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守将:带你去擒贼
阎寻带着人亲自去搜了石大人的居所。可是最后一无所获。
不过转念一想也能明白,虽然小小贪墨将士粮饷在那些人看来不算得十分要紧的事,但终究是不能见光的,谁会那么傻,把实实在在的证据放在自己身边?
阎寻背着手,看了一圈地上摆放着的行李物品,拧了拧眉头,摆摆手,便往外走。
陈绢来跟着给身边人使眼色,随后跟着阎寻也出去了。
而后面的人,就利索地将东西摆回原来的位置,也像是脚底被火炭烫着一样,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阎寻一边走一边想着,石大人与那些小吏约定好的,必定会有凭证的。不然,都是胆大包天的,保不准在某天将他应得的赃款贪了去。
阎寻再次感叹人心难辨。读了那么多圣贤书,最后却是做着圣人不齿的行径。
“以后我也变成那样的人吗?”
走到看押石大人的小屋子,阎寻不发一言坐在石大人面前。
“石大人,您认为,若是没有将士们舍生守护边城,我们大秦会是如何的景象?”
石大人眼睛不敢看阎寻,哼了一声。
阎寻见他如此,心中的郁火也上来了,“你轻视他们。觉得他们合该给你这样的人拼死拼活的?”
“哎,这可不是石某人想的。只是他们居其位,必定行其责而已。阎大人也是饱读诗书的,怎么连各司其职都不记得?”
各司其职?
“你有司其职了吗?还是想拿了我们将士的钱,连上阵杀敌这个职,也想司一司?”阎寻说完,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顿时眼里染上了笑意。
而陈绢来等人在旁边听阎寻说到最后的那几个字,都忍俊不禁,几个人那是眉毛乱飞的打着“官司”。
“像不像是‘死一死’?”路旋风压低声音说了出来。若非石大人还在跟前,他指定会嘎嘎大笑起来。
陈绢来等人纷纷点头。
路旋风声音即便压低了,那也是粗里粗气的,石大人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自然听得到。
“你们!你,阎寻!你竟然如此辱没我、咀咒我?”
石大人气急败坏,白胖的脸,瞬间变成了关公脸。
“并无此意。”阎寻很是淡定。
“那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说的司职之意。”阎寻看了一眼石大人,“不过,阎某倒是有个主意,叫你彻底了解何为将士之责。”
石大人听罢了,心中升起了一丝的惶恐,“你想作甚?”
“过几日带你去城门那边。”阎寻起身,“敢与我同行?”
去城门那边?石大人眯着眼睛,几乎瞬间想到了许多的可能,——他要把我扔到城外?还是要把我推下城墙?
他心底里有好奇,也有惶恐,为了不让自己掉面子,自然是答应的。
等离开了看押石大人的小屋子,陈绢来才好奇地问阎寻,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阎寻摇头,只是问路旋风,“你不是说,还有别的蛮夷部族,看到龟滋国战败后,一直在徘徊么?”
“是的,大人。如今那些村庄的人,都已经挪到城外安顿,就是担心被那些禽兽掳去。”一旦被掳走,壮丁免不了做奴隶的悲惨遭遇,而妇人孩童,便只有更惨的,被当做两脚羊对待了。路旋风想到先前见过的惨事,牙关咬得嘎吱响。
阎寻何尝不知。百姓受苦,将士也受苦,而那些高居庙堂的,却那般的赶紧缺德事。每每想起来都叫他怒火中烧。
而今倒是有人送上门来给他杀鸡儆猴了。而这是否会下了元老大人的面子,或者是得罪了其他的同僚,他是不想兼顾了。
虽然定了主意,但还是心中忐忑。
他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让徐芝一眼便看出来了。
她就问了出来,“哪怕我是个小女子,没什么见识,但是安慰你一句两句还是可以的。”
阎寻拉着她的小手,叹息一声将自己的单算以及忧愁都说了出去。
“你把这些漂没真的打碎了,就把有人因此记恨你,从而会殃及我们这些亲眷?”
“是。”阎寻闷闷地回道。
徐芝想了想,便道:“我与腹中孩儿都不怕的。老师与师兄们,还有小五哥他们也不会害怕。”
只是阎寻心知那些身居朝堂的人,有些心中只有私欲的人,是何等的可怕。所以,他还是要做好万全之策才好。
阎寻想了一晚上,最后脸色不是很好,可是为了不让徐芝担心,还是笑着与她告别。
正愁闷之际,路旋风带着阎家的几个本家兄弟过来了。
“启禀大人,果真有蛮族去了东面。那边山里有几个小村子的。”
阎寻听罢,当即叫人点兵,“我们去拦截。”
“大人,这很危险。若是他们有埋伏,或者盯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