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们小时候难道也是这样纯粹邪恶的幼崽？】

他的遭遇真令人同情。

但从下面回复多数嘲笑和反对意见中可以看出，天人幼崽在妖兽中其实是很受欢迎的。偶尔有一些天人族长者带着他们的幼崽拜访妖族，简直会受到族长级别的热情接待和照料。

这样的反差，是怎样形成的呢？

司明月一条条地看下去，终于找到了一些合理的答案。

【无所谓，我只看重天人百搭的繁衍能力。】

【我们族已经三百年没有过幼崽了，笑死，还不如役兽的生育率。】

【据说天人幼崽也是能生育的，有人知道吗？】

【好想捕捉一只天人幼崽啊，把他关在巢穴里，生生生……】

……

似乎不同种族的妖兽结合，无法诞育子嗣，但天人可以和任何妖族生下混血的孩子，因此才这么受欢迎。

而且似乎妖兽的子嗣不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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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姬肆辛回来后，她将这个疑惑问出来，“妖兽们都很难有子嗣吗？”

姬肆辛给她带了新鲜的蜜，还有几束艳丽却说不上名字的鲜花，夜幕海潮一般的深邃双眸映着花朵，别有一种绚烂的美感。他将花塞到她怀里，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笑了笑，捏捏她粉嫩的脸，“嗯，很难。”

现在司明月对他的捏捏抱抱已经无比习惯了。她熟稔地拍掉他的手，“那……”

他看着她。

幼崽的表情似乎想问什么，但有些羞耻的样子。

“你想问天人族？”他微微低头。

她点点头。

于是他带她来到临海的一扇窗边，将窗户推开，露出那面极为宽广的蓝巍巍的海和天，一纵身，坐在了窗檐上，很随意地回过头，来邀请她：“上来看看。”

司明月满心不解，仰头看着视野开阔的海崖风景，窗下几乎有几十丈高，只能看见白花花的海浪拍打石礁，一进一退中哗哗的海潮声涌入耳膜，再远处，风平浪静，海面微澜，倒映着粼粼的昏日，海天相接在遥远的天际线，那里云蒸霞蔚，似乎缭绕着一些隐隐约约的起伏海岸线。

不得不说，这样的景致，让她心胸开阔豁达了不少。

男人修长的一腿屈起，将一只手伸过来，微笑地看着她。他淡蓝的短发和大海融为一色，眼中闪烁着光芒，随着呼吸，坚实的铜色胸膛微微起伏，有一种十分饱满的热情和力量。

她的目光和他相接，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于是别过眼，吭哧吭哧地往窗棱上爬。

窗户到他的腰，却到她的胸口。

司明月翘着脚，一蹦一蹦地往上攀，可是没有附着物，试了几次都失败无果，正气恼间，忽然脚下一空，原来又被挟着肋下，像抱娃娃似的被抱上来了。

姬肆辛一只手就把她捞了起来。幼崽惊慌的表情一闪，双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按，却按到了一双有着硬鼓鼓肌腱的腿。

他的声音好听得像海浪的呢喃，却带着些汹涌的微潮，在她耳边说话：“往那边看。”

幼崽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似乎很慌乱，身子也僵住了。

她坐在了他腿上，背靠着他宽厚坚硬的胸膛，有澎湃的热意贴身而来。他在她身后呼吸，体温和心跳都清晰得令人酥麻到了指间。

为了防止她掉下去，姬肆辛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身躯。这样，司明月就好像一个无助的挂件，挂在了他身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如此清楚，但令她的脑袋浑成了一团浆糊，好像什么也没听懂。

他说：“那边的海岸轮廓，看见了吗？那是白沙港，从港口上岸，再往西北走，就能到达你们的部族。”

司明月的心砰砰地跳，又急又乱，身子先是僵的，而后被热意烫得发软，只得扣着胸前那只硬得像铁一样的臂膀，指甲细细的抠挠猫咪似的划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玩闹似的痒意。

“那边是陆地妖族的聚居处，”他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指向东北，鼻端传来她羞怯之下微微散发的素馨气息，那是一种令任何妖兽都无法抗拒的信息。

——她已经成熟了。

“陆地妖族，没有不为子嗣发愁的。幼崽出生率太低，常常一两百年才能诞育一只，超过五百年没有诞育幼崽的妖族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