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在大夫确认湘君的脚背,没有伤到筋骨以后,宋哲才依着宋母的训诫,前往祠堂受罚。
跪在祠堂中时,宋哲仔细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一直以来,不管是他主动的还是无心的,好像总是在惹她生气。
在她面前,全无了作战时的从容不迫,杀伐果断。时常犯下一些错误,这还是在他意识到自己犯错时,他不知道的,也不知还有多少。
晚些时候,听说湘君胃口不佳。宋哲按了按酸痛的膝盖,未再受训,亲自端了碗赤豆糖粥给湘君送过去。
湘君还在气头上,看着宋哲递过来的汤匙,紧闭着嘴不肯张开。
宋哲温言细语地哄着,“听话,张嘴,就尝一口,不好喝我马上端走命人重做。”
“不喝,拿开,你出去。”
宋哲看着她眼下带了些乌青,面容憔悴,下巴也比往日更尖了一些。
必定是孕期不适,夜晚也休息不好,再加上无心饮食,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夫人,今日之事当真是为夫的不对,已经深切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说着举起三根指头便要发誓,“若日后再犯,为夫……”
湘君不等他说出誓言,立马制止了他,“休要胡言乱语,做这孩子气的事,多大的人了,学人乱发誓。”
也不知道面前这人,是不是那传闻中手段果决、不近人情的狠角色。
这样的人是如何带领玄苍军百万雄师,屡建奇功的?
若不是看到向南、向宗北这样铁血汉子,对他奉若神明,她都要怀疑面前是个冒名顶替之人。
看着湘君的面色缓和了一些,不再像个刺猬一般。
宋哲又将汤匙递过去,看她终于张开嘴,此前略微僵直的脸上才泛起了一阵涟漪。
湘君看了一眼他面上的笑意,在咽下甜粥的时候,低垂的眼眸中也有了些许荡漾。
夜里,湘君靠在宋哲的胸膛上,感受来自他身上滚烫的热意。而宋哲则轻抚着湘君未有凸起的孕肚,两人享受着这久违的安静平和。
“夫人,你有想过咱们孩子的模样吗?”
“未曾想过。”
宋哲轻抚的手停顿了一下,“我想过”,说着将手移至她的眉眼处,后又下滑到嘴唇,“我们的孩子定是极好看的,有一双和你相似的眼睛,灿若繁星;一样小巧精致的嘴巴;一样的耳朵。”
湘君听着好像有些不对劲,按着他的胸膛直起身来,俯身问道,“那鼻子呢?”。
宋哲捏了捏她的鼻子,“鼻子嘛,自然是像我的。”
湘君得到了答案,离开他躺回了床上。
不禁在脑海中拼凑了一番,……。
嗯,和宋哲一样的鼻子,那自然是好看的。
宋哲拉了拉她的手,“过来,我抱一抱,明日一早我便要启程回前线了。”
湘君原以为他回来最少也要待上几日,“怎么这般匆忙,你今早才回来。”
“舍不得?”
湘君否认道,“没有,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听此回答,宋哲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前方战事未平,我作为一军主帅,不可多作停留。安心养胎,等我回来。”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定能在我们的孩儿临盆之前,赶回来。”
“要这么久?”
“等我。”
……
云栖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小姐,都卫府的徐大人,又给您送了两只参过来。说是近来事务繁忙,改日再邀您一同去游湖。”
徐清每月总会花上那么几日的时间,邀请湘君出府游玩。
借口便是宋哲征战在外,二人情同手足,理应对她照拂一二,只当是好友相聚。
起初,湘君均以各种理由推脱不去。后来实在厌烦,索性理由都不找了,直接拒绝。
可那徐清总是厚着脸皮,每当她拒绝一次,他便命人送上一些的名贵物品送到将军府来。
府外人来人往,人多嘴杂,渐渐有了些关于她二人的闲言碎语传了出来。
她直言,身正不怕影子斜,二人克己守礼,并无外间传言那些不堪的事。
湘君何其无辜,就因为徐清单方面的无耻行径,惹了一身骚。
也不知徐清这样做,有何目的?湘君百思不得其解。
……
正是初晨,湖面雾气氤氲,空气纯净而又甜美。
湘君觉得自己可真会挑日子,这等天气游湖,实在是再惬意不过了。
她对着湖面舒展了一下四肢,却见朦胧之间,一艘小船缓缓驶来。船上立着一人,风姿飘逸。
船近了些,“靖瑶,没想到在此处碰到你,真真是缘分啊!今日也得闲前来游湖?”
徐清面上扬着笑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