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么区别?”
郑初语一行人微微愣住,视线朝白以京身后望去,眼中出现一个陌生的面孔,她微昂着头,几乎是用鼻孔视人,怎么看怎么嚣张。她一下子就怒了,“你是谁?”
白以京朝后看,见到来人时,面色稍稍怔住,那人十分轻慢地斜了她一眼,眼中敌意分明。
女生单手插着兜,不紧不慢吐字:“越梦。”
那两个小姐妹听过她的名字,忙不迭和满脸懵逼的郑初语科普了一下,后者冷哼一声,眼神与她如出一辙的轻蔑,“你要帮她?”
越梦摊手,一脸无所谓,“当然不会,我刚刚难道不是在教你怎么打她吗?”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女有了动作,转身就要离开,越梦横扫了她一眼,没有阻止,郑初语的两个小姐妹大步流星过来想拽她。
白以京并不转头,只是抬手。
“哗——”一声,两人被浇了个正着,正是初春,空气都还微微透着股凉意,这么一瓶水对着脸泼下去,也够她们吃一壶了。
她说:“要打就跟上来打,这次你应该只有左耳朵可以被打了吧?”
“……”
她话语中的威胁意味显而易见,全然没了之前的软弱可欺。郑初语被她一句话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像卡了根鱼刺。
少女背影越走越远,越梦这才收回目光,抬手擦去了被殃及的衣服上的水渍。
要打就跟上来打。
这话貌似也是对她说的。
……
球场上,祁声满场跑完,投进一篮,回头时看见她刚好走回来,神色不虞的样子。
下场后,他走过去,问她要水喝,她看了眼手里的空瓶子,又抬头看看他,“被我喝完了,我再去给你买。”
他伸手拽回她,挑了下眉,“你带了水过来,怎么还喝我的?”
在她脚边,竖立着一个白色的保温杯,跟他的同款。
白以京被他一噎,无话可说。他弯腰拿起水壶,拧开来,“你喝了我的,现在我只能喝你的了。”
眼看着他就要喝下去,她想起来什么,“诶别……”
他已经一口猛灌下去了,下一秒,他一声“嘶——”出来,伸出舌头止不住的哈气,而水壶里热气腾腾,他浑然不觉。
她见他被烫到失语,就去找江池要水来给他缓解,刚拿到手里,一转头,看见祁声面前站着一个女生,是才跟她见过面的越梦,她手里拿着一瓶冰水,往他那边递。
他们低声说着什么。
祁声忽然回头看她,随即朝她走过来,看见她手里的水,还没开封过,一把就拿过来,囫囵吞枣喝了半瓶,见她还愣着,玩心大发,把瓶子往她脖颈上伸。
白以京隔着不远的距离与越梦对视上,她那张脸简直是缩影版的越舒,大气张扬而漂亮,眼尾无时无刻不是上挑的,既显得英气蛊惑也孤高蔑视。
而她长得没有半点像越舒,长相偏像父亲的清雅隽秀,与她视线交锋,她眼里也显现不出一点敌意。
看着就像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越梦是这么想的。
她这个姐姐,可真是讨厌极了。
从小她就讨厌,那时候母亲生了她,却把心思都放在另一个女儿身上。
那会儿她年纪小,分不清对错,就只会厌恶那个素未谋面就抢夺她母爱的姐姐。后来她发现她母亲根本就不配她夜以继日的思念,可她还是恨。
脖颈上一阵凉凉的触感传来,白以京冻得脖子瑟缩了回去,抬眼看他,语调疑惑:“嗯?”
球场上人渐渐散去,观众席也没几个人了,越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
祁声盯她看了几秒,旋即又把剩下的半瓶水喝完了,轻飘飘抬手朝不远处的垃圾桶一丢,哐当一声,完美正中。
“嗯什么嗯,最后一节课了,回家吧。”
白以京本想跟他说越梦的事,话到嘴边又莫名其妙消声了,只得跟在他身后回教室。
才走出两步,他在前头倏地说:“白以京,你有事瞒着我吧。”
“……”
他这话是肯定句。
紧接着,他又说:“我知道你要强,我也不是非要知道是什么事,我在乎的不是这件事本身,是你。”
少年身上篮球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往衣服下摆疯狂灌风,他把校服外套穿上,手里还拿着替换下来的卫衣。
声音清清冷冷,含着一点他惯有的玩味和痞性。
“所以你下次,给我准备水能不能积极点,都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知不知道?我都给你开后门了,你还不知道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