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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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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在修理厂,她们几乎一夜没睡,啤酒喝了半打,恐怖电影刷了两部,直到暴雪淹没荒草地、狂风呼哨席卷梧桐枯枝,才意犹未尽地相拥睡着。

下午两点,宋弥新顶着风雪回到定慧西里,京市的冬天太冷,家家都会供暖,室内待一会儿就热得不行。

客厅的餐桌上铺了一张毛毡,危安在练毛笔字,看见宋弥新回来,竖起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我爸和阿姨在午休,动静小点。”

“好,”宋弥新哑着声音,探身看了一眼他的毛笔字,银钩铁画、笔走龙蛇,处处是锋芒,和危安的温和性格大相径庭,她挑了挑眉梢,“哥,你字又进步了,有点书法大家的味道了。”

“秋”字还剩一捺,狼毫蓄饱了墨汁,蘸在宣纸上落笔,长指抵住毛笔,手腕中间直出一条深青色手筋,那一捺让他写的遒劲有力。

一幅字写了一句五言律诗,危遮虚槛月,冷夺远峰秋。

“喜欢送你,”他写字专注,一个字写完,才松懈了手中力量,长久压着声音,音色听起来低又沉,“嗓子怎么哑了?”

“昨晚和许如柏喝酒了,睡得又晚,精神萎靡哑的,补个觉就好了,”宋弥新打了个哈欠,“那你把它裱起来,我带回去挂在客厅。”

“好。”

卧室门轻轻关紧,挂在门上的门牌写着“休息,勿扰”四个字,危安不动声色地撤回眼神。

沁墨的笔锋沁入洗笔筒,一点墨连成线在水里晕染开来,细细的一丝黑线彼此缠绕。然后是满墨的笔肚,大团大团的墨黑在极短的时间覆压笼盖,圈占领地,劲瘦的手抓着毛笔在水里搅来搅去,清白透明搅成了浑浊肮脏。

室内拉了窗帘,温暖、阴暗的环境滋养了睡眠,宋弥新窝在小床里睡得天昏地暗,敲门声乍然响起,外面传来模糊的低语:“顶顶,赵嵩铭来咱们家看你来了,快起床。”

“赵嵩铭……”宋弥新闭着眼睛呓语,“哪个赵嵩铭?”

下一秒,她猛地坐起,长发睡得蓬乱,也顾不上形象,从床上一步跨到地上,勾着门把手一拉,小小的客厅挤了三四个人,张女士和危伯父笑着待客,危安在沏茶。

“小赵啊,我听顶顶说你要在非洲出差半年呢,这怎么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是工作……”

心尖一颤,她连忙跑出去,强势地挽住“赵嵩铭”的胳膊往卧室里带,木门重重一声合拢,她撑着墙,嗓音隐有薄怒:“辽原!”

辽原背靠门板,压睫看她,女人穿着吊带睡裙,睡裙贴合玲珑曲线,细长吊带压着锁骨,从他的角度看,那两团浑圆撑开了真丝缎的吊带,更显得腰腹那里空荡荡的,细的一掌能握全。吊带堪堪遮到大腿,腿肉饱满丰腴,小腿又细的不堪一握。

她没穿内衣。

也是,在自己家里卧室午休,穿什么内衣。毕竟,他连裤子都不穿。

辽原移开视线,淡定地纠正她:“是赵嵩铭,你男朋友。”

“你到底要干什么。”

“谁让你消息一概不回,微信电话都拉黑,”辽原低头,眼神缠着她,“求你了,让我负责吧。”

宋弥新冷笑一声:“又不是睡了,你负哪门子责?你别出去乱说负责不负责,坏我名声。”

“不敢,”语气顿了顿,“睡是没睡,但是亲了。”

视线向下,从左到右描画着她的唇,最终停在右侧的唇角,下颌抬了抬,侧着示意:“唇角,我嘬了两口。”

耳朵热了起来,宋弥新恼羞成怒,小声吼道:“放屁!”

“你忘了?那我帮你回忆回忆,”他一手插着兜,姿态张弛有度,“那天晚上我们玩游戏,我从来没有,我醉了以后,嘬你来着,两下,你没躲,非常乖的让我嘬了两口。”

说话时又回味了一下那晚,确实乖,乖的勾人。

想更过分。

宋弥新深深呼吸一口,心火越烧越旺,她抬起手捂住眼睛,不想看辽原的表情。

嗓音低哑:“你别说了。”

“好,不说,”低低的笑溢出喉咙,“我留着回味,行吗?”

她放下手,表情镇定了不少,仰头看他:“我说不行有用吗?”

“你说呢,”辽原挑了挑眉,“好不容易有个做梦素材,不能让你剥夺了。”

她无话可说,自暴自弃地摆摆手:“随你。”说完才想起来正事没说,表情一冷,“我和妈妈说你去非洲要半年,一会儿出去你就说要赶飞机回非洲,我帮你掩护。”

“不行,”眉尾挑了一下又回落,他慢慢摇头,“坐飞机回京市,当天再飞回非洲,我不成神经病了么。”

她抱胸往后一退,神色冰冷:“那你要怎样。”

莹白润滑的布料裹着女人的身体,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小臂紧绷着,力量与柔的融合,让他移不开视线。

嗓子痒了痒,他拿出打火机,一下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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