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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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千鹤顺着五条悟的力气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因为她刚刚周身包裹着一层有空气压缩而成的致密“空气墙”，她别说受伤，土都没沾到衣服上。

“有发现什么吗？”清水千鹤问。

“啊？”

“你的眼睛不是看穿别人的术式吗？我的术式是什么样的？”

“你不清楚你的术式吗？”夏油杰也走到跟前，看着阳光下白的反光的少女。

“我知道怎么用它，但是我不清楚为什么。为什么作用于没有生命的物体所需要的力量更多呢？说到引力，按照万有引力的公式来说的话，我改变的到底质量还是万有引力常数呢？”清水千鹤看向夏油杰，“你没有想过你的术式的原理吗？”

“我可以降伏咒灵，然后由我操纵……”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操控的是咒灵究竟是什么呢？你将他们收服后他们平时在哪里呢？灵魂上？亚空间？”

连环的提问让夏油杰一时语塞，他知道怎么使用自己的术式，大部分都在打磨如何更高效地使用术式，但他从未像清水千鹤这样刨根问底。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你自己之前不也形容这是超能力了吗？超能力还要用科学去研究的话也太搞笑了吧。”五条悟说话尾音拖的很长，听起来像是找茬一般。

夏油杰垂下眼看向清水千鹤，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生气也没有懊恼。

“这样么。那真遗憾。”清水千鹤向结界外走去。

“什么——”

“因为，很浪费啊。”即使语调表现得很可惜一样，但是少女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这么庞大的能量，人类却不能加以利用，难道不遗憾吗？”

“姑且纠正一下，人类溢出的负面情绪即为诅咒，咒术师才能将诅咒提炼为咒力，普通人的负面情绪就只会凝聚为咒灵。也就是你伟大的梦想无法实现呢。”

“悟。”夏油杰叫了五条悟一声，隐含着警告的意味。

“切，你终于找到你的正义的伙伴啦，那你们手拉手拯救世界吧。”

“我对拯救世界没什么兴趣……但是大到探索宇宙、细小到研究微观世界不都是普通人的研究成果吗？你在那说的阿基里斯悖论，既是普通人类提出的，也是普通人类证明的。”清水千鹤跟着他们走出结界，外面到处都是窥视的目光，打量她的目光像是砧板上的猪肉，“五条家这么多咒术师都在家里呆着，那么多的佣人，他们都没有正经工作吗？还是咒术师的傲慢不屑于与普通人为伍呢？明明咒术师更清楚的认识世界，那些在普通人的科学上无法解释的东西、医学上的疑难杂症咒术师可能轻而易举的化解，明明会让世界更加进步的力量，为什么聚集在一起确实这样的封建糟粕呢？”

“区区一个女人，竟然敢如此大放厥词！如果不是悟少爷带你进来，你这辈子也无法进入五条家的门！”

刚刚被五条悟阴阳怪气都没有表情的少女终于皱起了眉，“我可能没办法进来，但是我有办法拆了这里。无非是多花点钱而已。”

“清水家的小姑娘，别太狂妄！别以为这样能吸引悟少爷，就能骗过我们。”

“你们脑子里是只有交、配吗？说真的，别说我刚刚说的顶尖的科学技术，您会用手机吗？就是手掌这么大，能显示出来字，查信息方便极了……啊您老花吗？但您要写毛笔字的话可能写不下呢。”

“你还记得你故意伤害加茂——”

“不都说了那个蠢货自己崴到了脚吗！”五条悟声音强势的插了进来，他看向刚刚高声叫嚷的几个五条家的中年人，各个似乎都被气的脸都红了起来，“什么时候五条家轮得到你们做主了？我竟然不知道老头子们都已经死光了这种大喜事。”

五条悟抓住清水千鹤的隔壁，用气音说了一句，“走啦笨蛋。”

清水千鹤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顺从被他带出了五条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杰你看到那些烂橘子的表情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笑得快爬在了地上，“我还以为又是个喜欢说正论的无聊怪，没想到你真的很有意思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实力也很强，都后悔没早认识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强是指……肺活量最强吗？”清水千鹤看着笑得扭来扭去的五条悟，感到一阵无语，实在忍不住吐槽道。

“果然还是看你气别人有趣些。”

夏油杰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太阳，嘴角挂着还没完全收起来的笑容，“你的疑问也许在高专有答案，你要不要一起来高专？”

清水千鹤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落日，橙黄色的光芒打在脸上，将之前的无表情的冷漠也化解了开，“我要去吃饭了。”

“没有让你现在就和我们走，要不要探索新世界可以在修学旅行决定。”

“你和五条君不愧是好友，一样让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