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遇到这些灵异事件不害怕，嘴……也挺碎。

跟他以往遇到的都不一样。

平静无波，多年如一日的生活中突然吹进一股呛人的热风。

水竹倒是愿意多看她一眼。

车里有些气闷，他把车窗摇下来一点，让空气吹进来，刚想说看在她尽心照顾默默的份上，可以给她一件防身，就在后视镜里看到司羽突然握住默默的一只爪子，按住了飞进来的一个飞虫：“啊！有大虫纸！好可怕！”

还在吃的默默：“……”

开车的水竹：“……”

算了，一点也不可爱，不想送了。

水竹开车回了公园，同事老李正在替他值班，见他下车，就招手过去问他：“老袁，你对象好点了吗？”

水竹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当时走得急，敷衍老李的时候见他正好给一对情侣检票，就随口说女朋友病了要带她去医院来着。

他不擅扯谎，站在那楞了几秒，才摇摇头，说：“哦，没什么事儿。”

“不过你也别恼白跑这一趟，现在女孩子么都这样，娇气的很，”老李很有经验的给他传授，“当年我跟我媳妇儿处对象的时候，她说快递重，非让我大老远的绕道去取，结果呢，里面就是个吹风机，嗨，后来我也明白了，她们就是图个身边有人随叫随到么。”

倒不算白跑，但小司那丫头，胆子忒大，一个人就敢跟狗妖对线，还斩断了狗尾，大王重伤在身，应付小型灵禽还勉强够用，对上这种猛兽，唉，总算人没事。

“反正人没事就好，对吧？”老李还在喋喋不休的说呢，把水竹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对，你说的是。”

水竹捏了捏包里的那团狗尾，又看了看腰间挂的竹筒，他觉得已经想好要炼什么灵器了，也罢，既然已经算同事，就勉强送件趁手的小物件儿防身吧。

……

杨芳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等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倒是窗户还开着，外面的热风吹进来，窗帘跟着摇摆。

她勉强爬起来，回身见女儿还在旁边睡着，她看看窗外，自言自语地说：“这午觉睡的咋这么累呢。”

杨芳拢了拢头发，下地去开灯，见楼道里有个工人架着梯子在修灯，那个圆圆脸的邻居小司，正戴着大口罩弯腰拖地呢，她刚打开门，一股呛鼻的84消毒液味扑面袭来，呛的杨芳差点流泪，她忙掩上门，扬声问：“这是怎么了？”

司羽也被84消毒液熏得头晕眼花，她生怕再有猫啊鼠的闻着默默的味道找过来，楼上楼下的足足喷了两大桶消毒液，走廊的水磨砖地面都快让她蹭破皮了。

小伙儿换好灯泡，也揉着眼睛抗议：“我说小司，你爱干净可以理解，但也不能拿消毒液当空气清新剂一样喷啊。”

“你懂什么，不打扫干净，要出人……要出熊命的！”

那小伙儿也听不大懂司羽在说什么，他平时住在楼下，偶尔帮房东换个水龙头、修个灯泡什么，房东能给他免些租金，上上下下的倒是认识不少租客，司羽待人热情大方，长得也可爱，还给过他两把瓜子几根香蕉呢。

“下午那会儿特别吵，我就听着动静挺大的，好像就是你们这层，小司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人打架？”小伙儿凑近了问。

“打架么也算，就有一条细狗，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跑到三楼来，我拿拖把跟它大战了几个回合，那狗太不讲卫生了，随地大小便！我嫌恶心才决定要消毒的，”司羽拄着拖把，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对了小赵，麻烦你跟房东大姨说一声，楼道的灯泡和大门，回头我跟房租一起赔偿给她嗷。”

杨芳后怕地上下打量司羽：“哎呦刚跟你说村里有流浪狗，这就跑到咱们这栋楼来了？你还跟它打起来了？它没咬着你吧？”

司羽挥了挥手，“别怕，我已经搞定了。”

幸好自己没受伤，不然还真得去打狂犬疫苗，八百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