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

闻言，商淮景目光只是停留在她身上，片刻未曾开口，倒是引得季苓想入非非：“你快说啊，你别光盯着我不说话，我很容易幻想招架不住的。”

听见季苓恼怒又面红的话语，商淮景实在觉得面前这人可爱，嘴角也不自觉的擒起一抹笑容：“你那日不是说想要离我近一点？”

“是有这个意思，”季苓吞吐着，小声支吾，“可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以后大部分时间就不在宫中住了，”商淮景正了正神色继续说着，“这是一方面原因，在宫外行事方便也是缘由。”

“噢噢，原来是这样。”季苓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上一下的。

季苓心中还以为商淮景搬出来全都是为了她，这下听到了商淮景的解释，心中那头乱撞的小鹿才终于是安分了一些。

两人在院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这院中竟下起了小雪。

“咦，今日怎么又下雪了，”季苓将一只手抬起，静等着雪花落在自己手上，“既然他们还在聊正事，我们不方便打扰，听闻这附近有灯火集市，不如我们去逛逛吧。”

季苓目光灼灼的看向商淮景，后者点头应允。

走在人烟熙攘的街道上，季苓手中提着一盏纸灯，光影打在身上，在黄昏的氤氲下裹上了一圈柔光。

方才和商淮景逛街边铺子，心下觉得这莲花纸灯格外精致，便买了下来。

今日他们算是来了个赶巧，刚好碰到集市灯会，只看见行人过往都提着纸灯，在日暮黄昏之下，勾勒着行人的身型，为他们的背影描上一圈金边。

季苓和商淮景走在过往行人之间，季苓抬头看见了什么，指着远方的高楼，提议着：“这里来往的人流过于杂乱，不如我们到高楼上面，去看看这片集市的全貌吧。”

“好，”商淮景回应着，转身站到了季苓的面前，看见她手上还提着莲花灯，商淮景双手捏住她的斗篷往上提，将季苓整个人裹好，“夜晚天凉，别凉着了。”

“哦，谢谢淮景。”季苓面色泛红，不知是被这冬日的风吹的，还是方才两人短暂的接触整得害羞。

二人来到高楼，俯视来时集市，之间星火点点，连结成为一条长街，原先的小雪如今洋洋洒洒而下，将这方圆都包裹在碎琼乱玉之下。

不知道哪里炸开了一束烟花，再然后四周陆续开始放起了烟花，将整个天空，都映照的五彩灿烂。

路上的行人都驻足望天，沉浸在此刻美景氛围当中。

“淮景，你快看好多烟花啊！”季苓被面前的美景震惊，转头拉着他想让他一同观赏，却直直入了他的眼底。

“好看。”商淮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季苓脸上，不知说的是面前的人，还是身后的风景。

不知道心中什么时候也炸起了烟花，将季苓的思绪炸得凌乱，失去思考的能力。

季苓面红，向商淮景的方向再走进一步，二人距离不过咫尺。

在她的视野中，有身侧漫天而下的飞雪，有灿然绽放的烟花，还有商淮景眸中，自己的模样。

“淮景，明年此时，我们也来这里一同看烟花吧。”商淮景看到季苓眼底的璀璨烟花，放缓了声音，回复声夹杂在烟花炸开的声音，震荡于季苓心底。

“好，往后每年，我都陪着你。”

两人的四目相对，似乎眼前不仅仅是彼此，而是灵魂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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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冬，皇后设宴为太子庆生。

凡官位高，家中有权势之人都需参加此次宴席，季苓自然也包括在内。

许久未曾进宫，再次在宴席上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季苓只觉得久违。

隔着人群季苓一眼便看见了玄菀，同时玄菀也望向了自己，两个隔空招手。

不过这宴会还未开场，季苓却罕见的看到了皇后的身影，如今正和别的妃子闲聊。

对方无意中向自己扫过一眼，像是突然锁定了目标一般，向自己走了过来。

季苓看着皇后满眼慈祥的眼神看着自己，季苓心中直觉告诉自己，皇后此番就是来找自己的，不过唯一的疑问便是：自己已经多日未在宫中，自己同皇后又有什么交情。

“拜见皇后。”

“苏苓，你来了啊，”皇后热切的开口道，“这前日你走了之后，哀家才听闻你早已搬出宫中了，本来还想同你在乐理祠说说话，问了才知道。”

“家中长辈年事已高，民女想在之后的日子中好好陪伴他们，不曾告知皇后，是民女的失误。”季苓歉身回答着。

哪曾想这话皇后听了过后，更满意了：“孝顺好啊，孝顺好，这日后你若是出嫁了，自然是少回娘家，这段时日多陪陪家人好啊。”

“谢皇后娘娘夸奖。”季苓一时间没有跟上皇后的思路，她不过是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