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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存邺立刻将他们引进来,他快步走到桌前,猛地将昏睡的谢士俊拍醒。
谢士俊眉头一皱,立刻哼哼唧唧的道:“高存邺,你存心的吧。”
陆静姝看着趴在桌上睡的四仰八叉的谢士俊,长相俊朗,长手长脚,身着一身红衣,看着倒不似书生,反而更像纨绔!
陆静姝指着谢士俊,问身边的赵夜清:“他?”
赵清夜看着还未清醒的谢士俊,走到他的身后,拿起桌上的水杯,向谢士俊的后颈衣领里面倒去。
后颈一凉,谢士俊弹跳起来。
“高存邺,你过分了啊,太过......”
他愣愣的看着身后的赵清夜:“赵清夜?”
然后大叫道:“你倒的?”
高存邺插到两个人的中间,趁赵清夜开口之前,赶紧道:“我倒的,谁让你睡的这般沉。”
谢士俊一边抖搂衣服内的水,越觉背后一凉,一边无奈道:“叫我干嘛......”
“我找你。”
一道陌生女子的声音让谢士俊浑身一颤,循声望去,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女子。
“你是谁?”
“宣节校尉,陆静姝。”
谢士俊全身仿佛定住了,目光移到赵清夜和高存邺身上:“她说的,真的?”
赵清夜替他羞愧的点点头。
高存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谢士俊立刻喜逐眼开走到陆静姝的身边:“是我,是我,是我.....”
陆静姝看了一出好戏,看着凑过来的谢士俊:“你要从幽州军?”
“是是是。”
“我今日就要出发,前往前线,你收拾一下,到将军府来寻我。”
“今日?”
“今日?”
“今日?”
赵清夜,高存邺和谢士俊立刻异口同声的问道。
陆静姝环看了他们三人,才道:“对,今日。”
说完,陆静姝不再说什么,转身向外走去。
留下的三人一时间无语,面面相觑。
军费一减再减,东西太后联合驳回了皇上提出的长枪改长矛折中的法子,减员幽州兵力已经箭在弦上。
自从秦缙与云松离开京都,司曜的情绪都不太高,常宽等侍从一举一动十分小心,唯恐触了他的逆鳞。
所以当司曜提出出宫时,也没有遭到他们之前的阻拦,甚至东西太后此时也格外宽容。
司曜带着常宽和云桐小将军溜出皇宫。
司曜每次出宫回去,东西太后都会请他喝茶,茶司曜不喜欢喝,话司曜自然也不想听,渐渐的出宫的次数也就少了。
常宽见司曜出宫,立刻询问道:“这次我们去高升酒楼?”
司瑜不解反问道:“去哪里做什么?”
“陛下忘了,您在高升酒楼宾鸿楼,包了长久的最贵的,风景最好的,唱曲的姑娘最漂亮的天字号的包房啊.....”
司曜忽然想起,对云桐说:“你去过墉城的高升酒楼吗?”
“臣听说过,但没有去过。”
司瑜大手一挥:“今儿个公子带你去见识见识。”
常宽心想,这银子终于听着声响了。
三个人浩浩荡荡的直奔高升酒楼,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过了石拱桥,就看到高升酒楼。
高升酒楼宾鸿楼。
司曜、云桐、常宽三个人进酒楼,上了三楼天字号包间,酒菜上齐之后,进来两位唱曲的姑娘,一个手中抱着琴,一个手中抱着琵琶。
“客官,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
常宽赶紧建议道:“姑娘,有没有喜乐的曲子......”
陛下最近因为军费的问题心情不虞,要是再来首悲春叹秋,那岂不是在火上浇油!
常宽的话还没有说完,被门外嘈杂的声音打断了。
“让碎红和青玉来陪小爷。”
“爷,碎红和青玉已经去陪其他客人了,要不给爷换一个?我们这里其他唱曲的姑娘也不错的。”
“京都里还有谁敢和爷抢人,爷就要碎红和青玉。”
碎红和青玉听到外面的声音,脸色就变了,手上的动作即刻停下来。
司曜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响,他心情更加烦闷:“怎么回事?”
抱琵琶的女子声音颤抖的回道:“那位爷......找的是我们姐妹两个。”
抱琴的女子声音颤抖的道:“姐姐,我们赶紧逃吧,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在外面一脚被踢开了。
“你们不就是供人玩乐的歌姬嘛,什么卖艺不卖身,真当自己是大家闺秀。要爷说,跟着爷,说不好还是你们的福气呢。”