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影子由虚幻变为现实，在九十九沢美月指尖落下的地方，原本空洞洞的眼眶中空无一物，乙骨忧太眨了眨眼，眼眶中逐渐变得黑白分明。

“不疼了，能看见了。”妖怪晃了晃脑袋

有了眼睛和没有眼睛简直是两个极端，现在的它眼神灵动，看着甚至有些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

乙骨忧太此时也大胆起来，他也蹲下来，出口询问。

“他们都叫我座敷童子。”

“你为什么会在学校里？”九十九沢美月皱了皱眉，还真是妖怪，不过这种不是只会在家宅里出现吗。

“我不知道，”座敷童子摇了摇头，“我原本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但是再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有个很高的穿黑衣服的人把我的眼睛挖走了，我在他走之后就离不开这个地方了。”

“我好难过，好孤单，好疼。”

乙骨忧太显然没有接触过这类事，肉眼可见的瑟缩起来。

“没事了哦，现在不都回来了嘛，我们也陪你玩了这么久了。”九十九沢美月安慰道。

“其他人都看不见我，只有你们两个在发光，好温暖，好喜欢。”

如同小孩子拼凑般的话语把九十九沢美月难住了，说的难道是这个学校只有她和乙骨忧太被孤立的事吗。

“但是我们现在要走了，不走的话我们就回不了家了。”九十九沢美月耐着性子继续跟座敷童子对话，希望对方能认识到现在已经很晚了，赶紧放他们走。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多一点人来陪我。”座敷童子的眉毛耷拉下来。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座敷童子和整个六楼一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学校的大门。门外还是一如既往温柔的夕阳，但死寂已消失不见，婉转的鸟叫声和云层一起慢慢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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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沢美月看着一脸什么都想问的乙骨忧太，想着这小孩的心思也太好猜了。

“不许问。”

很可惜，在两人的关系中，任性的九十九沢美月是拥有一票否决权的。

乙骨忧太难过到头发都耷拉下来了。

“不过你可以听我跟你说。”

乙骨忧太小海胆复活。

九十九沢美月好笑地看着星星眼的乙骨忧太，这样也太可爱了。

“有的时候我能看见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就像刚刚的妖怪，但是更多时候都是一些断手断脚，或者只有一个脑袋的球，或者是脸上眼睛和嘴的位置交换的怪物啊什么的。”

“只要有人在撒谎，这些怪物就会出现。”

九十九沢美月的神色暗了暗，也不知道乙骨忧太能不能理解这些离谱的东西。

“我...我也能看见，我能看见美月说的这些东西！”

乙骨忧太松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有好多好多，长得好可怕，它们会黏在人的身上，说一些很恐怖的话，还会盯着我看。”

听到前半句九十九沢美月还能理解，但是后面说的话就有点奇怪了。

“你看，现在那条河边上就有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糟糕，她看过来了！”

乙骨忧太指着边上的一个地方，随后迅速转头假装没有看，两只手不安地抓住衣摆。

糟糕，她现在更不能理解乙骨忧太说的东西了，因为随着他指的方向看，九十九沢美月根本什么没看到。

排除乙骨忧太蒙骗她的选项，九十九沢美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按这种情况来说，她顶多算个sr，而乙骨忧太一定是ssr级别的。

带着明显的挫败感和羞耻感，九十九沢美月瞬间觉得乙骨忧太这小子一定比她更厉害，刚刚她出手解决在乙骨忧太看来肯定就像小丑耍帅一样！

算了算了，就算ssr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什么都不会，还没她这个初出茅庐的sr厉害呢。

“忧太，你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

如同命令般的字眼在少年耳朵里听起来就有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撒娇意味。

回想起刚见到九十九沢美月的那一天，那个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又乖又听话的少女，年长的壳子之下是只有他能看见的任性和娇蛮，但又事事为他着想。

我和美月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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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我在想，美月这么厉害，是不是就能保护我一辈子了。”

“干什么啊你，要当软饭男吗，起码等我年薪500w起吧。”

“那样美月就愿意养我了吗？”

“你倒是看看条件啊。”

“我们两个加起来有50w也可以吧。”

“怎么直接少了个零，少得也太多了，你不用结婚养老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