山贼呢?就是被我们村子的那个周妹带来的山贼呢?周妹又如何了?”
傅雁声跟着阎寻往村长那边走,“都被刺史大人杀鸡儆猴了。特别是那个周妹。”
阎寻忽然沉默了。对于周妹,他印象不深,既痛恨他带着贼人祸害乡里,又惋惜他年纪轻轻就去找地下找他爹娘了。
一行人呼拉拉地到了村长院子前,而村长也早就在家里吆喝着小儿女们备着茶水,拿出了许久就藏起来的糕点,准备着待客用。
傅雁声与王三哥他们当然不会吃那些糕点,反而是拿出一包点心,递给了一个孩子王,将一群闹哄哄的小孩儿们哄走。
“村长,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两件事,一是,刺史大人说,村子里人杰地灵,是个好地方,想在村里弄个私塾,教导孩子读书认字。第二件事便是,经常骚扰祸害村子的那伙山贼已被剿灭,另外周妹带来的贼子也尽数收监,以后会按律法处罚。周妹身上还背负了两条性命,已被判秋后处斩。”
“什么?他还害了人?害了谁?”村长手有点抖,“那倒是他是哪里人,会不会被宣告?”到时全县甚至整个州府都知道他们东林村出了这么一个祸害,岂不是坏了村里的名声?
傅雁声与王三哥对看了一眼,“怕是会宣告。”
村长眼一黑,眼看就要滑落在地,被王三哥飞快地扶住了手臂,小老头就被扶回椅子上。
“真是作孽!那外村的人,特别是被山贼害了的人,铁定是恨死我们村了,到时候我们村子的人,嫁娶恐都被他们排除在外。”
有这么严重?阎寻心里沉甸甸的,转眼想了想,问傅雁声,“那两个被他害的人,是哪里人?家里又有什么人?既然瞒不住了,不如我们以村子的名义过去跟他们家人赔罪,赔上些银子?”
村长定定地看过来,然后又摇头,“若是给了他们银子或者粮食,我们村子怕是又被他们打上肥羊的名目,以后会成为他们恣意压榨的地方。”
阎寻愣住了,他确实思虑不周,不过他看到傅雁声,就道:“不如我们将银子给了刺史大人,以抚恤之名,发给他们?日后若是他们又有什么说法,也有刺史大人作证不是?”阎寻并不是心狠,但那周妹害人,并不是村子的错。要真是有错,难不成将人养大了也是错吗?
王三哥点头,“我们回去会跟刺史大人提的。”
几人又说了一会子话,王三哥就找到村长道:“你们村里可是有人要投军?将军说,若是有,直接到他麾下去。”
其实这次王三哥来的主要目的,并非是办学堂或者是宣告山贼下场,而是他要把小五哥,还有那个猎户给拉到营里去。
村长还没说话,他的大孙子阎昆就从外头窜进来了,道:“王三哥,我去!”
“去你爹!”村长暴怒,“身为我们阎家的嫡长孙,你的任务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