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
肉。
想着便行动了起来,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陆今安走近了两步。
“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靠过来些,我要伸手能碰到你。”
陆今安想起管事差人叮嘱他的话,到底还是上前了些。
纤细白嫩的柔荑摸上陆今安手臂的那一瞬,陆今安像是触到了一团火一样,炙热感传遍全身,他猛地抽出手去。
夏侯曦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听话?”
陆今安抿了抿唇,到底还是伸出手去。
白皙细腻的手透过浅绿粗糙的布,捏着布里面的肌肉。就像藤曼攀在粗壮的树干上,一圈一圈地绕着,窒息感席卷而来。
嗯,果然结实有力。夏侯曦甚至觉得,他一只手能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你几岁了?”
陆今安尽力去忽视眼前女人大胆直接的目光,也尽力去克制自己不起鸡皮疙瘩,试探着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
见她没有再逼迫他,他才道:“回公主,奴今年二十岁。”
夏侯曦有些高兴地点点头,“哦,如此说来,你比我小。”她是满意他的年龄的,他比她小四岁,在他身上,她也能找到年轻的感觉。
因着这份高兴,写字的兴致随之而来。
“你过来,我教你写你的名字。”
夏侯曦让他站在身旁,不由分说地握住他的手,带着他的手在纸上临下“陆今安”三个字。
陆今安整个人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二十年来,除了母亲和弟弟,他没有和第三个女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她握着他的手像是昨天她赐给他的金创药,抹在膝上先是凉凉的,而后又感觉热意灼人。
他不敢乱看,只敢盯着那双白皙的手,沉吟片刻道:“我弟弟的病,还要谢公主。”她不仅让温大夫每日去替弟弟把脉,还赏下了许多补身体的食物。
夏侯曦却没有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啧,专心点。明日要是写不出来这三个字,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她的警告唤回了分神的陆今安,他忙低头去看纸上的字,只见这三个字一横一竖地组合在一起,变成了他看不懂的符号。
他愣愣道:“能……再写一次吗?”
回应他的是夏侯曦的一个白眼,她将纸甩给他,恶狠狠道:“照着临摹就是了,明日早膳时我检查。”
……
午时夏侯曦要进宫。
自出嫁后,每逢初一,初九和十五,她都要进宫向圣人、太后和皇后请安。
今日是请安的日子,夏侯曦忍下不耐,让若紫重新替自己化了个淡妆后,便端着假笑进了后宫。
寿康宫内。
两个公主一左一右地坐在太后两侧,有说有笑。
左边的是明晟帝的大女儿朝阳公主,她着一身黄色齐胸绣莲襦裙,笑得温顺,但嘴巴贼毒,明里暗里都喜欢找夏侯曦麻烦,她俩一向不对付。
坐在右边的另一个公主是着一身蔚蓝齐胸襦裙,排行第三的怀清公主,乖巧善良,是夏侯曦认证过的好妹妹。
朝阳见夏侯曦来了,笑得格外开心:“崇宁的驸马去世也有半年了,孤枕难眠,有没有想着再找一个?”
来了来了,她就知道在这里等着她。
说完,朝阳惊讶地捂了捂嘴,竟自一捧一逗:“诶,我忘了,崇宁和驸马鹣鲽情深,感情恩爱,如今驸马才刚走了,崇宁又怎会另投他人怀抱!”
瞧,夏侯曦觉得她不去戏曲班子里唱戏真是太费才了。
怀清在一旁弱弱道:“大姐姐,你别说了。”
太后也适时开口:“崇宁才刚失了夫婿,朝阳你就别提这些伤心事了。”
崇宁是圣人给夏侯曦的封号,她排行第二,外人要称一声“崇宁公主”。
朝阳都明目张胆出招了,夏侯曦也不能装作没听到。
她扯出一个笑,“大姐姐,你就别操心我了。”
她历来就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我听闻近日大驸马在外喝醉酒,大骂姐姐为泼妇,不知姐姐可知此事?”
太后听言,皱眉问朝阳:“这是怎么回事?”
朝阳忙解释:“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我最近喜欢吃酸的,驸马前几日便去寻了云京最有名的厨子做了一道醋赤蟹。谁知那日端上饭桌,我闻到味一时犯呕,吐了驸马一身。”
话到此处,她斜眼看着夏侯曦,满脸不屑,“我还将脾气发在他身上,驸马委屈,才出去喝酒。那泼妇之言也只因为我发脾气时拧了拧他的手臂。后来第二天,太医来为我诊脉,说我……说我……”
太后急道:“说你什么?”
朝阳用帕子掩了掩嘴,一脸娇羞:“说我怀孕两个月了。”
此话一出,宛若平地一声惊雷,有人喜,有人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