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动王心
摇摇头:“今日之舞,我定要留在衡王身边。”
“我让叔父去求王爷放你回文府!”
文钢?他怎么会去,是他要我与定楠分开,将我送入王府的。
“没用的。”我摇头,而他也意识到了。
“我自己去,我去求王爷!”
“我不想回去,你也看到了,今日我是故意洗去疤痕,用容貌和舞姿吸引王爷的,我要为祖父平反,必须依靠王爷。”
“幽蓝,不要,”他意欲阻止我,声音有些哽咽。
“我已经决定了。”我转身不再看他,虽不舍,心痛,却强忍泪水。“你出来得太久了,快回去吧。”
“不行,今日,我一定要带你回去,报仇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完成得了的,当年的白府的案情错综复杂,根本就……”
“你不用再说了,只有跟在王爷身边,我才能为我祖父和父亲翻案。而你,充其量将来也就是昱朝附属小国的国君,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快走吧,做你该做的事,不要再管我了。”
“幽蓝,”他轻叹一口气,“这不是你的真心所想,那日你离开,都是为了我,我都知道。”
“相公,”一声呼唤,我与定楠一怔,循声看去,隐约有二人向我们走来,到了跟前,借着月光,是两个女子,前者蛾眉螓首,金瓒玉珥,丰容靓饰,是一位大家小姐,后面,应是她的丫鬟。
“相公,”声音若娇莺初啭,眼光却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原来她就是定楠的新婚妻子崔欣溶。
“她是谁?”
“她是我……”定楠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奴婢幽蓝见过少夫人。”我插过定楠的话,向崔欣溶行了个礼。
“奴婢原是文府丫鬟,送到王府作绣娘,却不小心开罪了王爷。少爷教训的是,奴婢下次再也不敢给少爷和老爷添麻烦了。奴婢告退。”
一声奴婢和少爷,将我俩的关系顿时拉远,我抬首看了一眼定楠,眉头深锁,目光黯淡,我淡笑着朝他们福了一福,转身快步离去。
虽然早已知道定楠回去定会成亲,可是让我突然面对他们的新婚恩爱,却如万箭穿心般痛不欲生。
选择了报仇,我是不是应该把他放下?
已是深秋,瑟瑟秋风,身穿一件薄衫让我倍感凉意。
“今晚你的表现不错嘛。”我回头,是萧任归,手持纸扇,大步向我走来。“不愧是白家的孙女。”
他微微一笑:“我曾听父亲提起过,你一出生,你的祖父白川希望你‘肤如凝脂,才思敏捷’,遂给你取名凝思,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不过,你似乎不太高兴。”看我转过身不理他,他居然拉起我的手,俯身凑近我的脸庞。
我一惊,甩开他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你的手好冷,”他不理会我的生气,将他的鹤氅脱下披在我身上,“更深露重,别冻着了。”
“不用了,我该回去了。”我推开他,转身离去。
翌日晚间,便有小太监过来传旨,衡王要见我。
我未施粉黛,犹豫了许久,只穿了一件寻常的丫鬟衣裳,来到衡王的面前。
“起来吧。”声音悠扬有力。
我起身,虽已做好准备,却依旧紧张,不知所措。
“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
“奴婢名幽蓝。”我缓缓抬头,对上他探索的目光。
此刻,我才敢细细打量眼前这位战功赫赫的藩王,年纪不过二十六七,剑眉入鬓,眉目疏朗,乍一看倒觉得眉眼间与定楠有几分相像,但他头戴金冠,身着华服,雅量非凡。
“你可愿到本王身边服侍本王?”淡淡的语气却充满威严。
“奴婢只是王府下人,王爷差遣奴婢做什么,奴婢不敢违抗。”我不表明态度,只是平和相对。
他正值壮年,身边却只有王妃一人,没有纳妾,虽听说衡王与王妃十五岁成婚,感情一直深厚,但原配专宠近十年在皇室确是少见,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你费心给本王献舞不就等着此刻么?今晚,我要你只给本王一个人跳舞。”
说着,他已经坐下温了一壶酒。
我行了个礼,后退几步,边唱边舞:“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回首飘摇,左旋右转,舞势随歌声散复收,我笑对他,挥袖转鸾,回眸处,衡王缓缓起身,走到我的身边,伸手揽过我的腰身,我收袖含首,伏在他的胸前。
衡王的身上没有特别的味道,我不敢抬头直视他,微微的喘气声透出我的紧张,与他的平静截然不同。
他用手搂紧了我,弯腰将我抱起,我慌忙闭上了眼。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对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我不知所措。
只感觉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