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落水
摘掉头发上的水草,就急忙哭喊道:“我要见父亲!王鹤衣害我!”
丁忧守孝本是净身清心,寡欲侍亲之举,可这些时日王家主却心神不宁,多发愁怒。如今太原王氏在五姓七望中本就有衰颓之忧,可族中却仍有人屡屡对王家主恐有萧墙之获。自母亲丧礼长女便屡屡生事,这次不知又要让自己评判什么,王家主想来就郁闷。
“阿爹,王鹤衣记着上次的仇推我下水,想要害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呀,呜呜。”王舒窈一进门就抱住王家主的腿哭喊道。王家主虽然近日不甚待见长女,但看到女儿这般凄惨的模样还是不由得心疼。可当听到王舒窈这句话时,却觉得不太对劲。自己的次女一向聪慧懂事、进退有度,众目睽睽之下推长姐入湖这种事情也不太像她能去做出来的。但还是看向鹤衣:“你姐姐这又是怎么回事?当时发生什么了?”“许是不小心滑倒了吧。”鹤衣面不改色。王家主点点头,看向周围站着的几个发笑的昭凌女军,又看到刚更衣完走进厅堂内的钱归鸾,心中了然。
“多谢钱将军救出孽女,让将军见笑了。”
王舒窈见形式不对,也来不及细想,心一横小声道:“阿爹,是王鹤衣害我……”
“呵,姐姐想推妹妹自己却掉进湖里的戏倒也好看。”钱归鸾嗤笑道。
王舒窈一懵,没想到钱归鸾看的这么仔细,松开了父亲的腿,呆愣的看着父亲走过去冲钱归鸾赔笑,并吩咐鹤衣好好招待女将们。转眼间,屋里只剩下王舒窈和父亲二人。父亲气急拿起桌上的砚台,想了想又放下,走到王舒窈面前,怒斥道:“你还要添多少乱,丢多大人!上次你推亲妹下车,若非你母亲率先处置了你,我定要家法处置。哼,鹤衣也未阻你什么,你若不喜她离她远些便是,何必几次三番害她,那可是你的亲手足啊!”
“才不是。我是嫡女,她是庶女,我罚她是应该的。她娘抢了我娘的夫君。若是没有她们只有我们一家四口多好,我怎么会去争?我和她本就是仇人,不可能和平相处!”王舒窈争辩道,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道理,不再像之前一样支支吾吾,底气不足。
“你怎会这么想?这是谁教你的!我并非贪色之人,赵姨娘是你母亲亲自张罗挑选,几十年一直安守本分,从不逾矩。赵姨娘虽是妾,可鹤衣是堂堂正正的王家小姐,你又何故轻贱她?”
“你以为她就是什么好人吗?她都是装的,她平日里就假惺惺的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把我比进泥里。今天……今天她一定是故意的,不然钱将军怎么会来的这么巧?她定是早有准备。”王舒窈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朽木不可雕!把你比进泥里,你看看你自己还有没有一点世家女的样子!且不说之前你就还过鹤衣,她防备你理所应当。就算是她设计,若是你不作恶,又怎会如此!回去在祠堂跪上七天,好好反省反省!”
王舒窈从地上爬起来,伶仃走出去,很是颓废。
另一边,茶点精致,宾客尽欢。
“还好二小姐你闪的快,不然还要遭一遍罪。唉,这大小姐又是何必呢,难不成脑子坏了?”
“话说这王大小姐还挺会挑时候,这大夏天的掉下去也不生病哈哈哈哈。”几个女将心直口快,引得众女哄堂大笑。
鹤衣向来八面玲珑,除了聊些女儿家的私事,也会露出星星眼打听些军营战场上的事情,聊一聊女子从军的不易。她也真心欣赏女将们的决心毅力和不拘一格,在这些人间也混的开。只是总觉得钱归鸾看她的眼神有些深意。
待到鹤衣将女将们送出门,钱归鸾特地留了留,对鹤衣说:“你姐姐意图诬陷你被你反杀,我们这些粗人被你作了筏子,是也不是?”
“抱歉,我利用了你。将军如何怪罪,小女都认。”鹤衣正色道,抬袖便欲行礼。
“欸,我怪你了嘛?别这么正经。你这丫头倒是聪明,先将军果然没有看错人。不过,你可欠我一个人情,以后别忘了还。”钱归鸾扬眉笑了笑。
“啊?钱将军……”
“走啦,小友~”钱归鸾突然贴近靠着鹤衣耳边说,硬生生把鹤衣约莫是要保证衔草结环云云之类的话堵了回去。
鹤衣摸了摸耳朵向钱归鸾道别后带着冰儿返了回去。
是夜,鹤衣秉烛而坐,案上书页却迟迟未翻。
“系统……任务……”鹤衣不禁沉吟。
“小姐,你说什么……嘶。”冰儿本欲为鹤衣奉上一杯安神茶,但听到鹤衣唇齿间溢出的辞藻,不由得一慌,热茶溅到了手上。
“小心点,别这么急急忙忙的”鹤衣连忙拿过冰儿的手检查可有受伤,确认无甚问题又接着道,“今天在湖心亭,长姐说她是为了完成任务。冰儿你说,她前后变化这么大,是不是被一个叫系统的人或组织绑架威胁了,必须要伤害我才能完成任务。这系统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在我们中间,又为何偏偏要害我呢?”
冰儿几乎瞬间瞪大了眼睛,又赶紧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