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照片

台灯。

橘黄的暖光撑起一个半大不小的球形，杰森坐在布鲁斯的椅子上，无视桌面上堆满的凌乱文件，直接伸手正要拉开抽屉，耳边突然响起布鲁斯的声音：

“……杰森？”

杰森反应极快，他跳起来拔出枪，对准声音的来源：“你在这里？那外面的蝙蝠侠是谁？”

黑暗里一片沉寂。

杰森冷笑：“说话！”他一边说一边慢慢挪动，等到了墙边还不见对方回应，干脆眯起眼睛，果断打开了整个房间的灯。

刚刚发出声音的地方只立着一排书架，前面空无一人。

杰森皱眉，举着枪走过去，书架后面也是空的，他怀疑有小音响（真该死啊布鲁斯，还会录音吓唬人了），把枪收回去正准备细细找一遍，就听见那个声音又响了，这次很明确，书架第四层。

“在这里，杰森。”

然后是一个小孩子细细的声音：“布鲁斯，布鲁斯说我们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杰森眼前一花，他扶住书架稳住自己，默念了好几遍“你是清醒的这里不是拉撒路池”，才慢慢又走回书架正面。

声音来源处，一张照片立在那里，里面年轻些、更像他记忆里模样的布鲁斯正在热切地看着他。而小一些的替代品，正在后面为难地来回看他们两个。

是的，来回。

这张照片上，德雷克和布鲁斯在动。

杰森突然无助极了，他又疯了？什么时候？为什么疯了还会看见替代品？替代品被封印了？他中毒了吧？——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布鲁斯上下把他看了好几遍，才抖着嘴唇说：

“迪克跟我说你活过来了，我还以为——”他挤出一个跟哭差不多的笑容，“杰森，你长大了。”

杰森呆呆看着他。

德雷克已经无奈了，坐在一边紧张地看着门口。

“你、你是不是不经常回家？我第一次看到你，他说你现在不住在这里了，其实你可以经常回来，我想、我觉得阿尔弗莱德很想你。”

杰森突然低骂了一声，大步走过去把相框拆了，最普通的木头相框，里面什么也没有，照片从背面看普通极了，翻过来，布鲁斯和德雷克还是会动。

——我真是疯了。

他让这两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闭嘴，然后把照片放在夹克内侧，用最快速度离开了庄园。

等回到他自己的地盘，给自己做了个初步检测确定血液里没有致//幻//剂之类的东西，并做好心里准备后，杰森才小心翼翼把照片从夹克口袋里抽出来。

布鲁斯还算配合，杰森听完所有事情后看着正在东张西望的德雷克：

“巫师？”

德雷克有点害羞：“‘我’是这么说的。”

“你不知道？”

“我只是照片啊，”德雷克仰着头看他，“怎么会知道未来的事情？都是他们告诉我的。不过我是从英国被寄回来的，据我所见，应该是真的。”

所以他也没有自己射击他的记忆，怪不得不怕他。

杰森摸摸下巴，在两人挑三拣四的指挥中，把这张照片安置在床头柜。布鲁斯还有一大堆问题，杰森全都推到以后。

明天还得买相框，早知道一起拿回来了。他一边想一边准备睡觉，关灯躺在床上下意识按照老习惯喃喃自语：

“晚安，枕头。”

“晚安，哥谭。”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床头柜上明明白白传来两个还挺高兴的声音：

“晚安，杰森。”*2

杰森憋气良久，最后用最小的声音说：

“晚安，布鲁斯。”

“……还有德雷克。”

*

因为和马尔福的“战斗”，提姆在格兰芬多算是小火一把，四年级的双胞胎韦斯莱弗雷德和乔治在公共休息室大声夸他们三个做的好，还教了好几个好玩的小咒语给他们。

他们的哥哥，级长珀西·韦斯莱气的脸通红：“怎么能教坏一年级！”他威胁说要告诉妈妈，罗恩都冲他连翻白眼。

“我早就想那么干了，”罗恩溜过来跟他们说，“要不是我的魔杖太旧，上次我就该给他个教训！”

赫敏对此极不赞同，她认为卢修斯·马尔福是校董，他们这么干会让自己被开除，这次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以后也对绝不能再犯了。

提姆已经对这有名的三人组有所了解，都是看起来很平凡的家伙，但提姆早知道英雄们在常人面前会有所伪装，所以并不惊讶。

万圣节那天礼堂布置的漂亮极了，除了各种红色饮料和食物，桌子旁边还有巨大的南瓜！

提姆和科林钻进去，拜托别人帮他们拍了合影。出来想拉着金妮再进去一回才发现她又不见了。

这段日子金妮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