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十)
里暗叹。不仅能带一个人,还能再带一匹马!
大街上人们听到马蹄声都快速避让,这也是战乱年代形成的条件反射了,因为避让不及时的早就被马踩死了。
所谓的郊外遛马其实也不算是郊外,吕玲将人带到了军营中。
门口的士兵对两人的到来见怪不怪,不仅没阻拦,还给吕玲行礼放行。
进了军营,吕玲在一处开阔场地才停下来。
在吕喜君下马时,她还十分贴心搭了把手。
“现在外面不安全,就只能在这里委屈一下了。”吕玲无奈耸肩。
吕喜君点点头,她倒是不怎么在意场地,反正在哪她都不会骑。
这是一块十分空旷的场地,四周被营帐包围,时不时还能看到几个拿着长槊巡逻的士兵。
眼下已是三月,冰雪开始融化,冰封一个冬季的洛水慢慢解冻。树枝上融化的雪水低落在草地上,枯黄的野草长出新绿。
这片大地,终于看到了一丝生机。
吃了一个冬季干草料的马哪里抵挡得住嫩草的诱惑,直接到处吃起来,力气大得把吕喜君都拉走了。
而一旁的吕玲也不来帮忙,只靠着她的黑马忍俊不禁。
等白马吃饱了,吕玲才开始了她的骑马教学。
吕玲从地上薅了把青草递给吕喜君,“你要想驾驭一匹马呢,首先得和它打好关系。把这个给它吃,你们先互相熟悉一下。”
吕喜君接过青草,点点头照做。她小心翼翼将青草拿到白马嘴边,很是害怕白马吃草的时候将她手一起咬了。
好在有惊无险,白马只是伸出舌头将草卷进了嘴里,舌头触碰到她手时,只觉得又粘又软。
吕喜君胆子慢慢大起来,鼓起勇气摸了摸马脖子,白马很是配合,也十分享受。
吕玲看她们相处还不错,就让吕喜君试着骑上去。
“然后呢?”吕喜君坐在马背上茫然无措,她是不是得用马鞭抽它?
吕玲将缰绳递给吕喜君,让她抓稳。她乖乖照做,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然后嘛......驾!”吕玲猝不及防将马鞭抽在马屁股上,白马吃痛飞一般跑了起来。
骑马嘛,当然得跑起来啦,多跑几圈自然就会了。
吕玲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正她从小就是这么骑马的。看着在场地狂奔的马儿,她嘴角止不住上扬。
然而马背上的吕喜君一点儿也笑不出来。这并州大马果然不同凡响,这奔跑速度过于快了,迎面而来的风吹得她耳朵嗡嗡的。
不过这都不是事,她怎么感觉这匹马越跑越兴奋?不待她拉住缰绳,白马一个起跳就越过了栅栏冲出了场地,朝远处奔去。
“完了!”事情超出了控制,吕玲赶紧翻身上马追了出去,外面道路崎岖不平,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吕喜君声音都快喊哑了,白马就跟聋了一样,不仅没停下,反而更加兴奋向前方奔去,直到前面有出泥坑挡住了去路,这才停下。
吕喜君总算松了口气,正准备下马,却不料白马竟然走进了泥坑里,然后跪了下去,再然后躺了下去。全然没想起背上还载了个人!
吕玲追上来时,就看到白马欢快在泥坑里打滚,吕喜君则坐在泥坑里,一脸的生无可恋。
吕玲强忍笑意,默默下马走到吕喜君面前将她拉了出来。
“......抱歉哈,它可能很久没洗澡了,看到泥坑有些兴奋......”算了,剩下的她实在编不下去了。
“......”
回到营帐内,吕玲找了套士兵的衣服给吕喜君换上,出于愧疚,又亲自将脏衣服洗干净了放在火盆上烘烤。
两人坐在火盆边,相顾无言。
吕玲实在受不了这尴尬且安静的氛围,没话找话道,“吕先生今天骑的可真不错!”
“......”吕喜君淡淡看了她一眼,又别过头,拿起火钳拨了下盆中木炭。
嘴巴比脑子快的吕玲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但又不知道如何找补,就开启了新话题,
“吕先生,您觉得女子可以上战场吗?”
“为何不可?商朝妇好将军就是女子,她率领的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被奉为‘战神’,就连去世后商朝每逢战事还会祭祀她以求大获全胜。”吕喜君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不过很快她就后悔了,果然人是会被周围的人影响的,跟吕玲在一起,她都变得没脑子了。
这话要是换了旁的人问,她这么说没问题。可吕玲问,那就有大问题了。
吕玲这么问,肯定是想上战场,可为什么没去?当然是吕布不让她去。如今她这一席话算是鼓励吕玲上战场,若是让吕布知道了......
她已经看到自己被方天画戟捅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