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是主凶?
赵洪看着愤怒的叔伯兄弟,心里很是感动,感激他们的维护。但是也正是因为感激他们,所以他更不能让他们去刨于成昆的祖坟。
“大家听我说,于成昆挖我祖坟,不修阴德,是他自毁福德。我们可不能学他这么一个东西,毁了我们祖先给我们的福荫。”刨人祖坟损阴德。他不希望自家兄弟会这样。
大家听了他的话,俱是愣住了。他们方才一时间并没有想到这个,只是想着为叔爷爷(祖爷爷),根本没想到太多别的东西。此时被提及了,顿时就后退了。
他们可以不怕,阴司富德之类的判与,但不能不考虑子孙后代的福泽。虽然有些人还是大小伙子,尚未娶妻,但是有些事情还得想得远些的不是?
最后,他们都安静下来,听候赵洪的差遣。
最后,他们跟着赵洪找来的堪舆先生,上山了,先生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他们立即开挖。
今日上午是大凶,但到了后半晌却又是大吉。所以,他们要趁着这个吉利的时辰,将赵洪的太爷爷重新入土为安。
因为时间仓促,赵洪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副中等价钱的棺材,收敛了老太爷的遗骨。
盖棺的时候,他想起了他很小的时候,还拉着太爷爷的手,听他讲他跟着大将军驱除外虏的故事。
如今,他是最后一次见太爷爷了。
是他不孝,叫人扰了太爷爷的清静。
想到罪魁祸首,赵洪攥紧了双拳,他一定不让于成昆好过的。
阎寻这边,各路人手都被派出去查证了。
话说赵行之在大牢里熬着,赵五郎在县衙走了四五趟,终于还是决心去见一见赵行之。
在看到赵五郎的那一刻,赵行之愣住了。多少年没见,赵五郎这个人,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模糊了。
“你是?我们赵家的兄弟么?多谢你来瞧。”赵行之很是感动地说道。
赵五郎此时真的失落极了。亏他还总是记着他,没曾想,他在人家心里,根本是陌生人了。
“是,我们老族长担心你,就让我来瞧瞧你。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好生呆着吧,我们的县令大人很是清正,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赵五郎深深呼吸了一下,说了这些话,便要离开,“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随后把手里的一个小包袱递了过来,里面都是些吃食。
衣物他没带,因为他知道赵行之的小舅子肯定也准备了的。
做完这些后,赵五郎脸色平静地转身,大踏步离开。
赵行之还想问什么,却是再不好问了。
虽然是在出大牢大门时,还是掏尽了他身上的碎银子,给了牢头他们,“各位大爷,这是小的一点心意,还请各位帮忙留意一下那个赵行之,别让他饿着。”
“嘿,你小子有意思。刚才我去那边,刚好听见你们说话了。他都不认得你了,你还拿银子为他打点?”话虽如此说,牢头却没有说因为佩服赵五郎,而将那点子碎银子退还给他的。
赵五郎笑了笑,抱拳之后便离开了。
离开县衙后,他直接往城门去,打算归家。却在城门处看到了赵行之的小舅子谭超。
此时的谭超正被一个女子纠缠着。走近了一瞧,听得那个女子道:“超哥,你还在等着陆家大姑娘吗?他们家已经家破人亡,穷困潦倒了。你娶了她,只会拖累了你的。”
谭超拧眉,“你怎么知道她家出了变故的?”
“我……”陆家破败,可是有她一份助力的,“她哥哥都死了,她只能继续寄养在村子里的寡居姨母那里,以后也只能嫁个泥腿子,一辈子不得翻身!”
“许敏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去年我还收到陆家大郎的来信,说今年准备将他的龙凤胎妹妹接回家中备嫁!”谭超想到那个明朗的少年,他有些心慌,对眼前的许敏儿也多了几分厌恶。哪有人在这里咀咒人的?
不行,还是回去问问的好。如此想着,他就要离开,准备托人去打听陆家的情况。
可许敏儿却是诡异地笑了,一个侧身就拦住了他,“超哥,你不用白费力气找他们了。你要是乖乖与我成亲,我便放了陆家那个贱人一马。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谭超极其不耐烦,挥手将她推开,“你想如何的不客气?你以为你是谁?还能呼风唤雨,想将我们怎的就怎的?”
许敏儿见他如此不尊重自己,怒极了,咬牙道:“呵呵。你尽管试试?陆家大郎无故死去,还有当下赵家的那几个人,我说让他们什么时候消失,就什么时候消失。”
赵家?谭超一愣,随后揪着她的领口,发了狠,眼中的恨意汩汩地往上冒,“你说的哪个赵家?”
许敏儿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说漏嘴,赵家的人可不是他的亲姐亲外甥?她懊恼极了,就支支吾吾地说自己说错了,不是赵家,是曹家。
谭超不信,见她在那狡辩,心头一把怒火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