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坊
立春不久,细雨总是不期而至,令路人总是冒着雨跑回家,到家时总是湿淋淋的,雨虽不大,却令人感到冰冷冷。
别处地方,花天酒地满目山河,乐在其中,难以自拔,一人步入花满坊,升平高云,妓女送完客又搂着另一个客反反复复客乐其不疲。
花满坊是湘东郡最大的青楼堵坊,因为大格局也与别的有所不同,二楼有雅间,是湘东郡有钱人的消费快乐之地,而二楼总是传来女人喘气的声音和古牌的碰撞声。
“世子爷,这美人是西沙洛斯部女子,什么都会。”老鸨依次向沈九安介绍妓女,却不见他说一个好字漫不经心玩着古牌老鸨好声好气,“世子爷不喜欢?我去给你换一个?包您欢喜。”
老鸨知道他是家财万贯,伺候时比其他客人要更细心,沈九安摇头打着古牌和两个兄弟一起抬头看向楼下正舞着的妓女。
“宁弈,苏沂何,你们说那在翩翩起舞的如何?我还喜欢的。”宁弈和苏沂何疯狂点头,沈九安瞧老鸨为难的样子,“你要是能请来,投掷千金,得以善面!”
这声大外面的人听的一清二楚,老鸨碍于脸面若不给沈九安请来那妓女,怕是要损害花满坊的声誉。
那妓女不同于其他妓女,她善舞却不曾动过情,即便是有人要来赎她,她也不会接受,她钟于舞若是被赎去,十有八九是不能跳舞,她经历太多人情世故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赎给文人大概只能陪读在旁赎给那些大官大概只能服侍。
彩铃作响,像是西沙星寒部的女子特有的,等妓女到来,沈九安才放下古牌,女子身上是星寒部的首饰,衣裳单薄仅一件白内衫陪上紫外裳,眼眉挑人,青丝顺下格外媚人。
“婢女烟芝见过世子爷。”烟芝身子轻轻下斜,手礼相拜,“奴婢能受世子爷欢喜,很是荣幸我。”
沈九安也是知道她只善舞将其他妓女迁走后,宁弈和苏沂何不爽,沈九安又独子给他们开了个房间,这个房间只剩下他和烟芝。
沈九安放下古牌,静静欣赏她的舞。
翩翩起舞的红丝绸,在狭窄的雅间飘来飘去,一飞一踢,令人心动。
沈九安就在花满坊待上了四日,也无人来寻他,他待的久了觉得无趣跑到对面花香楼吃吃喝喝,他自认为美人至上,读书游玩皆下品。
他喝了酒,跌跌撞撞回了府,身上满是酒味,家中下人急忙备浴更衣。他院中的服侍的人大多是女侍,少有斯,他这幅德行下人也习惯,但又无一人不叹息。
“世子,你怎么才回来。”他一身墨绿衣袍披着风衣,手中拿着烧饼,他院中的女侍见他昏昏欲倒,上前扶住他,“侯爷要是知道你如今这般模样,非不打断你的腿,以敬先祖。”
沈九安摆摆手醉醺醺的样子丝毫不把侯爷放在眼中,他一股酒气,暗暗招手指向院中会开花的棠花,醉意道:“敬先祖?先祖难道就没有我这般,我不信,我现在只信美人的话,其余的我听了就出,我不神明我只是个普通的人。”
“世子爷的意思只打算娶美人吗?”女侍无意间问道,“湘东郡的美人有四大,如今已有一美人订了婚要嫁给二皇子,世子爷要去强的话侯爷怕是要打断世子爷的腿。”
“我不抢即将订婚的美人——”
话音未落,沈九安醉醺醺的样抬头见到熟悉的身影,好像是老头的身影。
“到底是我纵容你了!”沈正幸手中挑着细条,女侍害怕跑到侯爷身旁沈九安吓得魂没了后退几步差点倒下去,“我太纵容你与那些狐朋狗友勾搭在一起,如今你的倒是自在!想置于北凉侯府何地!”
他字字是懊悔,幸运的是他不做什么乱麻之事没什么坏影响他喜爱喝酒却不曾如今般醉醺醺回到家里,他谅解软了心放下细条背过身去:“今日你再是如此,我非要给你到左相府提亲去。”
瞬间,沈九安安稳了许多:“不会了,这次是意外。”
对于他来说,借酒消愁的确没错,可他也没想到会喝多呀。
他对于什么情爱不在乎,在乎的是独乐,他不愿意去娶下左相府那个刘姑娘,对于他说刘姑娘是我心上人,即便容的再好看,他也不会强娶。
幸好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在花满坊以千金换烟芝善面。
“病初难,好药自到好”
谢姝相信了这句话了,她好了许多,能下个榻来走动,慢慢的她又能活动了明润间几日前下了细雨海棠花也慢慢开花了,她觉得奇怪,时常做梦梦到沈九安他会称帝,成明君。她始终觉得梦是反的,不可能他造反成明君,时常想着他那样子,就会摇头。
“女公子,女君回来了。”谢姝刚从膳房里端来茶点听见人喊女君,她惊住了,她记得不错的话,阿母是从去年才出征今日回来不合常理,一般阿姆说真最少也得三年才能归来如今早日归来,她有不祥的预感。他端着茶点走到大门前,乖乖行礼。
“阿母。”谢淑端着糕点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