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柔

宋初第二天被闹钟吵醒后，手还在微微颤抖，走的时候发现茶几上放着个新手机，她拿起出了门。

到了学校，林烨在401班门口站着，宋初走到近前才发现他脸上带着伤。

她脚步顿了顿，问他：“韩义打的？”

林烨扬眉，摇了摇头：“我爹。”

林烨观察她表情：“昨晚上是韩义？”

宋初“嗯”了一声，问他：“东西给了吗？”

林烨：“给了。”

俩人说话间，401班走出来几个女生，陈若曦被杜雅晴拽着头发往外扯，后面紧跟着几个女生笑的很大声，两方迎面对上。

楼道里一群人看见了，但都见怪不怪地移开视线。

陈若曦哭着看向宋初，心底深处对未知的恐惧让她挣扎着对宋初伸出了手，“救救我，救救我。”

“触发任务，请宿主帮助陈若曦脱困，”冰冷的机械声又在脑海中响起，宋初本欲退后的手被陈若曦拉住了。

林烨看见这一幕，“哎”了一声，笑着打掉了陈若曦的手，给杜雅晴说：“要上课了，快拉走。”

被拖着头发的陈若曦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了偏头的宋初。

然而此时宋初根本无暇顾及她。

她余光看见闻悦昕在楼梯口，向准备下楼的董柔伸出了手。

宋初脑子一片空白，回忆里董柔苍白着脸坐着轮椅上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不断浮现。

她颤着身子，没理原地站着的陈若曦一行人，快步走到楼梯口，脑海里却再次传来系统不夹杂一点感情的声音：“任务失败，请宿主接受惩罚。

「3」

「2」

「1」

请宿主牢记惩罚。”

浑身都痛！

宋初痛到几欲昏厥，拼着最后一点意识，拽回了董柔，她整个人则当着楼道里所有人的面摔下了楼梯。

意识朦胧间只能看见楼梯下好像站着个人，没看清是谁，顷刻间视线变得一黑。

*

“宿主——”

宋初醒神，在心里问它：“这就是任务失败的惩罚？”

系统回答：“是的，宿主，痛是神魂的共感，是对您不作为的惩罚。”

宋初觉得荒唐：“你又如何知道谁该被救？”

系统：“惩罚是惩罚，您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宋初：“为什么是我？”

系统：“用救赎换取重来一次的机会，对您难道不是一种奖励吗？”

宋初沉默，被迫看到了董柔，董柔的一生。

灿烂又明媚的女孩，最后凭什么落到那种下场。

她该恨谁。

迷迷蒙蒙中感觉有人在给她擦眼泪，轻慢温柔，宋初撑着力气睁开了眼。

韩义。

心底失望蔓延开来。

她哑着嗓子问他：“只有你吗？”

韩义给她擦眼泪的动作一顿，他本来这两天不准备去学校，结果没想到一天没去，宋初就出了事。

他捏紧了丝巾，问她：“你想要谁？”

“林烨，把林烨叫进来。”

“韩义，求你了。”

宋初又开始哭，哭的撕心裂肺，韩义一看她哭浑身就燥的难受，他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哑声说：“宋初，你不能这么对我。”

宋初听不见董柔的消息，心里久违的又慌又急，她抓起床上的枕头，砸了过去：“滚，滚出去。”

韩义出去了。

林烨进来后，叹了一口气，看着宋初发红的眼睛，安慰她：“董柔没事的，宋初。”

宋初：“我想见她。”

林烨：“她让我代她谢谢你。”

宋初身体缩成一团。

她不想见她。

她愣愣地抱着膝盖又呆坐了一会儿。

“谁救了我？”

“季明青。”

宋初喃喃念着：“是啊，不是我就是董柔了。”

林烨不置可否。

宋初继续问：“你的事还没办好？”

林烨递给她手机，宋初看见闻悦昕推她的视频已经传播到了热搜上。

林烨：“下次别这么冒险了，就差一点你就废了。”

宋初看完热搜很满意，浅笑回他：“那又怎样？”

林烨沉默地看着她。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太废物了，林烨。”

林烨低下了头。

韩义进了门，好似没看见失魂落魄的林烨一样，坐到了宋初另一边：“买了粥，喝点？”

宋初没吭声，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看见韩义。

韩义和林烨的视线在空中交错碰撞。

“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