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
上这京官!”魏明说得愤慨,也不设防,直言道,“你如今寻了香典司供你香料,以陈戟的性子不啃你骨血吃你肉,怕是不会答应你。”
“如此说,吴仁清的死,与万安沉香也是与他有关?”
魏明突然阴了脸,追问道:“你哪听来的这话?”
苏悠没再搭话,又去拿了一捆纸钱解开。
外头起了风,将祭台上的蜡烛与烧纸盆里的火焰吹的升起明灭。
魏明在院子里等了一阵,逐渐不耐烦:“那点破纸,烧得有完没完?”
苏悠回他:“你爹娘死了的时候,你应该也是畅快无比吧。”
“说不上两句话,你他妈就开始毒舌!”魏明真的很不喜欢苏悠这张嘴,“天都黑了,小爷不等了,你自己选,在禅房还是就在这庭院外!?”
说罢将外袍一脱扔在地上,起身走向灵殿。
可他还未到,早已摸到门边的苏悠迅速起身将殿门关了起来,放上了顶门杠。
魏明顿时就恼了:“你以为关起门躲起来就有用吗?我告诉你,这殿门我便是砸也会把它砸开!”
苏悠抵着门:“外面风大,把火都吹灭了,等我将这些纸钱烧完……”
话落,外头没了声响,透过门缝她见魏明突然走向了禅房,很快举了火把过来。
苏悠知道自己躲在这里终究不是办法,可这灵殿上面的天窗足足有两三丈之高,她是无论如何都爬不上去。
无处可逃,无计可施,唯有佛像前的那一缸香油告诉她,该了尽于此。
魏明在外面喊着:“你可以不出来,我也可以将这里烧光,你若能躲,就躲着吧!”
苏悠知道魏明也是个狠辣的,他魏家也背了不少条人命。
若就这么死在这,她绝对不甘心。
思考了一下,苏悠拿开了顶门拱,缓缓把殿门打开了。
“你这般威胁就能虏获女子芳心吗?”
火盆里的纸钱堪堪烧完,门打开时,火也被吹灭了。
苏悠抬眸看向魏明,眼眶已经红了:“你喜欢的终究只是皮囊罢了,谁人不行,为何偏偏要是我?”
“魏公子从前派人砸我铺子,又害我挨了二十板子,更甚至传污蔑我的谣言,如今却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叫人如何相信?”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没有那般的宽容大度,也会害怕……”
她的眼角噙着泪盈盈欲滴,一连串地质问完又背过身去抽泣,也是好不可怜委屈。
而对于苏悠突如其来示弱的模样,魏明一时心软不已,将那火把扔在地上,由其熄灭,然后进了殿内。
他如愿地抓到了那双让他魂牵梦萦的纤手,安抚她:“你若不反抗,小爷自然会温柔点。”
苏悠抽回了手,后退至祭台前,仍是一副害怕状。
手里一空,魏明那被撩起的心忽然就急了,直接将上面的灵位给砸向了地上,一脚踩碎:“你再躲试试?”
见苏悠吓得不敢动,魏明才又缓步上前靠近她。
见她闭眼一脸妥协的样子,伸手摸向她的腰间系带。
可尚未触碰到,头上忽然被重重砸了一下,脑袋“嗡”地一阵耳鸣眩晕,鲜血也瞬间流淌满脸。
魏明捂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悠,身形不稳晃荡着往后退了好了几步,撞到殿门,才瘫倒了下来。
她看着瘫倒在那不能动弹的魏明,将沾染血迹铜烛台放回了祭桌上,又伸手拿向了另一个还燃有火焰的烛台,逐步走向了他。
与刚才委屈柔弱的模样完全相反的苏悠,面若冰霜,眸光里满是杀意。
魏明此刻是真的怕了,看着苏悠又拿起烛台,一脸惊恐地想往后缩,意识却逐渐模糊,浑身都使不上力。
佛像前的那一缸香油,缓缓流向祭台各处,苏悠行至魏明面前才将烛台扔了回去,祭台顺着佛像瞬时燃起了大火。
苏悠冷然扫过魏明,从灵殿内出来,没有回头。
静慈庵前后全是魏明的人,灵殿着了大火,守在后院的人立时察觉不对劲赶了过去,而苏悠此时也从禅房爬上了槐树,再延着树枝攀到了墙院,一点点的挪到了后院最矮的地方。
她身手不是矫健之人,但却是知道眼下唯一能逃走的办法,便是要从这两三米高的墙跳下去,否则若被抓回去便绝无活着的可能了。
她不知道魏明到底死没死,但她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也不会愚蠢到会助了奸人之恶而了结自己。
好在后墙下方全是软土,苏悠反向趴着跳下来时除了一些擦伤并没有大碍。
她不敢走大路,选择了旁边的丛林,但夜晚的山路不好走,丛林里荆棘遍布更是难行。
等终于走到山脚下时,才回头看了一眼山腰上的静慈庵,已是火光烛天。
她分明知道苏老夫人愿意将灵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