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保护欲
来说?”德拉科终于忍不住问她。他走到她面前,背对尖叫棚屋站立着,企图帮她挡住一点荒原上吹来的凄厉寒风。
“因为那是个秘密,不能叫别人听见!”赫敏锐利地看着他,她的神情像一只机警的猫。“你知道了,是不是?那天,你是在提示我,对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德拉科小声说,大脑迅速运转,回想自己瞒着她的那一大堆不可言说的秘密。
“别装模作样了!我不信你不知道狼人这回事!每个满月都会不舒服,要请病假,让斯内普教授代课;与此同时,斯内普教授还莫名其妙地需要帮手,替他熬制狼毒药剂!”赫敏喘了口气,颤抖着声音说,“卢平教授,他是个狼人,对吗?”
“哦,这件事啊。”德拉科放下心来,又恢复了悠然自得的神气。
赫敏对他的态度很不满。她没说话,只管盯着他,希望得到他确切的答案。
“这不是很明显吗?”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注意到她头发上沾了一片雪花,“以你的聪明才智,早就该猜出来了,不是吗?”
得知自己心底的黑暗秘密还安然无恙,他懒洋洋地笑了,凑上前去,拨弄着她发丝上的那片细小雪花。
在它化成冰冷的水——沁进她头发里——之前,他成功把它给摘掉了。
“我先前只是隐隐地猜测这件事。直到那天,与你的对话加深了我的肯定。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赫敏脸色微红地问他。
他细细拨弄她头发的触感,令她某块头皮感到麻酥酥的。
这感觉并不令人讨厌。他的动作很轻柔,没有让她感到任何不适,反而有种被放在心尖上呵护的感觉。奇异又轻飘飘的感觉。
“——你又是为什么要语焉不详、支支吾吾呢?”赫敏追问,语气逐渐轻缓了。
他灰色的眼睛——像是反射着雪色的冰珠——正专注地看着她,还叫她怎么有气势去质问他?她有些苦恼地鼓起嘴,像只嘴里塞满榛子的迷茫的松鼠,不知道先吃哪一个好。
男孩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他忽然有种欲望,很想伸手掐一掐她的脸颊,把那股气给她掐散掉。
不过,还是算了,她现在似乎有些不高兴。德拉科悻悻地想。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傻,被你耍得团团转,看你高深莫测地给我提示……”更多的雪花正落在她头上,似乎把赫敏的头压低了。
她垂下头,沮丧地说,“而我只能跟在你身后,努力去猜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德拉科手上摘雪花的动作没有停止——似乎那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他撇撇嘴说,“我以为,你是喜欢猜谜和解谜的那类女孩。”
“我是喜欢猜谜、解谜,可我不喜欢被隐瞒。这是有本质区别的!”赫敏气呼呼地说,盯着雪地上的细小痕迹,那似乎是什么啮齿动物经过所留下来的。
“我直接告诉你,你就会信吗?”德拉科轻哂一笑,心头落下几片感伤。
“当然!我会相信你告诉我的话——任何话。”那双榛子色的眼睛不服气地抬起来,直直地与他对视。
她存放着骄傲的瞳仁里,竟然弥漫着某种他意想不到的坚定之色。
德拉科摘雪花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你——会相信我?”他疑惑地问,似乎看不懂她的眼睛了。
那里面不该有这样纯然真挚的信任。
她不该相信他。她该戒备他。她该对他有起码的警惕,她该怀疑一切。
那才是赫敏·格兰杰对待德拉科·马尔福的应有态度,不是吗?
“当然相信你。为什么不呢?”她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说。
她打量着他,总觉得他眼睛里的光复杂至极。
迷茫与惊讶交织其间,眼底沉寂着某种温柔易伤的灰烬。
他在想什么呢?她疑惑得很。
停顿许久,面前愣怔的男孩从恍惚中回神,小声说,“我——我对于你的信任很感动。”
感动?赫敏只觉得,这感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深受感动?他难道会觉得她不信任他吗?
她给他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吗?一个满腹怀疑的女孩?
她以为,他们之间会有起码的默契的,他们难道不是互相信任的学习搭档吗?
他难道以为,随便什么男孩都能摸她的头发,哄她入睡吗?赫敏红着脸,不服气地想。
“所以,你要怎么办呢?告发他,还是继续保持沉默?”为了掩饰情绪,德拉科转移了话题。
他对于赫敏即将做出何种选择,确实非常好奇。
一个自诩“勇敢”的格兰芬多女孩,会如何对待这件事呢?
赫敏犹豫着,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透过德拉科耳后看到了什么异状。
“德拉科……我没记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