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走
”
血液不断奔腾向前,汤姆感受到身边的人逐渐恢复生机,即使她目前为止说的大段语句是那样的令人丧气和不带感情。
“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我记得你不看那些文学作品。”
无奈的回应泊拉突然冒出来的哲学,汤姆记得这段话,充满悲切和自嘲,以及对死亡深深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迷茫。
“嘿嘿,现背的。怎么样,有没有被我感动到流泪。”
汤姆看不见背后人的表情,只是能够从这个语气中感受到她故意做出来的乐观和玩笑口气,今天晚上她和昆西没有一个令人安心。
“够了。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我没有啊,我挺好的……怎么会想哭……哭”
声音溃不成军,说到后面不自然的哽咽断断续续的链接,最后小声的呜咽起来,他的话就像是拥有魔力一般,简单的看穿所有防备和伪装。
汤姆翻身将自己面向泊拉,将她揽进怀里,泪水打湿他胸前的衣襟,潮湿的布料贴着皮肤汤姆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不得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情绪。
经历太丰富,以至于最后以一个古希腊神话一样惨烈的收场,何其的讽刺。一切在朝着好的方向运转,还没有开始就被粗暴的中止掉。谁能想到最后却是希尔夫人先到达彼岸世界。
而汤姆不过是为了在教授替自己开脱罪责堂而皇之的承认他和泊拉的关系,他知道泊拉不会揭穿他,他也明白泊拉足够聪明懂的里面的暗语。
现在她却开始有些沉溺在这演出来的亲密关系里了,大胆的爬上他的床还躺在一起,汤姆在指尖绕着她的头发,质感柔软,十分细腻。
脑袋抵在他胸口前,他低声轻轻的哄着泊拉,从未过这样亲密的举措,汤姆感觉自己的肌肉变得有些僵硬,但他却感到温暖。
她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呼吸渐渐平稳喷洒着热气在汤姆胸膛前,有些酥麻的滋味,她睡觉安份从不乱动也不会卷被子,睡着之后体温升高像一个暖暖的阳光,身上带着草木的清香。
即使睡相优良,汤姆也绝对会在泊拉醒过来后责备她晚上磨牙流口水一类。
日月交替,晨光熹微,在冬日里太阳要起来的晚一些,远方的群山云雾缭绕阳光正在做着艰苦的斗争,而天空中最亮的是每天按时迅速升起的特巴文的太阳。
六点的钟声响起,“太阳”照耀,光线闯过防护罩落在特尼科里,他便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泊拉还在睡眠,呼吸起伏稳定只是眼角不断的有眼泪划过。
真是的,睡着了还在哭。
他掖了掖被子从床上下来穿戴整齐,到隔壁房间去将泊拉的衣服给她替换过来,做完这一切后他坐在泊拉房间的书桌上,翻看着那些未看完的信件。
昆西的声音又像是抓住一个机会再次响起,
“早上好啊,看起来你睡的不错。”
玩味、戏谑,他从来都是这样的针锋相对,和萨拉查的后人需要留什么情面吗,不,这样只会让对面变本加厉。
“太冷了。”
他就着昆西的意思说下去,汤姆手上动作未停的继续阅读,
“想当年我也挺风流的一个人,现在却在这里看家护院了多少年。”
忿忿不平地吐槽起来,昆西看上去今天心情还算不错,言辞没有那么犀利尖锐。
“你说的叛徒是谁?”
汤姆继续昨天晚上被打断的那个话题,希尔夫人是自杀无疑,为什么又会说特巴文还有个叛徒。
这个问题只是昆西随口一提,他并没有确定答案,因为自从汤姆出现之后他才开始有意识的脱离休眠的状态,不然要看着希尔家那么久的变迁和衰变他怕是只会被气死。
“不知道,也许是我记错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灵魂碎片,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要不斯莱特林的你帮我去查查吧,特尼科都换了多少代人了也许有人有歹心呢,我好害怕哟……”
温和气氛不过三秒,昆西又阴阳怪气的开口嘲讽,他的灵魂碎片可以支撑起整个防护罩屹立不倒多少年,现在居然还在提他害怕这件事,汤姆有些无语却隐忍不发。
“我的小心肝噢,害怕的都在打颤,你个年轻力壮的去打探一下又怎么了。”
“再不去解决这件事,希尔家就要毁于一旦,你快来帮帮我这个可怜的老头吧。”
“我和萨拉查可是最好的朋友,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继续喋喋不休,汤姆没在搭理脑海里那个聒噪的声音,他有很多疑问但昆西决对不会这么容易直接的就告诉他,关于西塔凌关于水仙似乎是解开了一些秘密,但是背后错综复杂的绳结随着希尔夫人的死因越来越缠绕的紧密。
只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多废话没得到回应,昆西冷哼一声说自己走了,但是他能跑到哪里去,钟可没有长腿。
汤姆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