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孟欣然回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回了出租屋,看看书,听听音乐,百无聊赖的待到下午,接着去找苏蔓了,苏蔓明显心情不好。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孟欣然很少看到她这么消沉,从来她都是自信的、光彩照人的。
“卢政达要结婚了!”
“啊?你们不是挺好的嘛,我还以为你们肯定能成呢!”
“他对我是挺好的,只是,其实我早知道他在老家有女朋友,我只是太天真了,幻想他会选我,我太高看我自己了。”
“你本来就好啊,长的又漂亮,人又聪明,也许,你的缘分还没有到吧。”
“也许吧,其实我的要求真的不高,只要我喜欢的人能全心全意对我就行,怎么就碰不到呢?”
“会碰到的,别伤心了,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唉,也许就像你说的缘分未到。走,我们去公园照相去,再到小吃街吃碗酒酿圆子。”
“好,我请你吃。”
公园是开放式的,小吃街就在附近,孟欣然和苏蔓沿着中心公园的湖边慢慢散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走到拱桥那边拍了合照,照片要过了第二天才能取到,她们也不着急,沿着湖边继续走,走累了也走到了小吃街,苏蔓突然不想吃酒酿圆子了,于是她们点了一份炒面皮、一份牛肉面,等的时候苏蔓又跑去隔壁买了两杯赤豆酒酿,吃饱喝足以后天已经黑了,湖边开始有人唱歌,两块钱一首,苏蔓也点了一首陈慧娴的《千千阙歌》,她唱得太好了,很多人鼓掌,只有孟欣然知道这首歌对苏蔓来说意味着分离。
从苏蔓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到家窦爱莲难免又是一顿数落。
“今天又到苏蔓那儿去了?她心眼多你注意一点。”
“妈,她只要对我心眼不多不就行了,其实你不要看她打扮的成熟就觉得她心眼多,她还挺照顾我的。”
“照顾你什么啊,你的几百块钱的山地车给她弄丢了,她就赔你一辆旧车子,还不是拿你不吃劲啊。”
“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也没钱,我只要有车子骑不就行了,平常她也帮我好多,再讲朋友哪有那么斤斤计较的。”
“你啊,就把别人都想的那么好,吃亏都不知道。”
“晓得了嘛,我不用你操心,你还是管管小辉吧,上次你不是讲他又跟人打架了吗?”
“唉,你这个兄弟也不知怎么搞的,小时候那么听话,长大了怎么那么不省心。”
“你让爸多管管他啊。”
“你爸,呵呵,如果能指望上他,我哪有这么烦,我就是这个命了!”
“不是还有我嘛。”
“唉,我都觉得我肯定活不长,欣然啊,到时候你们怎么办啊!”
“哎呀,你就乱想,想点好的不好吗!好了,好了,我回房间了。”
孟欣然躲进了房间,窦爱莲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八点半了,丈夫和儿子都没回来,两个人肯定都是喝酒去了,喝醉了又要耍酒疯,熬了那么多年,真不知道还能熬多久,窦爱莲叹口气回了房间。
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孟欣然合上手里的书,准备睡觉,隐约听到有人拍门,迟疑了一下听到确实有人在拍门,她急忙跑去开门,窦爱莲已经先她一步开了门,来人是孟德宽的同事,一身酒气。
“嫂子,我孟哥喝多了,我,我们给他送回来了。”
窦爱莲和孟欣然忙走到门外寻找,只见孟德宽横躺在地上,他的另一个同事试图把他拉起来,可惜他们都喝的太多了,尤其是孟德宽,基本上已经不省人事了。母女俩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回家里,那两个同事一个劲的道歉。
“嫂子,对,对不起,都怪我,不怪孟哥,啊,千万别怪他。”
“谢谢你们啊,还把他送回来,慢走啊。”窦爱莲礼貌地客气了一下,她恨透了这几个人,回回跟他们在一起都喝多。
关上门,她看着自己的丈夫欲哭无泪:“喝,天天喝,喝死你就好了。”
孟德宽似乎听到了,忽然坐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妈了个逼,给老子滚,来,来来,再,来一杯,不喝,就不给老子,面子。”
孟欣然厌烦透了,又无能为力,只好回了房间,她好可怜母亲,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好脾气的人。
第二天早上孟欣然借口去找工作早早的出了门,她来到出租屋躺在床上听歌,听到黑豹的《别来纠缠我》:
我不想对你再说些什么,现在是气愤的我,你已是被你的虚伪完全淹没,变成讨厌的颜色……
不料今日却是越听越烦,索性摘了耳机走出屋外,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有个老奶奶在卖白兰花,买了两对拿在手里轻嗅,心情好了很多,看到一个小卖部,她拨通了陈佳慧单位的电话。
“你好,麻烦找一下陈佳慧,我是她同学。”
“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