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知道吗
陆年珩和顾意妍用完了餐,下午黏腻在一块儿。
现在外人又都传陆年珩养了个秘密情人,江晨月几次要进别墅把顾意妍拉出来当众羞辱,都被拦住了。
以江晨月的性子,早晚都会吃到大苦头,陆年珩也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
“阿珩,怎么了?”顾意妍在姹紫嫣红的花园中散着步,看着仆人时不时过来,支支吾吾满面愁容的,好奇的问。
“垃圾而已,不用管。”那边的陆年珩眼底散漫,语气淡漠。
“垃圾?”她略微提高了声音,面上是清浅的笑容,“那个被拦的人跟你有仇吗?”
他想保护她,纵使她只能无忧无虑几月。
“无论是谁,我都不在乎。你要记住,我只有你。”他眼色漫漫,过去牵住她的手,面容在灿烂阳光下更是美颜暴击,谁知他本身就是一个斯文败类呢。
她反握他的手,十指相扣,笑得像个纯洁的天使。
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好啊,那么我会做阿珩的唯一。”她看着他换了一身家居服,仍然耀眼,忍不住偷笑,“我们现在,是不是老夫老妻了啊?”
“能够白头偕老,长长久久,不好吗。”他眼里也藏着笑意,语气舒柔。
明明是反问,在他这里就是肯定的意思,而且他做什么事看起来都总是胸有成竹。
“我记得是你追的我,你高中就暗恋着我,怕打扰我学习所以将爱意藏在心底。上大学天天给我送早餐,你有胃病还不顾着自己,所以那时我会分一半和你一起吃……”
“我们既然在一起,就把握好眼前才是最重要的。”你不知道,我何尝爱的不比他深。
他怕不是大度里面有鬼,会听她扯些与另一个男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果断打断了她,却瞧见她明媚的笑带着点可惜,如此,刺他的眼,他的心。
她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奇怪,仔细想想他说的话也有点道理。
她也不算是个念旧的人……就是想让他也想想他们一起珍惜的爱情,究竟里面有多少酸甜苦辣。
“往事随风,过眼云烟,又有谁懂得我的心血来潮呢。”她的一些寂静心事,就是想冲破泥土生出芽来,然后茁壮成长。
“说的真好。”他猛的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双目沁出偏执之意,“是我疯了。”
真好,他对她的执着她从来视而不见,真好,他当初这么坚持也是自己的性子使然。
“阿珩,怎么心情不好?”她的笑微凝,连忙阻止他继续伤自己。
“宝宝,我心里郁闷,你到底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你的重要记忆……当真重要吗。”
不一会儿,他竟哭了,眼角染上嫣红,泪珠像珍珠一般细细滚落,似乎透着的满是不甘。
“阿珩,那些不重要,你才是最重要的,”她让仆人拿来纸巾,轻柔的替他擦拭,不料又来了一句让他心凉的话,“你一直不变。”
他的手已经出了血,却丝毫不觉得痛,仆人上来包扎他给赶走,闭上眼叹息,半晌竟未存有任何强烈的情绪了,“哈哈哈,宝宝,我们就算不靠着费劲的记忆,也终究会一起走下去,以无论是否极、端。”
他的话语还是寂静柔和的,却莫名让她感到冰冻三尺的凉意。
她心头熟悉的一震,她还未来得及抓住些什么,“死了都要爱,太过病态。”
“宝宝,你说过愿意接受我的,现在想反悔,呵,也来不及了。”他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沿着她的面部线条轻轻“勾勒,”无限痴迷。
“……好冷,”她瑟缩了一下,皱了皱眉,“阿珩,你在质疑我的真心。”
“我本就敏感、阴暗、偏执、霸道、心思重,你不一向讨厌吗?”
是不是他要学一学吴苍珣?就他那爆烈叫人难以忍受的性子,也能给她不浅的印象。
“我会尽我所能,来治愈你。”她过了一会儿,有些艰难地开口。
原来她还没有真正深入的了解他,就有了根深蒂固的误会,他跟以前所让自己心动的那个人,不一样了。
她自以为也没有多大的本事,能让难移的本性有着变好的可能,只能尽力一试。
他立了良久,伤感的笑了,声线格外低沉,让人心疼。
“偷”来的幸福,也不会定格于此。
“我是他的替身吗?这样的慷慨我宁愿不要。”
……
这话他终究没说出口,因为这会让他们本就如同玻璃易碎的关系,雪上加霜。
她可以不必在意自己的……可他坚定不放手,也以为能握住光,而终究流失于指缝。
现在他们还没绕着花园走完一圈,气氛尤为沉默,有些翅膀五彩斑斓的蝴蝶就停留了一会儿飞到她的身上。
“阿珩,快看这些蝴蝶,好美。”她屏住呼吸,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