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但并不表现出来,只在心里体会着他们无声的安慰,到了快下班时,她竟恢复了一些元气。
“你怎么了?生病了?”她收拾完包厢,转身下楼时从身后传来了令她厌烦的声音,她没有理会,径自走了。
骑车走在下班的路上,白日荼毒的余威向着身体侵袭着,它充斥着整个世界,包围着一切事物,让人无处遁逃。那张平静的脸上渗出的汗水伴着泪水一起流淌,滴湿了胸襟。刚开始时,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认为自己扛得住,等得起,没想到这才一天下来,背叛的耻辱和失恋的窘迫便把她坚强的心打击的千疮百孔了,她低估了心魔的法力,高估了自己的抵御,那一波一波的冲击让她的理智和思想渐渐地迷失,最后把她的身心和灵魂都给吞噬了。
好在她还记得回家的路。进屋后,她便如无骨生物一般瘫倒在床上,任凭眼泪无声地流淌。良久,她才睁开眼睛,目光在床头柜上的情侣照上停了下来,苦涩地注视了一会,她把它拿了起来,然后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把它抛了出去,脸上的表情痛苦到扭曲。当它接触墙面摔在地上,一阵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也随之而来了,接着,郝美丽犹如刚从噩梦中惊醒一般,一个机灵坐了起来,然后飞身扑向了那个破碎的相框,顾不上满地的玻璃碴刺痛光着的脚丫,也不在乎锋利的碎片划破手指而血流不止,她把相片抱在怀里,蹲在原地嚎啕大哭,其间她并没有感觉到手指和脚底的疼痛,只到再拿起相片看时,上面一片片的血迹才让她的痛觉神经有所反映;可她并不十分在意,用卫生纸简单的裹几圈后,她便仔细的把相片擦拭干净,然后把它放在胸口,继续躺在床上流泪,只到天旋地转、精疲力尽方才睡去。
而在她的楼下院子外,有个穿着时尚的青年,不知什么原因在天快亮时还不肯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她的状态一如既往的消沉,大家都很担心她,尤其老板娘,因为据她推算小李在找不到夏雨后早该回来了,难道出了什么岔子?她要给郝美丽放假,但她却说不用;想要开诚布公地安慰她,却在不忍去揭她的伤疤,因此她也是无可奈何呀!
但是却有一个人把关心变成了实际行动,他还和往常一样捉弄她,找她茬,甚至毫无风度的和她吵架,然后说要向老板娘投诉她。这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是不怕的,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她怕老板娘会怪她,她不想让她失望——她是那么的关心自己,就如亲姐姐一般,所以每每如此,她都会低下头来,忍受他的无理取闹。可是有一天,在美丽态度不端正时他竟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这要求让人啼笑皆非——那天他认定她有错在先,但是又不接受她‘诚恳’的道歉,只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待会下班请他吃烧烤,一是“把这个戴上。”说时他从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个银饰的手镯。他怕她看出自己的用意,所以在她还未作出选择的时候,便快速地把手镯给她戴了上去,并说“不许拿下来,因为这是对你的惩罚。”听着他的不合逻辑的惩罚,郝美丽竟笑了:“你的思维逻辑挺不正常的,这叫惩罚吗?我不要。”说完她便把那个镯子往下抹。“你别管,”王志高见了便急忙抓住她的手‘解释’道:“我说是就是了,至少、至少你不愿意戴,我就想让你每天都不爽,我想让你每天都不开心,这还不算惩罚吗?”他这通振振有词,竟然说服了郝美丽,她答应不摘,但得有个期限,“总不能让我戴一辈子吧!”王志高回说“只要我开心,兴许明天就把它要回去给女友戴了。”“你这样幼稚会有女朋友?”末了郝美丽小声嘀咕了一句,王志高也是假装没听见,这时的他开心的像个孩子,他一路欢歌,回去继续喝酒了。
只到回到宿舍,郝美丽才恍悟,想要摘下来扔了,但考虑片刻又作罢,她怕他再作出别的什么怪来。
当他第二天来时,她手腕上的镯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扎头绳。“镯子呢?”他见了气愤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言而无信。”说完,他捶胸顿足,以顺郁结之气。他如孩子般天真幼稚,让美丽哭笑不得。
“你眼瞎呀!这不是吗?”见他小题大作,郝美丽撩起了那根布绳,露出了底下的镯子来,然后又迅速地把它遮住。知道她没有背信王志高瞬间又开朗起来,但他不会轻易放过她。“你把它遮住干嘛?不许遮!”他转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你这人讲不讲理呀,我只答应不摘下来,遮不遮你管不着。”美丽辩驳道。
“不行,我就要你把它露出了。”
“王志高你别得寸进尺!”
“我就得寸进尺,你赶紧把布拿去,不然我就去告你的状。”听他再度用此威胁自己,郝美丽厌恶无比,她把镯子连同那块扎头绳一起抹了下来,然后丢向他,并道:“告去吧,大不了不干了。”说完不屑地朝他冷哼一声。那边见她生气了,动真了,便慌了...那可不是他的初衷,结果更是他不能承受的。愣了一会,他又满脸赔笑地去拉美丽的手,可郝美丽却不肯依他。怎奈他死皮赖脸,还带着几分乞求。最后,他把镯子重新给美丽戴上了,并且恭恭敬敬地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