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 7

“原来是警察同志啊，怎么搞的这么神秘？”话音刚落，杨敏刚就走了进来。相对于他的职位来说，他的年龄并不算太大，而此时西装革履，再加上保持还算有致的身材，看起来也是有几分潇洒。

他的目光在梁浅和顾明庭身上徘徊了一下，眼神有些疑惑。由于目前杨敏刚的嫌疑过大，梁浅和顾明庭两人进来时特意让李智帮忙不要泄露身份，所以直到杨敏刚进门前都以为等待他的还是客户。

“杨先生，也不跟您打太极，我就直说了，我们怀疑您涉嫌谋杀王涛、赵贺青和故意伤害任天致使其瘫痪，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梁浅面无表情单刀直入，而一旁的顾明庭默默的站在了杨敏刚唯一能够离开的方向。

在二人的注视下，杨敏刚脸上快速闪过震惊和错愕的神色，随即变得有些淡然，甚至笑了起来，“警察同志，造谣可是犯法的，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更别说杀人了。”

他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用手在老板椅的扶手上敲了敲，“你说的这几个人我熟悉，但赵贺青赵总，我记得是犯了哮喘没来得及吃药，任天……他出车祸更是毫无争议啊，更别说王总了。况且你们昨天还说嫌疑人是李总和李智，怎么今天就变成我了？警察现在也喜欢朝令夕改吗？”

杨敏刚的表情淡定，不露出任何一丝的惊慌。但梁浅心里知道，杨敏刚的杀人动机虽然并不算十分充足，但他前些年上司的离奇死亡和瘫痪也不可能是巧合，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才对。

“杨敏刚，2000年7月5日，2016年12月7日，还有……2020年6月24日早晨七点，我想请问一下你的位置以及人证。”

杨敏刚敲着桌面的手倏得顿住，他坐直了身子，有些无奈地看了眼两人，“我叫秘书进来问一下我当时的行程，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还记得？至于24号，这我知道，早晨七点我在家，至于人证，我老婆前一天出去泡温泉了那时候还没回来，但是我家小区很高级的，肯定有监控。”

证言看似完美，更重要的是杨敏刚愿意主动调监控，似乎都显示着他的清白。趁着杨敏刚打电话叫秘书的时候，梁浅看了看顾明庭，他眉头紧锁，似乎也发现了杨敏刚过于镇定的问题。

她压低声音，“会不会造假？”顾明庭抿唇点了点头，在手机上摆弄了起来。这时候，一个已经不算年轻的男秘书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小摞笔记本，看起来颇有些年头了。秘书一进来就翻起了本子，“杨总，稍等一下。”

“嗯嗯，不急，慢慢翻，翻到了给两位警察同志看一下，让他们知道，我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杨敏刚拉长了调子，听起来颇有几分嘲讽。

梁浅没管他的怪声怪气，只是专注地翻着秘书递来的行程表，行程表安排的很细致，每一天的记录都赫然在案，甚至连当时的一些票据都被规规整整地贴在了上面。2000年7月5日的案发当时杨敏刚在和客户吃饭，而2016年12月7日杨敏刚更是在外地出差，一切都完美无缺，没有丝毫可以让人生疑的地方。

梁浅沉思着，随手翻了翻记录本前些年的地方，这些本子最开始的时间，是2000年的三月份，但按理说来，应该在2000年7月份，也就是直到赵贺青意外死亡之后杨敏刚接任总监，才会配备秘书，那么之前的这些行程表是杨敏刚自己制作的吗？他为什么要做这些。

似乎有什么线索缓缓的在脑中串联，梁浅听见向来在外人面前沉默的顾明庭开口问秘书，“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杨先生当秘书的？”

“2009年，小何是我的老部下了，一直跟我到现在。”杨敏刚在旁边插嘴说着，“怎么样啊，我没杀人吧，你们可以去调监控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么嚣张，梁浅皱眉，“杨先生，既然何秘书是2009年才为您当秘书的，那么之前的这些行程表，是您自己制作的吗？”

“是啊，一直是我自己做的，就现在好多还是我弄的，一天下来回顾一下工作，这是我的习惯。”杨敏刚点了点头。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虽然十分巧合，但看起来却没有任何嫌疑。直到离开智峰保险大门，甚至回到了顾明庭家里的证据室的时候，梁浅都没有任何思路。

“我刚刚在杨敏刚办公室和李智沟通过了，他说杨敏刚的确喜欢自己记录日程，还问财务要过发票备份。调监控的事情还是需要警方协助，但就我看来，杨敏刚没有撒谎。”顾明庭递过来手机，重新在证据墙上勾画了一些信息。

“他没有杀人，也没有□□，他的银行资产信息在相应时间都没有过异常变动。”梁浅站了起来，走到了顾明庭的身旁。

顾明庭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这几个人的死亡也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任天在瘫痪后不久也去世了。算起来，这可是三起杀人案了。”

再次查看证据墙，却依旧是一头雾水，梁浅有些绝望的发散思维，“你说他为什么是个男秘书？妻管严吗，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