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宫远徵答应的事都做的很好,之后的两天再不慎碰上宫子羽他果然收敛了很多,虽然依旧是不屑并不服气的样子,但表面的规矩做的很完善,没让人能抓到什么把柄。
只有两天是因为第二天的晚上宫尚角回来了。
宫尚角回来的时候,非花正陪着宫远徵在医馆里捣鼓新毒药,据说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宫子羽毒死,根据宫远徵说这话时的表情,这话的真假概率大约是四六分。
正讨论着剂量配比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轻而稳的脚步声。只要相处久了,有心者自然能从脚步声轻易辨认出来人。屋内的两人都听出了那是宫尚角的脚步声。
“哥!”
宫尚角刚拉开门,就看见宫远徵已经站在门口喊自己。
“嗯。”
他也当即回应了宫远徵的热情,视线转到几步之外的非花。
宫尚角果然如离开时说的那样,不仅没超过五日,甚至五日都没到就结束任务回来了。
非花注意到宫尚角看向自己立刻行了礼:“角公子。”
宫尚角的视线先落在了她的脸上,每次回来,她都会露出这样欣喜的笑,叫他角公子。
然后视线落在她身上,不比上次,她没有预料到自己今日会回来,穿的只是寻常浅色的衣服。
最后视线又落在她的发鬓上,她不爱戴什么首饰,此时戴的正是自己曾送的一支玉簪。
这番端详只持续了短短几瞬,他便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哥你终于回来了。”
宫远徵这几天是日盼夜盼,每天往大门看八百次就等着宫尚角回来讨回公道。非花看着宫远徵有些无奈,总觉得宫尚角这次回来之后事情的走向会越发不可控起来。
“远徵弟弟这几日可曾惹什么麻烦?”
宫尚角并没有立刻回答宫远徵,而是先问了非花。
“闹了一天脾气。大体还是好的。”
‘那就是被管住了’听到非花的回答宫尚角放下心来。
宫尚角很了解自己这个弟弟,宫子羽继位执刃的事宫远徵没反应才是奇怪的,但他还是不希望宫远徵在他管不上的时候惹到麻烦。
看宫尚角没理自己反而先问了非花他最近有没有惹祸,宫远徵有些生气的站到他们中间,眼珠子左左右右移动,看着他们两个。
宫尚角自然看出了宫远徵没写在脸上但已经从眼睛里飞速吐出来的话。
“宫子羽继位执刃的事我返程前已经收到了消息。不过此事稍后再议。”
他自然不会冷落弟弟,但谁做了执刃这件事并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
“老执刃和少主是因何而故?”
知道哥哥现在心里最关心的就是宫门,宫远徵没再多纠结,老老实实回答了宫尚角的问题。
“两人皆有中毒迹象,宫家自己的送仙尘。老执刃中毒身亡,少主被刺客一剑穿心。”
“毒?”
宫尚角考虑过很多,却唯独没有料到是因为毒。每日服用百草萃却送命在宫家自己的毒药之下,说出来倒是有些好笑。
“这两日,宫子羽可有查出什么线索了?”
非花看着他摇头:“暂时没有。”
“哼,就他能查到什么?虽然来徵宫问过百草萃,但我已经查过,徵宫内的百草萃没有任何问题。”
宫远徵的回答就比非花尖锐的多,大概是这两天被管着憋了气,好不容易有个发泄的口,话里话外都是对宫子羽的不屑。
对宫远徵的脾气在场两位都是熟悉的,虽然略有无奈,但自家的孩子自家不宠谁宠。
宫尚角思索了一会,最后得出了结论:“徵宫的百草萃没问题,不代表问题不在百草萃上。”
想毒杀老执刃和少主,便只能先在百草萃上动手,能在百草萃上动手的,只有经手过药的仆役们。而徵宫和羽宫能经手百草萃的仆役加起来数量并不多。
“抓起来挨个拷问。”
宫尚角得结论快做决定更快,对他而言可能扰乱到宫家的隐患,不择一切手段越快解决越好。
“两日前,远徵和羽公子说过仆役之事,想必羽公子已经查过羽宫的仆役。”
虽然理解宫尚角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决定,但她还有未说完的情况告诉宫尚角。
“既然没有消息,那问题看来在徵宫。”
虽然宫尚角并不认同宫子羽有做执刃的能力,但他认为宫子羽作为一个宫家人不至于连有问题的仆役都看不出来。
“徵宫?怎么会?!”
宫远徵看他们一来二去,突然就把本来对准徵羽两宫仆役的箭头统一对向了自己的徵宫,有些慌乱和无措。毕竟徵宫里都是他的人,他的人里出了问题,作为一宫之主完全没有发觉,真是奇耻大辱。
宫远徵毕竟还未及冠,他对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