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记忆
的消息。”
“最后一次实验,必须坚持。”
“白塔被毁了。”
发出这些声音的研究员,注视着江来,他们的身高体型各有差异,长相却完全一模一样,像是做了同一款整容手术,五官畸形凹陷,肤色发灰。
半夜,布莱恩偷偷摸摸闯入关押江来的封禁区,他表情怪异地在黑暗中看着沉睡的江来许久,叹息一声:“是我想错了,再忍忍,等到明天。”
十小时后,亚拉森会派来的刺客,用炸弹轰破了这里,死了很多人。他们需要江来的身体经历改造,江来被暗中信仰着神的皇帝的狂教徒抓走,正是在他们的默许下,当实验进行到他们希望的阶段,他们又派人接走江来。
同时,贺心一直在亚拉森会的监视下。
独自忍耐着,靠药物度过发热期的贺心,一得知江来的消息,顾不上验证真伪,便匆忙赶往亚拉森会提供的藏匿所。
江来正在一棵高大的绿树下等待他。
见到两人待在一处小别胜新婚,布莱恩在一旁挤眉弄眼,表现得很轻浮,可惜没人理睬他,他索性走上前,挟持江来,把她往体能训练室拖。
江来汗水淋漓地出来,发热的皮肤隐隐泛红。见贺心守在门外,她脸一红,脚步飞快地进浴室,涂抹沐浴露,冲洗身体。
贺心:“……”
晚上当然要睡同一个房间。
入睡前,贺心闭着眼睛,听见折纸声,一个念头闪过,原来江来喜欢玩折纸。
床边坐着的江来,小心翼翼搭建起一座纸块叠成的金字塔,尽可能地挑战极限,她的最高记录是九层,且不能保证每次都能成功,建金字塔对她来说,完全凭借手感和直觉。这会儿,她舔舔嘴唇,生出一种模糊的预感,兴奋的电流从腹腔升上大脑,她屏息凝气,调整坐姿,将纸块堆向第十层。
金字塔稳稳立在桌上。
她重新数了一遍,没错,十层高。
——赢了。
这是一次小小的突破,打赢胜仗的指挥官灵魂附身,她坐在椅子上,回味无穷。
见贺心一脸平静地睡在床上,残留的兴奋感唤醒一股愚蠢的冲动,她蹑手蹑脚上床,生怕惊扰到他,可过一阵,她仍然有些激动,不是因为纸搭的金字塔,它太脆弱,对现实毫无影响。她激动的是,贺心就在她身边,这不是一场梦。
她是那样欢欣愉快。
当然,江来也有烦恼,可现在她不愿去想,她对贺心的爱,是任何事物都不能抵挡的,失去的记忆也不能妨碍到这份爱的存在。而萦绕不散、使她着魔的激情则永远不会消失。
胳膊有些痒,是蚊子咬的肿包在作怪。
贺心仍在睡,她决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像蛇盯上猎物一样缠了过去,她的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而双腿则勾住他的胯部,轻轻压在他身上,全身的肌肉发力,似乎要把整具身体都塞进他的体内,他的皮肤被她弄出痕迹。
她缓缓变着姿势,挪动四肢,像蛇一般扭动,但蛇是冰冷的,她流动着热烈的血液。她偏过头,呼吸喷在他的左侧锁骨上。
下一刻,江来喜爱的摔跤手最经典的动作在这张床上重现,她的手臂穿过他的腋下往上抬,圈住他的脖子,抵住气管,轻轻挤压时,吻住他。
江来身体的热度传递至他的肌肤,同时,两条腿强势插|进他的腿间。
这时,贺心睁开了眼。
他经历过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的发展都很让人惊奇。眼下,又是一件怪事发生。他应该抗拒地推开江来,可他没有,他悄悄闭上眼,假装没有醒来。她的呼吸喷洒在侧脸,她的吻,潮湿黏腻,她甚至伸出舌头舔自己的脸。
有时,条件反射的生理反应会无视理智神经的警告,有可能伤害到自身的东西,恰恰却成了快感的来源。
佯装沉睡的男人。
紧紧缠绕着他的女人。
是蛇在吞食猎物,还是猎人将自己视为诱饵。
贺心在心里想,他忠诚于江来,爱惜她胜过一切,但江来到底对他有多爱,看不清,摸不着,缺乏具体的标准来衡量,他有心做一些糟糕的事情来试探她,但最后,他都只是想想,怀疑她,是在折辱自己,没有意义,在她想清楚之前,只能任由她胡闹。
装睡的贺心,默默配合江来不带色|气地继续玩闹一会儿后,忽然紧张地屏住呼吸。
他睁眼,偷看江来。
她霸道地占据了他身体上方的空间,将他整个人圈进自己的领地。
一个吻落下,在他的嘴唇附近流连。
“不够……”轻声呢喃,传入江来耳中,她凝视着他的眼睛,笑了笑。
最后一个吻,在贺心情动时轻轻擦过他的手腕内侧。
要主动向江来索取爱意这种事,他太过怯懦,即便在这种时刻,不敢太冒犯。他贪婪地眷恋着她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