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午餐后，我替你巡酒，你坐这处，王有话讲。”

脸上虽有一丝意外，柯俊华却是认真的点了头，他快速回应侍区，准备最后一轮巡酒。

午后，D区C座位，柯俊华入座，他附近，王、简等人也已坐满。

“诸华生和舰可有让你宾至如归？”

柯俊华逐一瞧了艾、目、延、简与王，猜诸人对他恐有别的念头。

“应侍者是工作者。不同星系间，连宾至如归也有不同的出处么？”

王轻笑了瞬，这宇宙又有什么是雷同的？相似本非同。

“你与其他应侍者大不同。”

柯俊华凝目细瞧了王，他知王所指，但他却也不甚了解超星系文明，正待人解惑的他只淡淡笑说。

“我善于观察及模仿。”

左侧的目前倾了一些，他瞧过对面一脸温柔又淡然的简，才偏头看着柯俊华。

“自知之明放大了是狂妄，缩小了叫妄自菲薄。目在你言行上却分辨不出。”

柯俊华了然一笑。

“没起分辨心前，我也不识诸位。”

简翘了左腿，靴尖不经意间划闪了王的衣摆，王瞧过对面温俊一笑的人。

“有意思。可无论你如何微笑却都不似简，你的冷漠之心藏着对未知事物的狂热，这是入法者的通病。”

柯俊华盯着王，气势却是在急剧收敛，内里也是波涛汹涌，他大胆预设了王在诸华生和舰的职务。能看透SSSS+级Alpha的王，其信息素级不会低于SSSS+。柯俊华舒了口气，他左右看了看。

“对未知好奇是星系文明前进的动力。”

王笑着点头又摇了头，其余人也只是浅笑。

“你尚在入法者大门前徘徊。银河文明似一无所有，又似无所不有，很是奇特。”

自言自语的王神色十分冷漠，他四周也如生了迷雾般，令人茫然。

“你去换回司。”

简支走了柯俊华，他这才凑近，低声问王。

“要带回去么？”

王没应声，他已陷入了沉思。

月休时，柯俊华下了诸华生和舰。银河舰办公中心，柯少言正在查资料。柯俊华抱着人，低低道。

“Beta，银河的万物法则会消失。”

柯少言瞧了人，略显疑惑。

“要突破并非靠科技。人心太难琢磨，Beta不愿去思考那些遥远的事。Beta今儿按古地母时期的万年历查得自己生肖是一只老鼠，合该鼠目寸光，这再天经地义不过了。”

柯俊华笑出了声，含了一会儿他的左耳才道。

“对面是诸华生和舰，来自诸华星系，它是霍木云成超星系的皇者星系之一。”

柯少言讶异道。

“皇者星系？”

柯俊华点头，轻笑。

“这个词的译者表达有限，在诸华生和舰中，它的译词应是出法星系，是目前星系等级差中，最高级的星系文明形容。霍木云城的诸华星系一如银河三级权力中的第一级权力世家之一。”

见人有些迷糊，他又笑道。

“超星系文明不认为人是动物。万物法则中，丛林法则是动物法则。他们的文明仅是对法的运用及升华过程，即入法，知法，识法，出法。”

柯少言啊了一声，他望着舰窗外挑了眉反问。

“朝歌文明处在知法阶段？”

柯俊华皱眉，银河文明尚在入法初升，先天所入之法也是丛林生存法则。银河之人的思维逻辑几乎无知法者。

“尚是入法初升。每一法有九升。一至三升为初升，四至六升为中升。七至九升为升华。”

柯少言锁紧了眉头，这文明差距岂止是鸿沟，简直是某个传说中的天涯海角。早先他以为自家大哥最是厉害，如今他才意识到他的Alpha竟是只刚入法的动物。现下，他已是不知那些自吹自擂的银河文明史中的大人物全是些什么玩意。

“天外有天，很是烦。”

柯俊华轻笑道。

“所谓至尊最讨厌的便是此。”

柯少言没吭声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厉害角色，他可是银河文明内所有人眼中的一个Beta，对于加了光环的Beta，柯少言自己也未冲破世俗偏见。细思下，他加诸在Alpha身上的那些过往是真正有些混帐。

“Alpha，Beta很是无知。”

柯俊华盯着Beta脸，认真道。

“嗯，Alpha也是。Alpha是军人，曾以为作战军帅很了不起！事实上，每个参与作战者皆是兵，也仅仅是兵。超星系中的帅是制订星系运行法则的出法先驱，他们本质上也不是兵。”

柯少言愣了愣，这好像与银河文明司法完全不同，似乎银河尚无文明般，那他们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