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夫人这是……要杀我?”
叫我小姐了。”
这里不比北疆,还是小心为好。
用了嗜睡蛊脱身的谢时欢,带着酒气,推开了门,抬手支退了下人,看着不远处坐着的人,然后用喜秤掀起了盖头,将盖头放在头上的珠钗上。
盖头下的人,容颜姣好,画画像的人,倒是没有发挥失常,反而是没有画出眼前人的气质之处。
眼前的人,眉眼弯弯,唇瓣微张,与他对视的眼神,仿佛也在好奇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
谢时欢坐在李宁恩的身边,面对着她。
然后将人牵到了桌边坐下,在这过程中,女孩脸色有些犹豫。
谢时欢坐在了一边,女孩脸色也早已恢复了正常。
此为对席。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兔肉,送到李宁恩嘴边。
女孩面带羞涩的咬了一小口。
谢时欢将筷子收回,将兔肉喂进了自己嘴里。
此为同牢。
然后微微皱眉“这肉凉了,你为何还咬得下去?”
“妾身不知是何时辰,妾只咬了一下,并未察觉到凉意。”
谢时欢看着眼前瞬间觉得不安的人,也没了探究的意义“罢了,今日有些忙,大概是侍从疏忽了,本就不怪你的。”
谢时欢端起酒杯递给了李宁恩“我们喝酒吧!喝了眼前这酒,你我便是夫妻了。”
李宁恩接过了酒杯“好,日后还请夫君多多包涵。”
“听说夫君也擅长用蛊,日后你我可以互相学习。”
谢时欢拿起另一个酒杯“好,就依夫人的。”
将人手臂交替,喝着自己杯中的苦酒。
此为合卺(jin)三声】
谢时欢放下了杯子,抬手放到眼前人的头发处,解着发上的红缨。
此为解缨。
异变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女孩手上的匕首插在了谢时欢的胸膛,怎么用力却进不去一寸。
女孩神色诧异,随后脸色一白,称得人楚楚可怜。
她失败了。
谢时欢表情未变,解下了红缨,颔首慢慢的靠近,抬手将那把刀抽出来,淡淡的开口:“夫人,这是……想杀我?”
李宁恩失败后,身体彻底软了,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回应道“是…”
谢时欢坐回了凳子上,把玩着那把精美的匕首“夫人啊,杀了我以后,我想你也不会好过的。”
“那…那是我的事情,我只要杀了你,就行。”
谢时欢笑着阐述一个无情的事实“北疆可没有少主令,他们也保不住你,杀少主,一罪,杀已经成婚的夫君,一罪,杀人未遂,这也是一罪。”
男人俊美的面容,好听的声音,语气却冰冷道:“李宁恩,你,自行了断吧!”
李宁恩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多谢,少主成全!”
女孩直起身,从头上取下簪子,毫不犹豫的插入自己的胸膛。
谢时欢说得对,回去了,她也是活不成的,因为她失败了,死了,总比求死不得强。
谢时欢从破掉的衣服中拿出了少主令,上面已经有了一处划痕,显然正是刚刚留下的。
他轻轻的摸着上面的划痕“真是奇了怪了,我竟不知,我家老头,还会未卜先知。”
谢时欢从容的拿起筷子,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吃着盘中的食物,当吃到了饺子时,表情一狞,将口中的食物吐了出来,语气带着疑惑“为何是生的?”
可房间里除了一具已经凉了的尸体,没有人,即使有,他们也不敢出声说,这是生子之意。
书房里
谢应景看着月色,突然忍不住咳嗽起来,待他挪开手时,手上已经沾满了血迹。
他的眼眸一暗“我的时间,不多了,好在,我们的儿子已经有人陪伴了,元儿,我只能丢下你,先走一步了。”
一双秀气的手,将披风披在谢应景的肩上“夫君,还真是狠心啊,想留下元儿一人独活,可曾想过元儿愿不愿意?”
谢应景用手帕将手擦干净,然后握住了女人的手,抬头温柔的看着她“你醒了啊?”
女人终于露出了面容,与谢时欢有六分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与谢时欢如出一辙“妾怕再不醒,夫君就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
女人眼眸一垂,满是悲凉之色,声音带着委屈“夫君要是厌弃了妾,不如早早的休了妾,妾另寻良人就是了。”
她知晓的,谢应景一向很吃这套。
谢应景将人拉入怀中,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语气满满的全是醋意“文素元,你玩火一向可以的。”
听到男人直呼自己的名字,女人的手捏住了男人的衣袖。
充满雾气的水眸看着谢应景,满是控诉。
“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