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恭喜毕业!”山本老师摸摸铃木七海的头,笑呵呵地把护额交给她,“从今天开始你们也能独当一面了!”
铃木,一个在大街上喊一声半条街回头的姓氏,七海,一个在班级名单里都能看见好多次的名字,就像她的名字那样寻常,铃木七海的成绩门门寻常,铃木七海是个平均怪,忍校里每科成绩都在班级中线往上二三分,没有拔尖的科目也没有苦手的项目。
“没想到你会和我们一起毕业啊。”阿斯玛靠着墙,“我还以为你这有拖延症的家伙会再等一年的。”
七海边收拾物品听着这问题有点发愣,“因为大家都这么做了。”就随大流一起报上去了,七海将勾勾写写得密密麻麻的书本放进书包,看看一旁无所事事的损友阿斯玛,“说起来你怎么还在这?不去找红吗?嗯哼,啊,说起来红也毕业了哦。”这种时候家里大人再忙也总会抽点时间来接孩子的,顺便庆祝一下并不算困难的小学毕业。
“呃……真红前辈来接她了。”被戳破重色轻友的阿斯玛甚至有点脸红,和红不一样,七海和阿斯玛都是没人来接的孩子,阿斯玛的父母兄长忙于村务,两个小豆丁的友情来源就是一起上下学。
“阿斯玛!”
“大哥?!”
“臭小子,出个学校还磨磨蹭蹭的!”猿飞上任叼着根未燃的烟,手里攥着打火机,明明白白是烟瘾犯了,却又不得不顾及是在忍校门前,都是小孩子,让小孩子吸二手烟可不大好,“哎呀,小七海也在啊,嘿,我就带着这小子先走了。”说完拎起阿斯玛,大概就是力量和体型上的差距,猿飞上忍直接无视弟弟的反抗把人往肩上一扛,驮着回家。
“嘛,前辈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铃木七海是没人来接的孩子,战乱频发的时代这样的情况也不算少见,战争孤儿一批又一批,有的嗷嗷待哺有的坦然接受,只是七海的情况更特殊一点——她还有个父亲。
“我回来了!”
“哎呦,小七海回来了!”一个系着粉色小碎花围裙的男人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碟蛋包饭,淋上秘密的特制酱汁又用番茄酱在一旁画出只小猫咪。
七海接过父亲手里的餐盘,叹口气:“我不是说了这些事我来做就好了吗?真是的,不要浪费查克拉嘛!”
窗外的晚霞红得耀眼,独栋町外几棵大树养了不少小生灵,啾啾的鸟鸣也悦耳。
“哎呀,是超可爱活力四射展翅高飞一号吗?真有活力!哈哈哈哈每次听到它的叫声都让我心情愉悦呢。”铃木光司似乎心情很好,也不理会自家女儿似埋怨的话语,他曾经是在感知方面很有天赋的医疗忍者,如果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他也就不用混了——即使他已经失去了眼睛,“总而言之,先洗手吃饭吧,我的小七海最喜欢爸爸做的蛋包饭了。”
“老爸,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
“有啊有啊,你说想吃爸爸做的蛋包饭嘛!”
“……”完全没有在听的吧!
十岁的小丫头有种无力感,如果让她排名的话,那世界上最难搞的男性No.1一定是铃木光司!并且比第二名高出一大截的那种!
铃木七海愤愤地往嘴里塞了一勺蛋包饭,瞬间就气不起来了,如果当年老爸没去当忍者的话,靠卖蛋包饭估计也能挣个盆满钵满吧,小丫头吃着晚餐,金黄的蛋皮火候刚好,内里包了咖喱和蔬菜炒好的米饭,实在是太好吃了!
“每次看小七海吃饭总有种幸福感啊……”铃木光司笑起来,露出小虎牙。
“……”你又看不到的,七海低头吃饭没说什么,忽的感受到什么,“不要乱放查克拉啊,老爸!”医忍温和的查克拉,像是雨后新生的嫩草芽带着泥土的气息,把小姑娘整个包裹起来,他想起来之前一位金发前辈和父亲打招呼的情景,听人说父亲曾经也是很“神奇”存在。
前中忍铃木光司知道女儿在苦恼什么,他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又问问女儿需不需要,在得到否定的答案时还“苦口婆心”地教训说女孩子要多喝水才好,抱怨着自己可能是生下来个骆驼,终于在七海忍受的阈值前停了下来,一转话风,语气里带着“我早就料到了”的肯定:“七海也提前毕业了啊。”
铃木七海手下一僵,她从来没和铃木光司商量过,也从来没敢提起,而铃木光司又多年不与其他忍者深交了,会是谁告诉他的?“嗯……”
“哎呀哎呀,我家的青少女也到了担起责任的年龄了吗,时间过得真快嘛,想当年麻衣刚生下你的时候,你才这么大点儿,还没我做蛋包饭的锅大,转眼啊,十年了。”铃木光司回忆起七海还在襁褓时的样子,青灰色的眼睛和她妈妈麻衣一样,只是有点可惜都说闺女随爹,不如她妈妈一样漂亮,“七海想成为忍者吗?”
不想的,只是大家都这么做了。铃木七海没说话,她报上忍校那年母亲已经不在了,这是母亲的期望,因为麻衣就是很优秀的忍者,优秀到留给自己女儿的最后一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